爲什麼要給我屍粉?我不明白,想找個可能知道的人問問,可是那個‘人’不知道死哪去了。
在屋子裡饒了一圈,都沒看到小白,這傢伙也不知道跑去哪了,真是用他的時候找不到,不用的時候瞎跳。
死馬當作活馬醫,拼了。
等小花爸把白水端來,我就把屍粉倒入碗中,透明的白水有了屍粉的加入變成了紅色,燒死一張符丟進碗裡,碗裡的水又變成了黑色,我看着碗裡的東西,真的很懷疑這東西真的能喝嗎?
“小意,這就行了是吧!”
“啊……嗯嗯……”
我長時間的發呆,小花爸突然轉頭問我,被他這麼一問,我有些麻木的點頭,然後就看着小花爸興奮的端起那碗畫着屍粉的水,給牀上的兩人喝下……
碗裡的水一點一點的消失,我的心也跟着一點一點的擡起,一直到她們喝完,我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裡。
放下的碗,我緊盯着牀上的兩人。
牀上的兩人沒有反應,如同死了一般靜靜的躺着,就連原本清醒的小花媽在喝下那碗東西后也暈了過去,這一暈,我的心差點沒跟着停止跳動。
要是屍粉害死人,別說我拿錢了,到最後恐怕我都要把命拍在這裡。
時間一點一點的走,每個人都很着急心急,尤其是我,一顆心早就停止不再跳動。
我們三人等在牀邊,好像有默契的誰都沒有說話,一直到天擦亮的時候,牀上的人才幽幽的有了動靜……
“孩子她媽,醒啦!”
我還沒來的急問,小花爸就衝了過去,趴在牀邊深情款款。
小花媽掙扎的拉着小花爸的手,指着牆角的櫃子,“錢錢錢錢……”咬字不清的說着。
字不是很清楚,但是大致也都能聽懂,意思就是說牆角櫃子裡的錢,而我的猜想是,那錢就是那個怪婆婆給的。
我轉頭沒有說話,這件事情不該是我參與其中,再加上我之前也提過那筆錢的事情,所以現在我要表現的事不關己纔是。
漂着的餘光,我還是留個心的打量着小花爸的神情,見他黝黑的臉變得鐵青,心裡忍不住鄙視一把。
如今命和錢拴在一起,你不先保命到還放不下錢了,其實我一直沒有說的是,如果這筆錢不除掉,小花媽他們的病就永遠斬斷不了,畢竟這是一筆死人的錢,不該留在陽間。
但這話我之所以沒說,也是因爲人性的自私,我們也畢竟是一個村子的鄰家,婆婆生前清白一世,我不想小花爸一家以爲我是貪錢,才非要他們拿出來的,更不想婆婆被上莫須有的罪名。
我小聲的哼着單曲,小花爸卻依然遲疑,在小花媽掙扎第四次說到錢的時候,小花爸這才嘆息一聲的轉身去了櫃子邊上,打開的櫃子,從裡面抱出一個木製的盒子。
盒子裡一個紙包,盒子外還用鎖上了一道,雖然現在這個社會已經不是窮的連飽飯都吃不起的似的,但是那麼多的錢,擱在誰家誰都不願意再拿出來。
我依然沒有說話,目光呆呆的看着小花爸打開紙包,可當紙包打開的那一刻,小花爸不信,小花尖叫,而我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