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刀鋒伸手示意大夥停止前進,然後用右手食指點了一下夜叉,然後示意他就在原地待命,準備遠程射殺。然後又伸手在自己頭頂拍了拍,把手指向日軍軍官,表示自己已經確認了目標。
其他幾個人在觀察了一番之後,也紛紛確認了自己的目標。然後小心的向着日軍背後摸去。
等到各人依次示意就位以後,突擊行動臨時負責人刀鋒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合攏舉過頭頂,然後其他三根手指依次落下。
就在他最後一根手指落下的同時,早已經蓄勢待發的幾個人如同捕食的獵豹一樣,尾隨這他激射而出。
幾個日軍士兵正在百無聊賴的抽着煙、聊着天,突然,一個日軍士兵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嘴裡大喊一聲:“有敵襲!”喊完就想伸手去摸槍。
刀鋒幾個人不等日軍反應過來,就已經近身開始了近戰。暴風和標槍跟着他,幾個拿着匕首的隊員一馬當先,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插進了三個日軍士兵的胸膛,然後順勢又解決了兩個。
這個檢查站只是日軍一個臨時的檢查點,裡面的士兵本身就不多。還沒等到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幾個凶神惡煞的中國人給解決了五個,剩下的三個人眼看着自己陷入了絕境,也發了狠,嚎叫着衝上來要跟幾個人肉搏。
手裡拿着根絞頸絲的寒冰嘴裡嚷嚷着:“你們幾個,吃肉給我留口湯!我這兒可是還沒有開和呢!”
眼看到一個日軍士兵衝到了自己身前,寒冰順勢一個錯身,手中的絞頸絲準確的卡在了他的喉嚨上,然後猛地回身,用膝蓋緊緊的頂住了他的腰眼兒。
被絞頸絲纏住了喉嚨的日軍士兵大驚失色,連忙用手去抓自己的喉嚨,試圖要將它弄開。但是一切都已經爲時已晚。隨着寒冰手上不斷的發力,這個倒黴蛋的臉色逐漸變得通紅,然後變成了青紫色,最後變成了青灰色。嘴裡一開始還能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到最後也沒有了任何聲音。
看着懷裡漸漸停止了掙扎的日軍士兵,寒冰嗜血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然後用陰冷的眼神,緊緊的盯着剩下的兩個人。
兩個鬼子被這毒蛇一樣的眼神盯住,只覺得全身發冷,自己彷彿被眼鏡蛇盯上的獵物一般。如同置身九幽地獄。
其中一個日軍士兵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等待死亡降臨的滋味,口中發出一聲變了聲調的嘶吼,向着寒冰衝來,要做最後一搏。
寒冰扔開懷裡的屍體,拔出匕首反握着,等待戰鬥的來臨。
突然,一道寒芒帶着風聲“嗖”的一聲從他耳邊飛過,剛剛衝起來的日軍士兵一聲悶哼,絕望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寒冰,緩緩倒了下去。
寒冰無語的看着屍體上露出尾巴的半截弩箭,咂吧咂吧嘴,向着夜叉的方向默默的豎了一根中指。這個是大隊長最喜歡做的一個手勢。一開始還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意思,後來山狼獨家揭秘,說大隊長是個文明人,不願意罵髒話,只好用手勢來表明自己對某些討厭的傢伙以及其家中女性一些特別的問候。
大隊長果然是個卓爾不凡的文明人啊!大夥一陣讚歎。然後,這個手勢就在全大隊上下飛速流傳了開來。
“夜叉你個混蛋!你剛纔差點射到寒冰!”刀鋒不由得破口大罵。不遠處的夜叉站起身來,兩手一攤,聳聳肩膀做了個鬼臉,又矮身蹲下去隱蔽起來。
“我再不搶一個,一會就連骨頭渣子都沒有了!”夜叉蹲在地上,嘴裡嘀咕着。
就剩最後一個日軍士兵了,幾個隊員嘿嘿冷笑着看着他,互相商量着由誰來動手。剛纔的戰鬥,大家都沒有過夠手癮,還想拿着最後一個鬼子兵練練手。
僅剩的一個日軍士兵先是看看地上自己同伴的屍體,又看了看幾個人高馬大、武裝到了牙齒的中國軍人,腿肚子不由的一陣轉筋。他知道自己怎麼也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回日本了。想到這裡,他不由得一陣絕望,甚至放棄了反抗。
刀鋒及時的暫時幫助他解決了痛苦,走到他的身後,一記手刀狠狠砍在他的後頸上。這個日軍士兵哼都沒哼一聲,就一團稀泥一般的倒在了地上。
抽出根繩子把這個日軍士兵捆成糉子之後,刀鋒撇撇嘴,不屑的對其他幾個人說到:“都吵吵啥啊,大隊長不是說了抓個舌頭嘛!”
幾個人這才停止爭論,帶着俘虜心滿意足的回到了集合地點。
首戰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的橫掃了敵人,兵不血刃,不費一槍一彈,完全碾壓式的勝利。幾個人原本以爲肯定會受到大隊長和隊長的表揚,誰知道,還沒等站穩,彎刀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幾個兔崽子!玩兒的挺開心是吧?行動之前我是怎麼吩咐的?都他孃的給我當放屁了是不是?”
可能是因爲感覺守着江山丟了人,讓彎刀覺得自己很沒面子。罵出來的話有點難聽。
稍微喘口氣,他繼續說到:“我讓你們給我潛伏滲透,暗殺敵人!你們那他孃的是暗殺嗎?戰鬥開始之前,刀鋒你安排偵查確認了嗎?周圍如果有日軍的暗哨怎麼辦?你他孃的安排撤退線路了嗎?應急預案有嗎?”
刀鋒再沒有了剛纔的志得意滿,這會垂頭喪氣的聽着隊長的咆哮。寒冰幾個人幸災樂禍的看着他。
“你幾個也別樂!刀鋒上去的時候,誰負責掩護?”彎刀轉移了火力,一邊的夜叉頓時感覺大事不妙,只好硬着頭皮站出來,說到:“是我擔任掩護。”
“你還知道你擔任掩護?掩護的時候,你眼睛盯着哪兒呢?這時候要是你背後有敵人摸上來,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彎刀逮住夜叉就是一頓咆哮。刀鋒悄悄拭去額頭上的冷汗,同情的看着大氣也不敢出的夜叉。
其他人這會也看出來了,隊長今天這是準備開地圖炮,進行無差別攻擊了,誰也躲不過去。乾脆都老老實實的做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希望隊長能夠從輕發落吧。
果然,說完了夜叉的問題,彎刀又對其他人說到:“你們幾個,也別以爲自己就沒有問題了!進攻的層次呢?刀鋒上去了,你們就一窩蜂的跟着上去,這是戰鬥嗎?你們這就是街頭混混打羣架!寒冰,你手裡拿跟絞頸絲上去跟人硬碰硬,咱特戰大隊就是這麼訓練你們的?丟人不丟人?”
看着幾個人蔫頭耷拉腦的樣子,江山走出來打了個圓場:“行了彎刀,話說到了就行,對戰士還是需要多鼓勵。不過,我還是要批評你們幾個!作爲特戰隊員,雖然作戰的時候,需要根據情況機智靈活的調整作戰方案。但是,這是建立在保證戰鬥順利進行和勝利的原則上的。任何危及到戰鬥勝利的行爲,都是冒進,是必須避免的。”
看着幾個人低下了頭,江山接着說道:“雖然看起來,這次戰鬥結果很完美,全殲了日軍,還抓了個俘虜,自身無損傷。戰鬥目標看起來完成的很圓滿,但是,你們應該清醒的認識到,就這場戰鬥來說,雙方實力根本不在一條線上,而且又是敵明我暗,有意打無意。總之一句話:結局圓滿!過程混亂!你們需要總結經驗教訓,不要等到付出了獻血和生命的代價之後,才追悔莫及!”
說完這些,他也不願意再打擊這些戰士,有些事情一點就透,但也有些事情,是需要慢慢消化的。
彎刀走過來,對着刀鋒說到:“你抓來的舌頭,你自己處理。記住,想辦法讓他開口!”
刀鋒陰冷一笑,向着已經醒了過來,還在瑟瑟發抖的日軍士兵走了過去。剛纔被隊長一頓臭罵之後,又被大隊長狠狠的教育了一番,這讓他的心情差到了極點,急需找個地方發泄一番。
江山正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叢裡閉目養神,連續兩天的山地急行軍,即使是他也覺得渾身痠痛,現在好不容易得了這麼一個休息的機會,自然要好好把握住了。
正午的陽光暖暖的曬在身上,江山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自打回國以來,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舒服過了。今天好歹可以不用過問任何事情,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陽光、藍天、白雲,和煦的微風......如果沒有那一聲聲變了調的慘叫的話,一切就太完美了,完美的就像是外出秋遊一樣。
一開始江山還覺得很正常,獵鷹特戰大隊的傢伙們,在對待日軍的時候都像瘋子一樣變態,如果不見血,那纔是不正常的。可是那慘叫聲一開始還高亢嘹亮,一會之後,竟然漸漸的低沉了下去。江山暗道一聲不好,連忙爬起來向刀鋒的位置跑去。
刀鋒正在慢條斯理的對日軍俘虜用刑,拳頭正一拳一拳的擊打在他的胸腹部,那俘虜大概是受了極重的內傷,正一口一口的吐着鮮血,眼神也已經變得渙散。
江山一把抓住了刀鋒,厲聲說道:“我讓你把他抓來,是要問出日軍的情報,不是讓你打死他!”
刀鋒恨恨的抹掉額頭上的汗水,說到:“這個傢伙嘴巴嚴實的很,什麼也不肯說,乾脆幹掉算了,情報咱們自己去摸!”
“扯蛋,什麼嘴巴緊,一邊呆着去!看我怎麼把這混蛋的嘴撬開!”江山說到。
江山先是用一塊黑布緊緊矇住了俘虜的眼睛,緊接着找來一根細管,用繩子紮在俘虜的手腕上,用水打溼,然後又用自己的水壺蓋盛了一點水,放在了他手腕的正下方。一邊的刀鋒傻呵呵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要幹什麼。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江山嚴肅的對刀鋒說:“一會無論如何,都要保證絕對安靜,不管你看到了什麼,都不許發出一點聲音!”看到刀鋒鄭重的點了點頭,他才轉身弄醒了昏迷的俘虜。
那俘虜吃了刀鋒一頓老拳,早已經奄奄一息。此刻悠悠醒轉過來,還在渾渾噩噩間,就聽見耳邊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你的姓名、軍銜、部隊番號!”
那俘虜扭頭想要去看看是誰在說話,卻愕然發現,自己不僅被捆綁的結結實實無法動彈,就連眼前也是一片漆黑。他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無助的感覺,這種感覺慢慢放大,最後成爲了恐懼,佔據了他的內心。
“你的姓名、軍銜、部隊番號!”那個彷彿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就像從地獄中放出的惡鬼一般,在他的耳邊不斷的催命。
“山口龍介,二等兵,大日本陸軍101師團士兵。”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山口龍介有氣無力的回答到。
江山微微一笑,只要對方肯說話就好辦,這說明對方的心理防線有被突破的可能。他緊接着又冷冷的問到:“你們的兵力有多少人,你的部隊具體任務是什麼?指揮官是誰?”
這可就涉及到軍事秘密了,山口龍介的心中閃過一絲警惕,惡狠狠的說到:“支那人,死心吧!帝國的勇士是不會屈服的!早晚有一天,皇軍會把你們支那人全部殺光!”
江山聽出了他語氣中的色厲內荏,倒也沒有被激怒,還是冷冷的說到:“也許會有那麼一天,但是你肯定看不到了!你最好乖乖的配合我,否則,我會讓你慢慢享受死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