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蘭舟的眼眸暗了暗,眼中閃過一絲火焰,但凡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沒有辦法拒絕此刻的邀請。
羅雲裳見紀蘭舟不但沒有說話,還沒有任何動作,不由得覺得有些難堪,可她已經沒有任何退路,眼前這個她日日夜夜都在恨着的的男人到成了她最後的希望。
更重要的是,她得罪不起他。
她咬住下脣,把心一橫,帶着涼意的柔軟的小手挑開男人浴袍的帶子,滑了進來,沿着勁瘦的腰線滑動。
她斂着眸子,豐滿的脣瓣跟着落在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明明是青澀到慘不忍睹,甚至連吻都算不上的輕啄,卻迅速的在他的身上點起了燎原的大火。
紀蘭舟抓住羅雲裳不老實的小手,聲音沙啞,“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已經求過你了。”羅雲裳沒有擡頭,抵在她臀部的炙熱堅硬讓她如坐鍼氈,可她依舊強忍着沒有動。
“很好,是你自己要求的。”紀蘭舟說着直接抱起懷裡的女孩,羅雲裳並不知道,從頭到尾紀蘭舟都沒有打算讓她離開過,剛纔的那些話,包括打給拍賣會負責人趙經理的那個電話,都不過是誘她入懷的小手段而已。
畢竟驕傲如紀蘭舟又怎麼能忍受一個女人把錢甩在他臉上之後還能平安無事的?
這年頭做什麼事情都要付出代價,既然惹了他就要做好連骨頭都剩不下的準備!
在驚呼聲中,羅雲裳被重重地扔在柔軟的大牀上,紀蘭舟扯掉身上礙事的浴袍,如同猛虎一般撲過去,把她壓在身下。
漫漫長夜,不過纔開始而已。
羅雲裳是睡到自然醒的,這是她這些天難得睡得一個懶覺,殘存在記憶裡的美夢讓她的脣角彎起淺淺的弧度。
長睫眨動,清醒過來的羅雲裳緩緩地睜開眼眸,映入眼簾的是裝潢的如同宮殿般奢華的房間。
陌生無比的環境,讓羅雲裳的腦袋裡有幾秒鐘的空白,旋即昨夜那個男人壓着她在牀上瘋狂的畫面涌了上來,淹沒了因爲美夢帶來的一絲輕鬆。
縈繞在鼻端那種屬於男女之間味道,殘忍的提醒着羅雲裳,昨晚在這張大牀上她跟那個男人做了。
羅雲裳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在待下去,她猛地坐起來,簡單的一個動作扯動身上的肌肉,雙腿間難以言喻的痠疼愈加的強烈。
她掙扎着從牀上下來,虛軟的沒有一絲力氣的雙腿在她的腳尖觸及地面的那一刻,直接一軟,她整個人直接跪趴在繡着繁複花紋的地毯上。
感覺到房間壓力的改變,厚重的窗簾悄無聲息的打開,燦爛的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灑下一地暖色的光芒。
然而被籠罩其中的羅雲裳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她只覺得羞恥,在明亮光輝下,愈發清晰的青青紫紫的痕跡清楚的記錄了她昨夜的墮落和不堪。
那些曾經屬於她的美好再一次被狠狠地剝離,不知道什麼就絲毫不剩了。
房門門把被壓下的輕微聲響驟然響起,羅雲裳被驚了一下,她連忙扯過牀單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滿眼戒備的望着緩緩地被推開的房門。
走進來的人是昨晚羅雲裳見過的兩個女傭之一,她這才鬆了一口氣,不管是誰都好過是那個男人。
“小姐,您怎麼坐在地上?”女傭放下手捧在手裡的衣服,連忙走過來,待看到羅雲裳露在外面皮膚上痕跡時,羞紅了一張臉,“紀總真是太疼愛您了。”
能留下這麼多痕跡絕對不是短時間可以做到的,“小姐您真是好福氣。”
女傭的話絕對是羨慕的,嫉妒的,嚮往的,可聽在羅雲裳的耳中卻覺得諷刺無比,再也沒有比這刻想要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了。
羅雲裳掙扎着想要站起來,離開這裡,不管是目帶羨慕的女傭,還是自己身上那個男人不肯散去的味道。
羅雲裳拒絕了女傭的攙扶,顫抖着雙腿站起來,拿起女傭帶來的衣服,半拖着發軟的身子一步步走進浴室裡。
寬敞的浴室裡,裝飾的異常豪華,隨便一件裝飾都比普通白領一年的工資還要高,羅雲裳直接無視那些讓人驚歎的裝飾,她站在花灑下面,打開水龍頭,溫度最爲適宜的水直接傾瀉而下。
羅雲裳從浴室裡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女傭在仔細的打掃過房間之後已經離開了。
儘管那張足足有三米寬的大牀上的被褥已經煥然一新了,可羅雲裳依舊無法無視昨晚自己被男人壓在牀上狠狠折騰時的情景。
可羅雲裳又不敢隨便離開,索性從書架上隨便抽出一本書,窩在落地窗邊的貴妃椅上看書。
書的內容羅雲裳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的,她滿腦子的都是還住在醫院于敏跟羅明。
她昨晚被男人帶走的時候太過突然了,裝着她手機的手提包並沒有帶來,她又不記得電話號碼,所以儘管房間裡有電話她也沒有辦法用來聯繫林醫生。
如今她只能希望爸爸和媽媽在醫院裡一切都好,只要再等六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紛雜的念頭走馬觀燈一般在羅雲裳腦海中一一閃過,時間久了,眼皮慢慢地合攏,在襲來的睡意裡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熱情的散發着燦爛的陽光的太陽緩緩西沉,屬於夜晚的月亮慢慢地爬上枝頭。
紀蘭舟推開房門進來的時候看到就是一副美人沉睡圖。
羅雲裳穿着的是一件中袖的淺黃色長裙,可能是因爲感覺有些冷,她蜷縮着身子,雙手交疊的放在胸前,呼吸綿長,顯然正是好夢正酣。
從窗縫裡吹來的夜風揚起她的頭髮,紛紛揚揚的,幾縷髮絲落在她的臉頰邊,可能是有些不舒服,女孩的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
在她伸手之前,紀蘭舟已然提前有了動作,他撥開饒了女孩清夢的髮絲,那張還帶着嬰兒肥的白嫩臉龐就露了出來。
藉着窗外照進來的燈光他隱隱地能看到睫毛投下的陰影處有着一抹淺淺的黑色,紀蘭舟略微覺得有些愧疚,對於才經歷情事的女孩來講,昨晚他要的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