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的轉頭,覺得有些不敢置信,因爲在他的腰腹處,同樣扎着一支注射器,這個男子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力氣,緩緩的倒在了地上,整個人徹底暈厥過去了,房間裡面剩下的那個難看,看了眼王念,衝着他擡手示意了一下,意思是讓他不要發生,他們過來的時候,就是帶着一個行李箱過來的,這個行李箱是用來打算運送“王念”屍體的,王念看着這個人的動作,自己傻眼了,也不知道說什麼。
“聽話,不要說話,你出一點動靜的話,那就都跑不掉了,冷靜下來,王念,知道嗎?”男子死死的盯着王念,看着王念點了點頭之後,他拍了拍王唸的肩膀,拉着王念走到了皮箱邊上,又安撫了一會兒王唸的情緒之後,讓王念進入了皮箱,男子深呼吸了一口氣,也調整了調整自己的狀態,他把牢房內部這個人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藏在了角落處,隨即拎着行李箱就往後走。
一看他就是這裡的老熟人了,不停的和周邊的人羣打着招呼,也是到了換班時間了。
他拎着行李箱,若無其事的通過了所有的檢查崗。這一切的一切,阮封商早都交代好了,都是心腹,自然不會發現什麼了,他走到自己的車子邊上,把行李箱扔到後備箱,駕駛車輛和周邊下班的人一同離開了看守所。
再他這邊前腳離開之後,側面一處很不起眼的地方,一個披着雨衣的身影出現在了這傾盆大雨之中,他摸着自己的耳機“目標已經離開,兔子,跟好他們,別讓他們脫離咱們的視線。”男子彙報完情況之後,轉身就消失了再這漆黑的夜色之中。
河城,在一輛商務車內,吳迪坐在這裡,正在抽着煙,再車內,除了他和司機之外,還有四個看起來年齡都不小的人,其中三個還帶着眼鏡,文質彬彬的,剩下的那個,有着一張狐狸臉,整個人看起來就給人一種異常奸詐的感覺,這四個人,都是吳迪爲了把王贏這個事情做好,花費了大心思請來的“謀士。”
雖然在絕對實力以及勢力面前,王贏不值一提,但是他亦不敢對王贏掉以輕心,害怕若是真的搞砸不好交代,這會兒,他的電話響起,他拿起電話,裡面傳出了一個聲音“孩子已經安全的送到了阮林峰的將軍府,將軍府周邊未曾發現任何關於王贏的行蹤,將軍府內,除了巴莎以及老管家以外,也並未有任何身影,至於把孩子帶出來的那個人,是工作人員,我們現在已經再調查他的情況了,根據我們這邊的推算,應該是有人買通他做這個事情的,他現在開車已經奔河城城外前行了,看起來他想再東窗事發之前離開河城,我們會掌控好他的所有行蹤,再他出境之前攔截他,並且想辦法突破他,不過按照我們的推斷,這個人八成和王贏是有關係的。王贏應該是幕後金主。”
吳迪聽到這,皺了皺眉頭,一瞬間覺得也有些不對勁兒了,這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你王贏這麼費心費力的安排人救了王念,應該下一步是想辦法帶着王念離開啊,可是你現在不僅不帶着王念離開,還把他送到了阮林峰的將軍府,你這是玩什麼花招呢,吳迪眯着眼,琢磨了片刻“這王贏怕是知道有人再範奈和範武的身後盯着他呢,所以知道王念沒有這麼容易被帶走,所以才把王念送回到阮林峰的將軍府。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將軍府那裡,範奈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你可說錯了。範奈連對一個孩子都下得去手,他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這就是一個典型的人渣性格,這種人就不配活着,若非範武在他頭頂撐着,他早都死了幾百次了。”
側面這個男子繼續道。
“但是,如果說,王贏真的知道有人再範武身後盯着他的話,那這個人也就只能是黃陳濤閣下了,除了他,別人也沒有這個能力,他明知道這些,還敢來,還敢露面,這小子的膽子可是夠大的,那這個遊戲可就更加好玩了。這一次的貓捉老鼠,可是真正的碰見狡猾的對手了。”
吳迪點了點頭。
“總之盯好將軍府那邊就是了,若是範奈真的動將軍府,我倒要看看,王贏怎麼解這個局。”
他看向了車上面的人。
“這一次,想要抓住這隻狡猾的老鼠,全靠諸位的幫助了,王贏這小子膽大包天,而且之前還幫助哈洛倫轟炸了我們再清萊山區的藏兵點,與輝煌閣一起斬殺我們無數將士,我們得替我們含冤犧牲的將士,討還公道。王贏,就是罪魁禍首,所以說,勞煩諸位了。”
吳迪雙手抱拳“咱們現在要什麼有什麼,想用什麼就用什麼,這麼好的條件,可不能失手啊……”
墨城是越國南部的經濟文化中心,是越國一座重城。“越七虎”之一阮文騰的老巢,就在這裡,同樣,這裡也是越國八大軍區之一,地理位置相當的關鍵。再墨城阮文騰的將軍府內,此時此刻,阮文騰與一干心腹下屬坐在一起,正在開會。
“到目前爲止,依舊沒有任何有關於輝煌閣的消息嗎?”阮文騰問完,邊上的所有人都在搖頭,大家說什麼的都有,但是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再這一張桌子上面坐着的,有一個人,叫阮文飛,他是阮文騰的叔伯兄弟,和阮文騰眉宇之中,有幾分相似。
說起阮文騰,現在越國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說起阮文飛,鮮有人知。
阮文飛鮮有人知的主要原因並不是說他不如阮文騰,實際上,他正是阮文騰幕後的大智囊,而且,阮文飛是越國最神秘,根基最深,最強大的情報部門“吉祥”的南部負責人,“吉祥”與金網,狼瞳,是一個性質,但是比起來金網和狼瞳,歷史要悠久的多的多,所以再越國本國的國內,根基是相當的深。
“吉祥”的總負責人是誰,無人知曉,只有黃陳濤清楚,再總負責人之下,有四個“大司馬”,這四個大司馬,就是四個負責人,是“吉祥”這個組織內部的專稱,分別爲東部大司馬,西部大司馬等等,南部的大司馬,就是阮文飛,其實按照正常情況來說,阮文飛比阮文騰是厲害一些的,他再情報這個領域上展現出來了相當獨特的天賦,從一個毛頭小兵,混到大司馬,又一手吧阮文騰推上了越七虎。可想而知他的能力。
阮文飛,也是阮文騰最最信賴的人,沒有之一。這一次策劃針對於輝煌閣教父以及老閣主的暗殺行動,就是阮文飛一手製定的,輝煌閣的行蹤,也是阮文飛費勁千辛萬苦,偶然之中挖出來的,他們哥倆這邊合計好了,後面阮文騰出面與黃陳濤申請,獲得黃陳濤的授權之後,他們執行的秘密任務。
至於他們偷襲輝煌閣的主要原因,與賽亞鬆之前猜測的近乎相似,烏代叛變的事情,越國是他們身後的絕對支持者,尤其是阮文騰,更是調集了自己的親兵改頭換面,再禹東言的接應之下,藏身清萊山區,那麼多親兵,被王贏和老閣主這一頓招呼,近乎一個沒留,阮文騰不可能善罷甘休,這纔有了後面的事情。
他們針對於輝煌閣的計劃,並未擊殺老閣主,卻殺了教父,按照正常情況下,輝煌閣不可能善罷甘休,可是過了這麼長時間,那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阮文騰自然心裡面犯嘀咕了,他現在的想法,那就是儘快把輝煌閣處理掉,如果讓輝煌閣搞出來太大的麻煩,他從黃陳濤那邊其實也不好交代。
阮文飛自然也是替自己的哥哥着急,他思索了許久之後,從邊上長出了一口氣“哎,當初未能把老閣主和教父一起擊殺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個事情接下來肯定會相當相當麻煩了,而且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之後,他們也是有了準備,想要讓他們再輕易露馬腳,已經沒有那麼容易了。我這些日子所有的精力都在輝煌閣的情報蒐集上面,但是沒有任何的作用,他們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這個事情不好辦啊。”
阮文騰聽到這,點了點頭“他們肯定是不敢光明正大的來的,但是如果讓我一直處於這種模式的保護之中,時間長了肯定也不行的,所以我們還是得想辦法啊。”阮文騰這話剛說完,他的警衛員從外面進來了,他衝着阮文騰擡手敬禮“將軍,你們讓我找的人,我們已經找到了,現在就在門口,您看?”
阮文騰和阮文飛對視了一眼,趕忙點了點頭,這兩個人起身徑直來到了側面的另外一個房間,一左一右,分別坐好,幾分鐘以後,一個身影被阮文騰的警衛員帶了進來,他擡手一指“飛爺,這就是壁虎現在的負責人,叫九嬰。”
“阮將軍,飛爺。”九嬰很禮貌的打着招呼,阮文騰也挺客氣,沒有任何的架子,從邊上擡手,適應九嬰坐下,他仔細的觀察着九嬰,片刻之後,點了點頭“我聽我弟弟說,你們和輝煌閣鬥了很久了,這麼長時間,輝煌閣還一直再追殺你們,對嗎?”
“是的,大概鬥了二十多年了。我是後接班的,我們壁虎之前的負責人,現在已經隱退了,所以我才負責帶隊完成他的遺願的。”九嬰倒也是實話實說“輝煌閣詭計多端,本來之前我們人數不少,還有鯨落,但是現在已經被他們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剩下我們壁虎這一支隊伍了。”
“那對於輝煌閣,你們肯定是相當的瞭解了,二十多年的交道。”阮文騰自言自語。
九嬰趕忙點了點頭,這一次,邊上的阮文飛開口了“若是這樣的話,九嬰,我就問你一句,若是我們給你機會,你能不能解決掉輝煌閣。”
“飛哥,輝煌閣人多勢衆,說能解決掉他們是吹牛,但是如果給我機會,我們可以單對單的話,我對我的壁虎是有信心的,哪怕碰上巨獸,我們也可以一戰,問題就是我們這麼多年了,從未發現過這樣的機會。輝煌閣那羣人,太狡猾了。我們只能暗中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