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的樣子讓聶承霖出了一口惡氣,總是被她打,就連想摸一下手都不行,沒想到也有今天這個窘態。
大手穿好褲子,邊整理衣服邊吹個響哨:“呼……難怪人們都說減負,排出體內多餘的東西就是舒服。你怎麼樣,舒服了嗎?”
“滾!”莊靜鬆又氣又羞又惱,堂堂美女記者被他羞辱得真夠丟人。
“好,記住是你讓我滾的啊,一會兒找不到我你別哭鼻子。”扔下一句話,頎長的身形就拉開門做勢要走。
“回來!”突然想起自己的目的,她不得不叫住那個壞男人。
“名記(妓)請吩咐。”聶承霖兩步就站到她面前了,一副油腔滑調的樣子笑看着她。
強忍着心頭的怒火——這回就讓他再放肆的戲弄自己一次!莊靜鬆沒好氣的說:“在外面等我哪都不許去,如果我一會兒找不到你,再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名記(妓)放心,沒上手之前我這個客人是不會離開的。”大手拍拍她紅得快要燒起來的小臉,得意忘形的走出去。
——死聶承霖!壞聶承霖!混蛋聶承霖!
莊靜鬆恨得牙根癢癢,在心裡狠狠的咒罵他,眼神裡全是恨不得直接扒了他的皮的盛怒。
終於解完手,美女記者一臉陰雲的走出總經理休息室。
瘦高的男人雙臂環抱,斜斜的靠在門邊的牆上看着她,忍不住的笑意將桃花眼壓彎,脣畔籠上好看的弧度:“美女名記(妓)先吃藥吧。”他用眼神瞟瞟桌面上擺好的水杯和兩粒白色藥片。
“我爲什麼要吃藥?”她氣哼哼的不給他一點好臉色。
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是真的很甜蜜,她怎麼會不明白他在關心自己的心意呢。
“別逞強啦,這叫事!後!補!救!”邪肆的男人彎腰低頭,貼近小耳朵輕聲而輕浮的說。
這句話太容易讓人產生誤會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桌上放着的就是緊急避孕藥呢。被惹急了的莊靜鬆擡起手就朝他打去,卻不想手腕在下一秒被大手準確無誤的擒了個正好:
“小丫頭,你忘了自己剛纔屙肚子嗎?沒力氣就老實點兒,再敢打我,我的‘槍’……就不客氣啦!”他一點正形都沒有的調戲着美女記者。
實在沒辦法了,莊靜鬆不禁感嘆——這世上還有比他更厚臉皮的男人嘛!要不是看見他剛纔工作時嚴肅認真的樣子,實在難以相信他居然是跨國公司掌門人。
小手用力,想掙脫大手的束縛,居然試了兩次都沒成功,美女記者閉上眼睛衝他喊:“放開,我去吃藥!”
聶承霖心情極好的鬆開手,看着她氣呼呼的把藥片丟進嘴裡,修長的手指摸着自己鼻子輕笑:“現在討論正題,你來找我做什麼?”
放下手裡的水杯,莊靜鬆強制自己擠出一抹微笑,聲音卻陰森森的對他說:“你不知道我找你做什麼嗎?”
“嗯?我知道嗎?”壞壞的男人狀似不明所以的樣子問她。
“帶我去見蘇暮染。”她沒好氣的說出兩人都明白的事情。
“你這算求我的態度嗎?我很忙的。”聶承霖悠閒的坐回辦公桌前,好像在思考一樣繼續說:“不過,我大哥安排的保鏢倒是能聽我的,可惜,本少爺沒空!”
這麼明顯的意思,要是聽不出來還怎麼在世上混呢。
莊靜鬆無奈的低下頭,命令自己爲了目標暫時讓他小人得志一回。再擡頭時,顯得溫柔多了:“霖少爺,我是來求你給我幫個小忙的,能不能……”
“不能!”沒等她說完,壞男人就直接打斷了她。
“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肯幫我?”從來就不是矯情的人,莊靜鬆直接了當問他的想法。
“嗯?”聽了她直接的問話,桃花眼裡閃過一抹狡黠:“真想求我幫忙?”他走近她,圍着如刺蝟一樣的女人上下打量,似思考的摩挲着下巴:“你知道,我是個商人,商人的職責就是盈利……”
“少廢話,直接說吧。”不喜歡磨嘰的女人打斷他。
“陪我睡一晚,就今天!”他眯起眼睛玩味着,好像已經看到美女記者在牀上向自己勾手指頭了。
“不行!換一個條件。”
“兩晚……”
“不行!”
“三……”
“不行、不行、不行!”好看的眸子裡閃動着怒意,不等他說出後面的字,直接大喊出來。
“好,我現在有事,請莊大記者走吧。”聶承霖乾脆下了逐客令。
“你?!”這下她沒脾氣了,咬着脣閉上嘴不說話。
“不答應就走吧,我沒空跟你在這裡玩文字遊戲。”他可不是善良之輩,讓他因爲可憐她而出手幫忙,鬼才幹這種傻事。
“求你換一個條件吧,除了這個,別的都行。”美女記者投降了。
“別的都行?”聽了她的話,聶承霖白晰如玉的俊臉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壞笑,大手在薄脣和喉結之間摩挲着,放電的桃花眼裡盡帶春色:“去把自己洗洗乾淨,躺到休息室的牀上等着,我不介意在這裡享受美色。”
再也忍受不了他的無賴相了,莊靜鬆怎麼說也是從小習武的人,就算因爲壞肚子沒力氣,要收拾一個如他一樣的少爺還是綽綽有餘。小女人二話不說,三下五除二就把聶承霖打得雙手抱頭縮進沙發後面不肯出來了。
“再敢跟我油腔滑調,看姑奶奶不扒了你的皮!”大美女氣勢洶洶的一隻腳踏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透過縫隙訓斥他。
“……嘶……你這女人太狠毒,哎呦……竟敢謀殺親夫,啊……痛死我了。”剛纔還欺負人唯恐不夠狠的霖少爺這回沒脾氣了,頭髮蓬亂衣衫不整的痛叫着,還不忘逞一逞口舌之快。
“給你五秒鐘時間,趕快爬出來帶我去見暮染。”莊靜鬆想拖他出來,可是大手扒着沙發硬是靠在牆上讓她碰不到,只好厲聲威脅。
“不去!有本事你打那些保鏢啊,欺負我一個不會工夫的白面書生算什麼能耐?哼!”聶承霖倒是來了精神,反正她打不着也抓不到,只要不出去就能急死她。
不過他自稱‘白面書生’卻把嚴肅的美女逗得一樂:“看你那點出息,咯咯咯……”她捧着肚子嘲笑起來。
“甭誇講我,你說再好聽我也不去!”高大的男人窩在窄小的空隙裡,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卻偏偏又把嘲笑當誇講,更讓美女忍俊不禁。
大笑過頭的結果卻不怎麼好,她居然岔氣兒了。
跌坐在沙發裡揉着肚子,莊靜鬆沒力氣跟他鬧了,再次命令他出來帶自己上樓。
“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去就不去!”霖少爺也不客氣,打算直接抵賴到底。
見他這副德性,大美女真火了,站起來對着沙發飛起一腳。由於剛剛笑得太過,又屙肚子泄了不少力氣,這一腳並沒有達到從前十分之一的威力,只讓那個空隙變大了一點。
變大一點也是好的,至少她彎腰下去能夠抓到那隻縮頭烏龜了。偏偏聶承霖是有準備的,她卻不知道。
一隻小手扶住沙發,一隻小手攥住大手就往外拖。
促不及防中,大手藉助角度的優勢突然發力,直接把柔軟的可人兒給拉倒在文弱的懷裡,薄脣就勢吻住粉嫩的脣瓣,迅速轉身,竟把一抹嬌小壓住了。
剎那間發生的變故,讓從來沒有跟男人如此接近過的莊靜鬆只覺得眼前亂花飛濺,大腦瞬間空白。
如星光般的眸裡是被放大的俊臉,慌亂到迷失自己的心裡是突突亂跳的小鹿,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身體內四處流竄,讓練過武功的四肢完全使不上力氣。
時間彷彿在這刻靜止了,用呆若木雞形容美女記者一點都不爲過。
她的反應讓聶承霖感到意外,卻非常滿意。品嚐過檀口的香甜後兀自放開她,大手撐着沙發緩緩站起,桃花眼裡閃着醉人的神色睨着她:“小丫頭,表現還不錯!”
這句話終於讓她找回了自己,卻在忽然間涌起一陣羞澀,燒紅的皮膚從小臉一直紅到腳後跟兒,小手本能的捂上粉面,咚咚咚亂跳的心臟快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了。
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感覺,反正是從來都沒出現過的。
就那麼捂着臉躺在地上,莊靜鬆努力平復着這種莫名悸動的情緒,雖然身體在微微發抖,心裡卻好像很興奮。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的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病。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讓膚色恢復正常了些,嬌小的人兒才從沙發後面爬出來。
剛一露頭,就看見那個偷襲了自己的男人已換掉被她扯壞的衣服,正沒事人一樣坐在辦公桌後面聽着女秘書彙報工作。
聽到沙發被推動時發出的聲音,那個上了年紀的女秘書回頭查看,正好跟她狼狽的眸子相對,臉上出現一瞬驚訝,繼而好似瞭然的微微一笑,拿起展開的文件夾對老闆點頭後出去了。
“她……她……會不會想歪了?”看着關上的門,莊靜鬆擔心卻語無倫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