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羅雲裳在裡面,所以他們不能夠冒險。
因爲羅雲裳在裡面,所以他們只能先放對方離開。
可是也因爲對方在裡面,他們又必須找到對方,毫髮無損的把羅雲裳給救出來。
屬於紀蘭舟的深情在那個五個字裡面展露無疑。
募然間陸小六隻覺得自己的心臟一沉,身上的壓力驟然間增加不少,他知道羅雲裳必須平安無事,否則他真的是不能夠想象紀蘭舟的反應,可是他卻知道只有羅雲裳安好,紀蘭舟纔會安好。
……
“首領果然是神機妙算啊。”來人這句讚美絕對是真心,剛纔執行男人命令的時候他還覺得男人下的命令是找死的行爲,可是當他觀察到對方竟然速度緩下來之後,才由惶恐跟驚懼直接變成了滿心的佩服。
男人微微一笑接受了來人對他的讚美,只不過他自己心裡清楚,他並不是什麼神機妙算,而是他準確的找到了紀蘭舟的死穴並在其的頭上掛了一把隨時會斬下來的鋒利寶劍。
說到底他利用的不過是紀蘭舟的投鼠忌器吧。
“我說你還真是把她當做你的主子來伺候呢。”這時有一道尖利的女聲傳來,男人扭頭看過去,看到說話的人正是趴在艾瑞背上出來的教官。
教官剛纔帶着質問的話是衝着一直伺候羅雲裳的女傭的,雖然她也清楚在現在的時刻需要的衆志成城的度過現在最危機的關頭,可是當她看到這個一直專職伺候男人,並且在平時的時候並不是很給她面子的女傭對她的死對頭周到貼心的時候,就再也忍耐不住了。
女傭聽到教官的話之後不卑不亢的說道,“阿雅只是聽從首領的的吩咐而已!” 她之所以會這麼盡心盡力,是因爲首領吩咐過她要照顧好羅雲裳。
女傭阿雅的話雖然是客氣,可是其中表示的訊息實在是太多了。
“是嗎?”女傭阿雅的話讓教官忍不住出言譏諷,“如果首領一刀宰了這個姓羅的呢!”在沒有看到教官之前教官還能夠忍,因爲只有忍耐,她才能夠享受到復仇時候的快感。
可是當看到羅雲裳之後她就再也忍不住了,在心裡瘋狂蔓延的恨意讓她已經快要忍耐不住了,她真的是恨不得一刀結果了羅雲裳來消自己心頭的那口數十年來積攢下來的怨氣。
可惜,她現在行動不了啊,所以她只能夠猩紅着雙眼滿眼戾氣的盯着羅雲裳,身下的艾瑞因爲教官此刻洋溢在周身的黑沉氣息而不安起來,嗓子裡發出沉沉地呼嚕之聲。
“阿雅只聽從首領的。”女傭還在用在剛纔的話來回答首領,她並沒有教官的模樣有絲毫的改變。
“你!”教官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女傭竟然敢如此的頂撞與她因此臉色更加的難看的,那張豔麗的臉龐因爲憤恨跟沉怒黑的徹底。
如果視線可以殺人的話,無論是羅雲裳還是女傭阿雅現在羅雲裳早已經死了無數遍了。
阿雅背脊挺直,姿態不卑不亢。
“怎麼回事?”在氣氛最緊繃的時候男人解開腰間的安全帶走了過來。
阿雅在聽到男人的問話之後,說道,“羅小姐燒的更厲害了。”
“哦?”男人在聽到阿雅的話之後一雙眉頭緊皺起來,雖說羅雲裳對於他的作用來講不過只是一個可以令紀蘭舟痛苦的工具,可是顯然是清醒的羅雲裳纔是對他的幫助最大的。
只有清醒的羅雲裳在面對死亡的威脅時會展露出來那種又驚又懼的神情纔是他要送給紀蘭舟的禮物,也纔是他之前沒有用炸彈乾淨利索的要紀蘭舟葬身火海的原因。
畢竟生祭纔是最好的祭祀。
想必即使是強大如紀蘭舟,在親眼看着自己所愛的人再一次的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也會痛不欲生,幾近崩潰吧,然後他再在這個時候送紀蘭舟上路——
啊,他真的是一個善良的人,居然都捨不得讓紀蘭舟過多的痛苦呢。
想到即將要發生的美妙場景,男人望着羅雲裳的眸光更加的溫柔,他對着阿雅吩咐道,“去拿藥給羅小姐。”
“不行!”教官聞言之後怒聲的道,“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個姓羅的女人是紀蘭舟的女人,不是你的客人,你讓人照顧她還不算竟然還要給她治病!”
她現在是礙於男人的命令不能夠要羅雲裳的命,也不能夠折磨羅雲裳取樂,但是看着她被病魔纏身心裡還是有一絲快慰的,所以她堅決不同意給羅雲裳治療,她想着若是羅雲裳一不小心被燒壞了腦子那也真是極好的!
“霜霜你稍安勿躁,我自有打算。”男人安慰了教官一句之後,又轉頭對女傭說道,“還不趕緊去!”
“是!”阿雅聽到吩咐就立刻去拿藥跟倒水了。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教官覺得自己都要瘋了,她簡直都不能夠接受男人現在的態度。
“霜霜你太激動了,這是身爲軍事的大忌。”男人說着對着炸毛的艾瑞說道,“帶教官回去。”
對於主人的命令艾瑞是絕對不敢違背的,它不顧在它背上尖叫怒吼的教官直接邁開四肢把教官帶走。
男人看了一眼小嘴半張,臉色潮紅,靠在椅背上沉沉入睡的羅雲裳對着跟在身邊的人說,“看好羅雲裳,不要讓任何人傷害她。”羅雲裳病好之時,就是他約戰紀蘭舟之日!
……
羅雲裳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不過她卻知道等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飛機了,因爲在她身下的是柔軟的大牀,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應該不是在陸地上的,因爲她的耳邊有嗡隆隆的聲音聲音傳來。
羅雲裳緩緩地坐起來,從牀上下來,然後拉開房間的門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望無際的蔚藍顏色。
是大海。
如果是平時看到這魏巍壯觀的美景,羅雲裳一定會滿眼的讚歎,各種的欣賞,對於上天創造出來的大自然美景她從來是報有敬畏的,可是現在她沒有因爲其他的東西佔據了她的全部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