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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祥瑞商號後門。
殺影中隊並沒有隊謝靖一起過來。他們以城市爲根據地活躍在水網湖泊當中。因爲上次的圍剿,基地已經全部讓鬼子佔領和摧毀,黑狼會也不能再公開在咸寧活動。
只能在湖泊中和附近農村裡化整爲零活動。可喜的是童子軍經過這一次鬼子圍剿之後正式成軍。開始配合殺影中隊捕殺落單的鬼子。
都是十多歲的孩子,他們就拿起刺刀與鬼子拼命。謝靖在咸寧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他異常心痛,但也不能停止這個計劃。地不分東南西北,人不分男女老幼,均有守土抗敵之責。他能阻止這一批嗷嗷叫的幼狼嗎?
只能吩咐殺影中隊的人要好好照顧這些孩子。他的要求是手把手地教這些孩子們殺敵的本事。
謝靖走到門外輕輕地敲了幾下。門被一個隊員打開,見是謝靖過來他低聲叫道:“老大。”然後讓謝靖進來。
“其開在嗎?”謝靖問道。
“經理在樓上會一個客人。”隊員說道:“就是那個耿先生。”
“哦?”謝靖疑惑地問道:“他怎麼找到上門來了?”
“他是我們一家客戶的老闆。”隊員說道:“正在與經理商談下一步的合作。老大,你要不要見見他?”
“不。”謝靖想了想說道:“先讓其開與他打交道。你拿件衣服給我換上,讓我暗中觀察一下。”
隊員帶着謝靖進入一間雜屋當中,很快謝靖一身帳房先生的打扮走了出來。
進入內堂,帳房先生見謝靖過來,他忙退入內堂。謝靖走到他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然後拉低眼鏡架把毛筆架到耳朵上看起帳本來。
兩個人從樓上下來,耿先生走在前面,其開跟在後面。其開剛到下樓梯見着了謝靖,他點了點頭,然後引導耿先生走向店門口。
謝靖打量了一下這個耿先生,四十歲的樣子,顯得精明能幹。身上有一種氣勢,一上位者的氣勢。
耿先生也看向謝靖,眼睛裡露出精光。不過他沒有從謝靖身上看出什麼。他與一個平常的帳房先生一樣,只是與他剛進來時換了一個人。這不能說明什麼,一個商號裡有兩個管帳的很正常。
謝靖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是一個練家子的。只有修煉了內勁的人眼神纔會這樣銳利。而且太陽穴微微隆起,功力也不錯。
謝靖細看了一下他的手,手掌上有一層老繭,這是長時間握刀留下的。這個人一定是一個刀術大師。
步法,這是一個武師身份的標誌,長年養成的習慣會不經意地在日常行動中流露出來。站樁之人,步法沉穩,落地重而不揚塵。修習過輕身術的,步法飄逸輕盈,落地無聲不揚塵土。
這個耿先生是前者,但他行走之時步形謝靖還從來沒有見過。謝靖是老江湖了,在師門時見過南方武術界很多名流。他可以說對南方各流派都有過認識。這個耿先生可以肯定不是南方武術界的人。
北方,中國武術也就是這幾個流派
武術多發源於中原。傳到了南方,也沒有作很大的修改。步形與北方大致差不多。可
“老大。”送走耿先生,葉其開來到謝靖面前叫道。打斷了謝靖的思考。謝靖搖了搖頭示意葉其開上樓。
兩人走到樓上,坐了下來。
“調查過耿先生嗎?”謝靖問道。
“調查過,但並不詳盡。”葉其開說道:“他經常出入於日軍司令部和僞武漢市政府。他在武漢的生意做得很大,但在僞商會中並沒有他的名號。他與各幫會的關係也不錯。聽說與重慶也有一些秘密聯繫。這個人很神秘。”
“他爲什麼會找上我們這個小商號?”謝靖問道:“我們開業還不到半年,在武漢應該沒有什麼知名度吧。”
“我也不知道。與我們有生意來往的一家商號是他名下的。”葉其開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想到他會主動找上我們聯繫業務。”
“這樣的業務沒有必要他親自過來”葉其開沉吟了一下然後憂心地說道:“他是來探底的?”
“不要擔心。就算是他來探底,只要我們做得天衣無縫,他也探不出什麼來。”謝靖說道:“關鍵是我們必須知道我們是在與一個什麼人打招道。”
葉其開低聲思考起來,他是在分析他得到有關於耿先生的所有情報。
“他的商會主要經營什麼?”謝靖想了想問道。
“不知道。他的活動能力很強,經常可以搞到大批緊張物資,特別是西洋貨。這也是他在武漢商界吃得開的一個原因。我們與他的商會拉上關係也是通過朋友們介紹的。”葉其開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們不再與他交往?”
“不。”謝靖搖了搖頭說道:“他想探我們的底,我也想探他的底。你派出一隊人全力調查他,我感覺到他是一個利害的對手。”
“他是漢奸?”葉其開驚訝地說道。
“現在還不清楚。”謝靖說道:“正因爲太神秘又與鬼子關係這麼密切,我可以推斷這個人不是與我們站在一條線上的。”
“他也有可能是軍統和gd潛伏人員。”葉其開說道。
“除非是雙面間諜。要不然他不可能在武漢混得下來。”謝靖淡淡地說道:“日本的情報機構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他這麼不低調。”
“他不低調?”葉其開好奇地問道。
“表面上看似低調,可他做的這些生意那一件低調過?”謝靖笑了笑說道:“這說明他在掩飾着什麼。一個純粹的生意人他有必要掩飾什麼嗎?”
“嗯。”葉其開點了點認同地說道:“我也一直懷疑他有什麼目的。可爲什麼要對我們這樣一個小商會注意呢?”
“情報。”謝靖說道:“他的任務應該就是監控武漢所有的商業機構。也許他還另有目的。”
兩人都在思考,去想着這個神秘的耿先生。
“老大,你這次過來”葉其開問道。他知道殺影中隊沒有人過來,可謝靖爲什麼一個人來了。
“我想見一見岡村寧次。”謝靖說道:“不過現在我改變想法了,我要去探探這個耿先生的底。”
“老大”葉其開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這岡村寧次可不是想見就能見的。
“不相信我?”謝靖笑道。
“相信!”葉其開忙說道。謝靖還沒有想做做不成的事,這是葉其開對謝靖的認知。
“你調集幾個人偵察日軍司令部和岡村寧次的動靜,我有時間還得去見見他。”謝靖說道:“耿先生就交給我去偵察一下。這個耿先生住什麼地方?”
葉其開說出了耿先生的住址。
晚上,街上安靜下來,只有三三兩兩的還在營生。恐怖環繞着的武漢,雖然表面上平靜,但到了晚上就並不安全。普通百姓都選擇夜不出行,躲在家裡多一份安心。
走到一幢別墅前,謝靖拉底了帽子。把手裡的酒瓶打開,往嘴裡灌了一口,再灑了一此到身上。然後搖搖晃晃地靠近商號。
“什麼人?”兩個身穿黑衣服的人擋在了他的前面問道。
謝靖慢慢地擡起頭來打量了一個兩個黑衣人。
不強,只是一些嘍羅。看家護院的那種。謝靖向他身上靠去嘴裡說道:“兄弟,要不要喝一口?”
“滾開。”黑衣人推了一把謝靖罵道:“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
謝靖順勢倒了下來。然後慢慢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瞪了幾個黑衣人一眼。一邊喝酒,一邊慢慢地離開
轉角,謝靖回頭看了看。那幾個黑衣人已經不在視線內。謝靖打量了一下身旁的一棵大樹。然後一個縱身就到了樹冠。
藉着院內的路燈觀察院內的情況。
院裡有一個空坪,從佈置來看是一個練武場。擺放着石鎖、兵器架、沙袋
練武場的後面是一幢精緻的別墅。有幾個守衛分別在一樓、二樓和樓面上站崗。一樓還有幾個房子裡亮着燈,有幾個人在裡面活動。
謝靖又向遠處看了看。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別墅的後面是一排雜屋,靜悄悄的。
謝靖順着大樹滑了下來,輕輕地落在院牆上,藉助樹葉遮擋身形。他並沒有着急進入。就算是耿先生是一個商人,請了一些看家護院的,也不致於只有這一點佈置。現在兵荒馬亂的,這種佈置很多小偷都防不住。
時間一分分地過去,謝靖看了一下手錶。晚上十二點了,應該到了換班的時候了。唯一讓他好奇的是,耿先生的車並沒有回來,也沒有見耿先生回家。
亮着燈的房門打開,走出幾個穿着黑衣服的人。雜屋裡也走出一些黑衣人來。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們是兩套人馬嗎?
從雜屋裡出來的人開始與院裡的明哨換班。很快就交接完了。而從一樓出來的人一個接一個慢慢地走向暗處。
良久他們再從這些暗處走了出來。不對,已經不是進去的人了。果然沒有那麼簡單。仔細一看,這些地方都是僞裝了的暗哨。
普通的小偷就算觀察到這種情況也不會意識到這種變化。謝靖是從他們行走的步伐看出來的。
交班完成,謝靖觀察了幾處明哨和暗哨的視角。然後一個閃身進入到院子裡
注1:刀與劍不同。刀術多劈砍,手掌受力大,長年累月就會形成老繭。劍術多刺挑,就算手上有繭,位置也與刀客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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