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這不是我捅刀子啊,我和羅巴單登我們一直就是一夥兒的啊,他姓杜的不明白嗎?你不知道嗎?”
“你把羅巴單登當成一夥兒的,但是羅巴單登只把你當成下屬吧,將軍,我不知道你心裡面有沒有感覺。”聖光說到這,不吭聲了,拉苗通隨即也擡頭,他和聖光兩個人對視,聖光咬了咬自己的嘴脣。
“羅巴單登想讓你一輩子都當他的下屬,換句話說,就是他想吞了你!只不過現在你前面有個王贏擋着,他騰不開手而已,若是讓他騰開手處理好了王贏,那你這個將軍的地位,還能不能留下,那就不一定了,我知道將軍也是聰明人,您不會沒有感覺吧”
這種事情拉苗通怎麼可能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平時就是裝裝傻,自己騙騙自己算了,但是現在聖光居然把這個話題挑明瞭說了,拉苗通這一臉的壓抑,糾結,許久之後,他長出了一口氣“那你說,我又能如何呢?我進不了羅巴單登他們的那個圈子,他和人傢什麼關係,我和人傢什麼關係,這根本不成比例啊,這個事情也沒有辦法。”
“那總不能我們辛辛苦苦努力換來的一切,就都被他這麼拿走了吧,憑什麼啊!”
“那你說能怎麼辦?難道我也造反嗎?”拉苗通的聲音大了不少“哎,我這就是德不配位啊!沒有底蘊,沉澱太少了,該着也是。”
聖光這會兒徹底不吭聲了,拉苗通從邊上也吃不下去東西了,吃啥啥沒味兒,腦子裡面越來越亂,越想越鬱悶,聖光說的那些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針一樣在刺着他的心臟,他這邊正亂着呢,就在這會兒,他的警衛員進來了“將軍,外面來了一個您的朋友,說是想要拜會您。”
“不見,不見,我這心裡面正亂着呢,哪兒還有什麼功夫見人,讓他走走,走。”拉苗通整個人心煩意亂的,連忙從邊上揮手,邊上的警衛員正想走呢。
這會兒,聖光從邊上跟着開口“知道你在這裡,還來見你的人,我覺得您還是見一下。”聖光看起來比拉苗通冷靜多了,果然,拉苗通似乎突然之間反應過來了什麼。
“誰來見我?叫什麼?”
“他說他叫殼子。”這個警衛員這麼一說,拉苗通頓了一下,他眯着眼,臉色當即就變了“他來找我做什麼?”這個殼子,是一個外號,殼子原名吳武生,現是杜將軍的心腹愛將,也是拉苗通曾經的同學兼老鄉,兩個人之前那些年關係不錯,他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殼子居然找到這裡來了,但是拉苗通仔細一想,不對啊,這裡面有事啊。
他這邊還在琢磨呢,邊上的聖光走到他身邊,抓住了他的手背“將軍,見見吧,未必是什麼壞事,不是嗎?反正也不會給咱們帶來什麼麻煩,做人,總是要圓滑點對不。”
拉苗通擡頭和聖光對視了片刻,隨即衝着自己的警衛員開口“你帶他從後面進來,一定要小心點,不要給別人看見。”
警衛員點了點頭,自己轉身就離開了,不一會兒的功夫,這個警衛員就帶來了一個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男子,男子帶着口罩,穿着大衣,帶着一頂帽子,他前腳進來,後面拉苗通的警衛員就把門口營帳大門關上了,同時加了雙崗。
“兄弟,好久不見啊!”殼子從邊上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張開雙臂,與拉苗通兩個人擁抱,拉苗通趕忙也起身,兩個人寒暄問暖,聖光已經又在桌子上面,準備好了一副碗筷,殼子也沒有客氣,坐下之後,自己率先喝了一小杯酒。
“兄弟,多年前其實我就看出來了,你這人氣度不凡,將來必有一番作爲,看來我的感覺還真的沒錯,這才幾年沒見的功夫,您現在都當上將軍了,實在是比不了啊,哈哈哈哈!恭喜,恭喜,恭喜啊!”殼子從邊上雙手抱拳,顯得十分的客氣。
“大哥,你看你,咱們之間誰和誰啊,還說什麼客套話,我不管做到什麼位置上,你當大哥的,還是大哥啊!”
“哈哈哈,不管這話是真的假的,這話聽着舒服啊,哈哈哈哈!”殼子也大笑了起來“來來來,兄弟,幹一個!”
拉苗通舉起酒杯,與殼子一飲而盡,兩個人又是客套了幾句話,拉苗通話鋒一轉“大哥,你怎麼跑到這裡找我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呢!”
殼子聽聞拉苗通這麼一說,臉上的表情當即就變了,他擡頭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房間裡面的聖光。
“大哥,但說無妨,我這裡,很安全的。”
“兄弟,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就算是不問我,我也會和你說的,我問你,你傾巢出動,帶了這麼多人馬,再這裡做什麼?”
拉苗通一聽這個,從邊上皺起來了眉頭,他的情商也不低“大哥,你說呢,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你想吞了杜砂,順便和羅巴單登一起洗劫了度鬼和平道,是不是?完事之後,你們好正式開始宣佈對杜作戰,到時候ZF軍褚冬以及趙寒同時也會發兵支援你們,然後異常浩劫,正式開始,對不對?”
拉苗通心裡面清楚,殼子既然都已經把話說道這裡了,他也就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了,他從邊上嘆了口氣“大哥,明人不說暗話,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了,我也不和你藏着掖着了,你我兄弟也這麼多年了,我勸你,還是勸勸杜將軍吧,讓他及時收手,因爲我們現在的所有行爲,都是被他逼的,是他突然之間這麼調動軍隊,這麼直接的對羅巴單登大營下手,他這是明擺着反叛啊,他這樣下去的話,不僅僅會禍害我們國家這麼多無辜的老百姓,也會爲他自己背上一世罵名啊!這人啊,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拉苗通真的是夠苦口婆心的,他這一說,對面的殼子笑了起來“看來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了,你以爲我們將軍願意這樣做嗎?你也是咱們ZF軍的老人了,我問你,瓦努奈當初是怎麼做到那個位置上面去的?你心裡面沒數嗎?你不知道嗎?”殼子這一句話問的拉苗通一言不發,也是看着拉苗通不說話了,殼子微微一笑,繼續道“若是沒有我們將軍,哪有他的今天,我們將軍是豁出去性命保他的,爲他赴湯蹈火,現在他覺得他的翅膀硬了,用不着我們將軍了,就想要開始對付我們將軍了,這不是明擺着過河拆橋?我們將軍從頭到腳壓根都沒有產生過任何背叛自己祖國的想法,如果稍微有一點的話,他也早都做不了那個位置了,更別提羅巴單登,空欽弩,這兩個跳樑小醜還能蹦躂起來了,但是,我們將軍的一忍再忍,最後換來了什麼?”
殼子這會兒整個人都顯得異常憤怒“換來的是他們的忘恩負義,換來的是他的變本加厲,他是誠心不給我們將軍活路走,茲當還有一點辦法,我們將軍會這樣做嗎?現在就剩下這麼點權利了,如果全都被瓦努奈收回去的話,那我們將軍就是案板上面的肉,任人宰割了,這種被動的事情,我們是絕對不會做的,主動權必須要拿在自己手裡面”
“所以說啊,你不要和我講你的那些大道理,誰比誰傻多少,瓦努奈這種過河拆橋的人,你還敢給他做事情啊?那瓦努奈遲早把你也得一起收拾了,我們有可靠的情報,不管你信或者不信,你再你這個位置其實都做不長了,羅巴單登收拾完了王贏,就得把你和你的人收入麾下,而且瓦努奈是絕對支持羅巴單登的,因爲你再他們的眼裡,和他們根本都沒有站在同一條線上知道嗎?他們打股子裡面看不起你,別看可能現在他們給你下達命令的時候,允諾了你一些好處或者什麼什麼的,那都是暫時的,因爲他們現在要用你啊,現在事發突然,必須要用你,等着這個事情完了的,你看他們怎麼對待你的,拉苗通,你也不是傻子,我不信你一點感覺都沒有,這麼長時間了,沒有讓人欺負夠啊?你好好想想羅巴單登對待你的態度,你們倆可是一個等級的啊,他憑啥對你吆五喝六的啊,憑啥直接就把你當下屬啊?你難道感覺不到嗎?他們骨子裡面都看不起你的,你再他們那裡,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出息,就得夾着尾巴做人!!我絕對沒有危言聳聽,是不是這麼回事,你拉苗通的心裡面,比誰都清楚,如果不信的話,你把你的這羣兄弟也都拉出來問問,看看他們對於羅巴單登有沒有意見,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這話你沒有聽說過嗎?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憑什麼慣着他?”
這番話聖光剛剛說完,這一下,又從殼子的嘴裡面說出來了,拉苗通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整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糾結,房間裡面這一瞬間也安靜了不少,大概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殼子從邊上長出了一口氣,隨即他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來了一個紫檀木的小盒子,這小盒子打造的十分的精緻,他把這小盒子遞給了拉苗通。
拉苗通皺着眉頭,接過了小盒子,他順手打開了盒子,盒子裡面的是幾枚勳章,還有一對兒肩章,勳章純金打造,中央的位置,是MIAN甸的國花,龍船花,這勳章,再整個MIAN甸,有資格佩戴的軍人,不超過五個,現在,這樣一枚勳章,擺在拉苗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