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卻聽到身後哈爾巴拉叫道:“赤那,你等一下。”說完,走到我近前說道:“血液的事情是因爲你引起來的,你絕對不能袖手旁觀,他們不是想要二代狼人的血液嗎?這次就給他們個驚喜,你我都去,我到要看看他們有沒有命來取。”八特耳在一旁聽了之後,想了想說道:“我看沒有這個必要吧,對付幾個毛匪,拍兩個三代狼人就夠了。”哈爾巴拉搖了搖頭說道:“不,我就是要讓門德斯家族的人看一看,狼人的力量,不是他們能夠掌控的。”
八特耳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們便一起坐上電梯來到了大廳,這個時候,大廳中有不少於近兩千狼人,其中,三代狼人佔據了絕大多數,四代狼人只有幾十人,而五代狼人卻只有昂沁夫一個,然而,別看就他一個五代狼人,卻沒有一個狼人敢小看他,包括哈爾巴拉。作爲可以指揮數萬動物的人,他可以不用出手,就殺死任何人。都說狼人是不死之身,然而,一旦被數萬動物包圍,你就死定了。說道這裡,有人可能會問,狼人的血液中含有毒素,吃了會中毒,而一旦狼人被數萬動物包圍,就算是被分食掉,那動物不也會中毒嗎?其實,動物都具有一定的抗毒性,而且,動物的身體中就有毒,因此,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只要毒素不是很致命,動物就算吃了,也不會死亡。就拿一個簡單的例子來說,鼠疫是大家都知道的病毒,然而,老鼠與衆多動物接觸,動物卻沒有死亡,卻只有人類接觸後,纔會生病、死亡,可以說,動物本身並沒有毒,然而,在成長的過程中慢慢沾染了毒素,它們纔會有毒。而動物子啊接觸毒素的過程中,身體已經慢慢具備了一定的抗毒能力,因此,它們不會中毒而死,這種現象,我們稱之爲變異。
大廳夠大,容下兩千多狼人綽綽有餘,桌椅早已經被基地的狼人擺好了,全部放置在大廳的四周,而中間的位置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堆起了木材,足足有十幾米高。大廳中異常的吵鬧,大多數狼人都認識,有些人已經有幾年、幾十年沒有見過面了,他們不斷暢談着,訴說這些年來的經歷。然而,大廳中飄散的烤肉的味道,卻是讓一些人都等不及了,哈爾巴拉來到大廳中央,大聲喊道:“諸位兄弟,難得大家能夠同時來到基地,今天不談戰爭、不談政治、不談我們狼人的經歷,都說我們狼人是孤獨的、可悲的生命,今天,我們就好好的高興一下,將一切痛苦都放到以後再說。”說完,從一旁的女狼人手中接過一碗久:“來,幹了。”說完,一口喝乾了碗中酒,將碗摔在了地上。
衆人見狼王幹了,也紛紛舉起酒杯幹了。隨後,就都找到座位坐了下來。我本來想隨意找個位置坐下,卻不料,被八特耳拉到了北面的位置。而我坐下的時候,哈爾巴拉也走了過來,在北面桌子的最中間站定後,大聲喊道:“上肉。”話音一落,就有幾十名女狼人端着巨大的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中,全部都是剛剛烤制的牛羊肉,然而,這第一波剛上完,第二波就來了,這一回上來的,全部都是野獸的肉,其中就有我吃過的黃羊的肉。看到這裡我心中暗暗嘀咕:這狼人的生活也算是不錯了,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然而這時,八特耳卻說道:“你看着這些肉很不錯吧?”我點了點頭,他笑着說道:“其實,這些肉都是特製的,而且,效果跟吸食了變異動物血液一樣,具有增加力量的效果。”我聽了就是一愣,力量,狼人的力量不是野性嗎?我瞬間反應了過來,不可思議的看着八特耳,他吃了一口肉,見我看他,說道:“你看什麼?趕緊吃吧?告訴你,這種肉特別難得,就算是哈爾巴拉一年也只不過才能吃上兩三回,其他狼人,只有到了這裡才能吃到,你小子富源不淺啊,剛來到基地幾天,就能夠吃到這樣的美食。”說完,遞給我一塊肉,自己先吃了起來。
我看了看手中的肉,是羊肉,聞着味兒還不錯,於是,嚐了一口,恩,是正宗的蒙古烤肉。這時,過來了一個三代女狼人,二話不說直接坐到我旁邊,我扭頭看去,竟然是蘇日娜,她見我看她,問道:“你看我幹嘛?趕緊吃啊?”說着話,拿過酒罈,就給我倒了一碗:“來,喝一口。”說完,直接就幹了。我看着她喝完,瞬間就無語了,靠,怎麼蒙古人都這麼能喝酒?哎,你是個女人好不好,斯文點?我看了一眼碗中的酒,心中就是一陣打怵,光是聞着酒的味道,我都有種想吐的感覺,於是說道:“那個,我不太會喝酒,還是算了吧?”
蘇日娜驚奇道:“你不會喝酒?呵呵,你們中國人真奇怪,最早研究出烈酒,卻不會喝?”我尷尬的笑了笑,這時又聽她說道:“不會喝酒也好,酒這種東西容易傷身體,雖然狼人身體中的大多數細胞已經死亡了,可是,畢竟還是有活着的細胞,這些細胞都是變異體,是經過野性錘鍊的高級細胞,可是,這些細胞依然會被酒精所麻醉,如果經常薰酒,會減少細胞的分裂次數。”說完,自己喝了一口說道:“可是我們就不一樣了,活了幾百年了,在孤獨和痛苦中,也只有酒能幫助自己解決痛苦。”
就在這個時候,大廳通往基地入口的通道中跑來一個人,她是個女人,而且很胖,她還沒有進來就大聲喊道:“有好吃的怎麼不叫我,你們這羣沒有良心的東西。”我聽着聲音耳熟,回頭看去,只見莎琳娜跑了進來,也不客氣,直接跑到桌子上,拿起一塊肉就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說:“真是餓死老孃了,那羣小羊羔子,相個親都弄不明白。”衆人看着莎琳娜吃,嘴裡都露出了笑容,像是看玩偶遊戲一樣。這時,俄日敦斡齊耳走了過去,說道:“你慢點吃,今天肉管夠。”莎琳娜一聽愣了一下,嚼碎了嘴裡的食物說道:“老頭子今天大方了,奇怪,是不是得到了什麼好東西了?”說完,轉過頭對着哈爾巴拉喊道:“哎,老頭,把你的寶貝拿出來看看?”
然而,他的話引起了衆人的大笑,哈爾巴拉站起來說道:“莎琳娜,我的寶貝你都見到過了,還想看什麼?”莎琳娜‘哦’了一聲,嘀咕兩句後問:“那今天干嘛聚會呀,還弄了這麼多好吃的,一定有陰謀?”說着,她看了寶迪、昂沁夫、娜仁託婭,驚奇道:“咦,你們怎麼都來了?”說完,她又看到了我,嘴裡嘀咕道:“連臭小子都來了。”俄日敦斡齊耳解釋道:“今天召開蒙古國狼人會議,有重要事情研究,會議結束了,天夜亮了,因此,大家聚一聚。”莎琳娜看了一眼哈爾巴拉,小聲問俄日敦斡齊耳:“什麼事情,跟我說說。”俄日敦斡齊耳看了一眼哈爾巴拉,見他點了點頭,於是纔將今天會議的內容說了一遍。
莎琳娜是一個從來都不關心大事的人,什麼政治、經濟、科技、什麼保護民族,這些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知道的,就是如何幫助自己的子孫,畢竟狼人中,結婚生子後成爲狼人的,也沒有幾個,而像她這種頭腦簡單的人,更是隻想着傳宗接代的事情。然而,這個時候,蘇日娜對我說道:“她也不容易啊,這一代的子孫沒有能力養家,全靠她這個祖先掙錢。女人啊,真是太難了。”說完,見我看着她,於是又說道:“她成爲狼人也有兩三百年了,然而,這兩三百年中,不是想辦法掙錢,就是幫助自己的子孫相親,可以說,是費心費力。有些時候,大家看她太累,就幫她一把,然而,這個女人很倔強,從來不接受別人的幫助。以前還好一點,她的子孫多少也能夠整點錢,然而,這一代卻不行了,兩個男孩一個被汽車壓成了殘疾,另一個被野狼咬斷了胳膊,現在只能依靠放牧掙點小錢,連找個老婆都很難,不過,在她的幫助下,總算是有一個男孫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