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想起了一句詩句: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現在的月亮已經不是白玉盤了,然而,它依然明亮,就像一盞高掛空中的燈一樣,能夠照亮人們的眼睛,只是這漫天的星斗,很容易讓人眼花。一陣微風吹來,我慢慢閉上了眼睛,猛然間,我就感覺到我的四周有一股奇怪的氣流,奇怪的因爲是,我根本感覺不到氣流中有任何能量,然而,它又與普通空氣有些不同,更奇怪的是,它竟然不斷流進我的體內,而我一檢查身體,卻根本發現不到這股氣流,這讓我迷茫了,我再次感應四周卻發現,在月光的照耀下,那陰陽魚的魚眼處,竟然有兩道奇特的光明,而這兒光芒就是月亮的光,而那奇特的氣流,就是從這魚眼中飄出來的。我瞬間震驚了,沒想到,這八卦陣竟然還這樣奇特的功能,然而,就在我內心震驚的瞬間,我再也感應不到這股氣流了。
我睜開眼睛,將自己的震驚平復了一下後,再次閉上眼睛,可是,無論我怎麼做,都再也無法感應到那奇怪的氣流。我心中不由得暗歎了一聲,坐了起來,看着兩個魚眼,在看看天上的月亮,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很想知道這股氣流到底是什麼?也很想知道它爲什麼會流進我的體內,卻還感應不到?我更想知道,這八卦陣爲什麼能夠吸收月亮的光芒?然而,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我真希望那道人馬上就出現,來解答我一切的疑問。
我坐起來,想了很久之後,才離開八卦陣。回到沙漠小屋後,於麗莎告訴我,在邊界草原,有一個狼人在邊界的另一端徘徊,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我看着監控裡的那個狼人,非常眼熟,竟然是昂沁夫,旁邊還有幾隻狼跟隨着,像是在巡邏的樣子。我笑了一下,帶了一組女兵,趕到了邊界,女兵在距離邊界一千米的位置等待,我獨自走到邊界線,衝着昂沁夫喊道:“幹什麼呢?過來聊聊啊?”昂沁夫看到我之後,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我現在任務很重,不能隨便離開邊界。”我愣了一下:“什麼任務啊,這麼重要,連邊界都不能越過?”昂沁夫苦笑了一下:“看守邊界,現在西線的防守就我一個人了,我既要防守邊界發生事端,又要防止有人越過邊界。”聽到這裡,我明白了過來,西線基地的人都參加了內戰,人員極爲緊張,而能夠以一人之力防守邊界的,就只有昂沁夫一人,不要看他身邊只有幾隻狼,一旦遇到突發事件,瞬間就會有一萬多隻狼出現。而昂沁夫最大的任務,恐怕還是防止蒙古國內有狼人逃離,所以,他纔不能越過邊界。
我笑了笑說道:“你真是認真,有狼羣守着你怕什麼?來來,我還有些事情想問你呢?”昂沁夫看了一眼身後,衝着遠處發出幾聲狼叫,等叫聲停下來,遠處的阿爾泰山和戈壁阿爾泰山都傳來了狼叫聲,隨後,昂沁夫才就了過來。我聽到昂沁夫的狼叫聲,心中都佩服的不得了,要說狼的叫聲,很多人都能夠模仿幾下,只是,能夠叫的於真正的狼一樣,就只有昂沁夫了。雖然我是狼人,可是,在人的形態下,我也無法發出真正的狼叫聲。
昂沁夫走了過來,卻是站在邊界的北面,我直接坐了下來問道:“哈爾巴拉怎麼派你來防守邊界了?”昂沁夫看了我一眼問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是駐守在東線的,現在跑到西線,難道會不知道?”我傻笑了一下:“呵呵,我知道一些,聽說寶迪叛亂了?”昂沁夫嘆了口氣說道:“他叛亂的事情早在意料之中,不過,寶迪還是太低估了哈爾巴拉的實力。引發政變,逼迫現任總統下臺,這沒有什麼,很正常,可是,他想通過這件事情,就逼迫哈爾巴拉交出所有權利,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副總統代理總統職能,從新認命軍事指揮權,依然是哈爾巴拉,他寶迪連邊都沒佔到。”我心中苦笑了一下,一切都如女華算到的一樣,哈爾巴拉在蒙古國的影響力,真的是無法撼動的。
昂沁夫嘆了口氣:“雖然我哈爾巴拉沒有什麼好感,可是,我依然認爲蒙古國狼人的指揮,非哈爾巴拉不可。如果沒有哈爾巴拉,整個蒙古國都將大亂,只是必然的。如果寶迪叛亂成功,那麼,整個蒙古國狼人將分化成三四個派別,而派別間的爭鬥將是無休止的。”昂沁夫的話我是認同的,一旦寶迪叛變成功,首先,娜仁託婭就會自成一派,琪琪格也會脫離蒙古國狼人的體系,而俄日敦斡齊耳也會將哈爾巴拉舊部統一起來,形成一派,在加上色勒莫這個戰爭狂人,蒙古國狼人就變得四分五裂,這對於中蒙結盟,和抵禦西方狼族的入侵,是非常不利的,甚至會讓蒙古國狼人滅亡。
我想了一會兒後,問道:“寶迪是憑藉什麼和哈爾巴拉爭鬥的。”說道這件事情,昂沁夫想了一會兒,最後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很清楚,寶迪一項行事隱秘,從派人去西方學習開始,寶迪就一直在研究化學,他鼓勵手下進行化學研究,在一百多年前,寶迪曾做過一個實驗,在一個剛剛死去的人身上,注入了他研究的化學藥劑,使得這個人變成了一俱行屍走肉,後來是被火燒成了灰燼,纔算完事。”說完,他想了想說道:“成爲狼人是一種悲哀,蒙古國狼人中,只有兩個人成爲狼人後非常興奮,一個是哈爾巴拉,他成爲狼人的瞬間,曾在雁門關前狂聲怒吼,直到他敗在女華的手中後,纔回到蒙古國。而第二個人就是寶迪,寶迪成爲狼人後雖然興奮,卻沒有顯現出來,不過,他曾當着他的手下說過,自己的夢想將要實現了。由此可見,寶迪是一個非常狡猾的人。”
我聽了之後想了想,問道:“現在雙方的戰鬥怎麼樣了?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在蒙古國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不是嗎?”昂沁夫笑了:“你真狡猾,怎麼?想扯火打劫?”我搖了搖頭說道:“蒙古國這麼多狼人,趁火打劫可能嗎?我只是想知道事態發展的狀況,也好做好準備。哈爾巴拉讓我回來,就是爲了結盟的事情,我可不想這件事情被這場突來的叛變改變了。”昂沁夫笑了笑說道:“放心吧,寶迪還沒被哈爾巴拉放在眼裡。除去哈爾巴拉身邊的人之外,娜仁託婭已經去了東線,俄日敦斡齊耳、伊勒德,八特耳也都去了。可是,哈爾巴拉卻沒有叫上琪琪格和我,只是讓我守着西線而已,這說明什麼?”我說道:“說明哈爾巴拉非常自信,能夠輕鬆擺平這場戰爭。”昂沁夫點了點頭說道:“表面上看哈爾巴拉這四百多年一直在學習西方的經驗和研究寶石,其實,哈爾巴拉自己知道,敗在女華手中,是因爲蒙古國狼人的實力不夠強,不是因爲數量,所以,這些年他一直在提升自己的實力,可以說,現在的他,在蒙古國中除了剛剛晉升二代的琪琪格外,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我笑着看着他:“謙虛了,誰不知道,在蒙古國狼人中,你昂沁夫纔是王者,誰敢得罪你啊?”昂沁夫苦笑了一下:“說是這麼說,可是,我自己心裡是很清楚的,對付一般的狼人,我昂沁夫不放在眼裡,可是,面對二代狼人,我也沒有好的辦法,畢竟,動物是有數量的,就算不間斷的攻擊,二代兩人的力量和速度,依然能夠輕鬆應對,就像當初你來到杭愛山擊殺變異雪豹的時候,我命令上千只狼對你進行攻擊,卻被你輕描淡寫的擊殺了一兩百隻,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心情嗎?”我搖了搖頭,他說道:“既震驚又心痛,之前我一直以爲自己憑藉狼羣能夠擊敗二代狼人,可是,那次之後我發現,在沒有血液枯竭的情況下,二代狼人是不可戰勝的,而我的狼羣攻擊,只能是給二代狼人送食物。”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其實你不知道,那一次是因爲我剛剛吸食了變異雪豹的血液,身體處在出現了無法承受力量現象,如果要不是你讓狼羣來攻擊我,我很有可能就死了。”昂沁夫愣了一下,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血液變異?哼,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命真好,血液變異成爲狼人,而且是二代狼人,如果你在中國也就算了,畢竟中國變異動物的數量很少,可是偏偏來到野生動物衆多的蒙古國,才使你達到了現在接近狼人王的實力。你知道嗎,正是你有了接近狼人王的實力,哈爾巴拉才決定和中國結盟的。”我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不過有一點我不認同,你說中國的變異動物非常少,中國地大物博,光是飼養的動物都有幾千萬只,怎麼會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