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靈的牴觸激發了狼卿額內心的驕傲,這是一個槍客的傲然,也是一個強者的心態,這時的狼卿是前所未有的。
俗話說心有多大,人有多強,狼卿的心超越天地的束縛,他的強大不在實力上,而是心靈上,狼卿的心中從來都是一往無前,無所畏懼,這便是他的道路,也是他追求的境界。
這一次可以說是偶然,也可以說是必然,他獲得了心靈的昇華,有了成爲一個無上戰神的潛質,這個江湖強者有很多,但戰神卻無比的稀少,不是因爲他們實力不足,而是因爲他們的心靈不夠強悍,強悍到超越天地寰宇,唯我獨尊!
驚鴻感知到了狼卿的心意,沉睡的器靈也是甦醒,一股靈魂風暴在房間中悍然爆發,形成一股無形的龍捲風,捲動着天地間的至強戰意。
驚鴻從誕生之日起,就不僅僅是一杆長槍,確切的說它是一杆戰槍,它的戰意無比磅礴,超越了地階下品武器的層次。
狼卿對煉製驚鴻的煉器師有了好奇,有了認識的慾望,畢竟可以煉製驚鴻戰槍的人,想必他對武器,戰意有很深的研究和透徹的瞭解。
驚鴻感覺到了狼卿的氣息,靈性中對他有了認可,一個擁有鐵血戰意的人,有資格成爲他的主人,狼卿的精血在器靈甦醒的一瞬間便沒入槍體之內,使得銀白色的長槍之上有了一根血線蔓延。
認主之後,驚鴻爆發了一股戰意風暴,席捲天地,這股戰意並不是很強,但卻無比的純粹,不含一絲的雜質。狼卿欣喜的摩擦着驚鴻,臉上露出無比滿意的笑容,這是一種認可,不僅是槍對人,亦是人對槍,和驚鴻之間有了十分密切的聯繫,可以感知到它的態度,甚至是情緒。
拿起驚鴻戰槍,一個身穿驪龍戰甲,披上黑色戰袍的英挺少年悠然而住,推開房門,一抹陽光灑下,落在少年的身上,平添幾分神異,彷彿陽光也在爲其增光添彩。
狼卿將驚鴻收入體內蘊養,炎陽內力流轉不息,沒入丹田化爲一條神龍,神龍搖曳,穿過驚鴻,使得驚鴻之上帶着些微火光。炎陽內力的沖刷使得驚鴻威勢更甚。
狼卿走出房間,幾個扎着小辮子的藥童走過,看着狼卿的眼神中都冒着光芒,這時的他無疑是光彩照人的,不光是衣裝,而是從內到外的氣質使然。
感受着陽光的溫度,微微仰着頭,看着灑落的金色光芒,狼卿的心中也是豪氣頓生,總有一天,我會比太陽更奪目,更耀眼,屹立巔峰!
狼卿帶着昂揚的姿態來到旁邊小映寒的房間中,只見房中素手神醫已經不見了身影,只有一個可愛的藥童照顧着熟睡中的小映寒,小丫頭臉龐紅潤,嘴角還掛着一絲晶瑩剔透的水漬,就像天上的小仙女掉落凡塵。
藥童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看到煥然一新的狼卿,小眼睛中也是爆發了光芒,小手捂着小嘴,一臉的訝然,幾步跑到狼卿身邊,用不是很確認的口吻道:“請問,您是狼公子?”
狼卿頓時安然失笑,拍打了下小藥童的頭,揉亂了她的髮髻,在其殺人的目光中溫和的道:“是我!神醫呢?”
藥童一邊用手整理着散亂的髮髻,一邊用幽怨的眼神看着狼卿,哼了一聲,道:“姑娘去給其他人家診治了,走的時候給您安排了休息的房間,您可以再這裡等她回來,也可以去東城三水街找她。因爲病人的病有點複雜,可能需要一些時間,這小姑娘您可以放心,有我照顧着呢。”
狼卿點了點頭,看到藥童整理好的歪歪扭扭的髮髻,笑了笑,“你髮髻還是亂的!”,隨後在小藥童再次想要殺人的目光中,又揉了揉她的髮髻,使得剛整理好的髮髻又散落開來。
“哈哈哈哈哈哈!”暢快的大笑一聲,也不知是心情原因,還是什麼,感覺這個藥童實在是可愛的緊,殊不知小藥童正看着狼卿的背影咬牙切齒呢。
出了後房,狼卿來到醫館的大堂,雖然素手神醫不在,但前來抓藥的人也是絡繹不絕,狼卿繞開排隊抓藥的人羣,走出堂門。
“滾...滾..滾開,林家大公子駕到,你們這些賤民還不讓開路來!”,幾個短打大漢呼喝着推攘着排隊的人羣,只聽到嘩的一聲,一個身穿大黃武袍,面容周正,約莫二十幾歲的青年人搖着紙扇,鍍着八字步,一步一搖的向着醫館走來。
這青年人身邊有着一個佝僂着身軀的老僕伺候着,一個身上綁着一點繃帶的漢子低頭哈腰的跟着身後,還有幾個短打大漢幫着開路,一派作風,十分的令人不爽,狼卿皺了皺眉,停下了腳步。
“你沒長眼嗎?沒看到我家少爺過來了嗎?好狗還不擋路呢!”,伴隨着一個婦人的大聲呼喊和一個小孩子的哭聲,因爲婦人抱着小孩,慢走了幾步,正好擋住了那位少爺的路,所以一個獐頭鼠目的漢子便衝了上來,一把推開,只是婦人身體本就瘦弱,這一推之下竟然一個踉蹌,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抱着孩子也像滾地葫蘆一般,在地上滾了一圈,小臉蛋上灰塵滿滿,額頭處一塊顯眼的淤青。
婦人見孩子摔倒,連忙爬了起來,幾步衝過去,一把抄起孩子,拍了拍孩子身上的泥土,“小蛋,小蛋,你沒事吧,告訴娘,有沒有傷到哪裡啊?”
“嗚嗚...嗚嗚嗚,好疼啊娘,好疼啊!”,小蛋揉着哭泣的眼睛,帶着濃重的哭腔。
正當婦人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籠罩下來,“你們在幹什麼呢,還不快滾,沒看到少爺過來了嗎?啊?快點滾開!”,伴隨着話音,一個巴掌在空中掄下,向着那娘兩兒呼來。
婦人驚叫一聲,連忙將孩子死死的抱在懷裡,閉上雙眼,等待着厄運的到來,過了一會兒,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反倒是耳中傳來幾聲痛呼,睜開雙眼,卻是看到那惡漢的手掌被一個身穿黑色戰袍的少年擒住。
這是一個怎樣的少年啊,丰神俊朗,身姿挺拔如一杆大槍,“痛...痛...痛,你是哪來的東西,還不趕快放開老子,不然老子要你好看!”
那惡漢被狼卿擒住手腕,狼卿出手如龍爪,將其手腕捏的嘎吱作響,一邊痛呼,一邊罵罵咧咧的用另外一隻手想要撥開狼卿的手腕。
狼卿聽到惡漢的話語,眉頭一皺,只見捏住大漢手腕的手中一抹火光閃現,直接捏碎了大漢的手腕,使得大漢慘叫一聲便痛昏過去。狼卿像丟垃圾一般將之甩開。
將地上的母子扶了起來,摸了摸小蛋的頭,內力流轉,將淤青消散,小蛋的痛也是消失,“大姐,你們先走,免得有事。”
“謝謝,謝謝,還不趕快謝謝大哥哥。”,小蛋乖巧的點了點頭,對着狼卿用還有一點哭腔和奶音,道:“謝謝大哥哥!”
“嗯!乖!走吧,要記得聽你孃的話。”,狼卿微笑着,笑容如暖陽,溫暖了人心。
送走母子兩,狼卿來到大黃武袍的林公子身前,“這位公子,你這樣做怕是有些不好吧,婦孺本就弱小,若是傷到了卻有失你的身份。”
那林公子瞄了一眼狼卿,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是本公子的僕人出手過燥,不過你又是哪位?本公子的僕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吧!”
不待狼卿回答,那身纏繃帶的大漢來到林公子身邊,耳語幾句,只見態度還不算太過的惡劣的林公子,眼神瞬間變了,獰笑一聲:“原來是你這個雜碎,之前在三水街打傷我的僕人,現在又來管我的閒事,還跟小婷走那麼近,你是想死嗎?”
狼卿眉頭一皺,看了一眼那身纏繃帶的人,瞬間明悟過來,輕笑一聲,“原來是你這個惡漢,之前的教訓還不夠,還敢上來聒噪!”,目光中一抹火光閃現而出,那惡漢身上的繃帶瞬間便燃起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