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全場寂靜無聲。很多人都嚇得垂下頭,不敢去看霍承玉發青的臉色。
霍承玉很想重重拍桌子,對雲非言大吼一聲,你有什麼資格問我故事?你算老幾?
可是他一貫沉穩老練,又是走的儒雅風,他要剋制,要隱忍,可真他奶奶的窩火,爲什麼雲非言說的話四兩撥千斤,卻這麼讓人火冒三丈?
霍承玉深吸幾口氣,總算攏住了火氣,“是有特殊的原因,但是不能對外宣揚,總之,我霍承玉投資的奢侈品牌的名字,必須叫雪蘭。”
雲非言無所謂地點頭,“霍總,昨天的五十萬我會盡快打給你的。”
雲非言輕輕站起來,先用手優雅地將頭髮攏到耳後,然後收了收風衣,對與會人員微笑,輕聲說,“今天的會議到此爲止,散會。”
衆人愣了下,爭先恐後地逃走了。
龍虎相爭,誰敢拿着腦袋去看?還是逃命吧先。
會議室裡只剩下了霍承玉,雲非言,胡天三個人。
雲非言朝霍承玉很輕很輕地扯了下嘴角,算是微笑了,“那麼霍總,我出去了。”
這是你的會議室,你霍承玉願意呆到地老天荒也沒人管的起。
“雲非言,你站住!”霍承玉按着眉心,低喝。
“還有事?”
“你剛纔說五十萬什麼意思?”
“依着霍總如此睿智,應該理解的。”
“我讓你說。”不知不覺,霍承玉從來平和的聲音就拔高了。胡天稍微有些擔憂地瞄了霍承玉一眼。
“五十萬是我提前預支的工資,我今天就離開HC,當然要還回來。難道霍總不把五十萬當錢看,不準備要了?”
嘭!霍承玉終於沒有忍住,重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所有的水杯都一起跳起來,然後落下。
胡天嚇得差點抽過去,太突然了,霍承玉好久好久沒有這樣大發雷霆了。
“雲非言,你到底什麼意思?你以爲HC是你家,你說來就來,說撂挑子就撂挑子,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霍承玉?”
雲非言也懶得假笑了,正面瞪着霍承玉,毫不畏懼地快速說:“我不走難道在這裡當一個毫無建樹的傀儡總監?你有錢,你是大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不把新品牌投資的錢當回事,你燒着錢玩,你也不把我一年兩千萬的年薪看到眼裡,你是大闊佬,可是我不行,我雲非言做事情從來都要先對得起自己,我自己不開心,我不滿意,你就是把金山銀山都給我,我也不樂意要。我明確的告訴你霍承玉,你這個想要走入國際的品牌叫什麼雪蘭,就這個名字,我不同意,也不樂意去推廣它,既然你堅持叫這個雪蘭,那麼我只好離開,你去請喜歡雪蘭這個名字的總監來給你做事好了。所以,昨天打過來的五十萬,我是無功不受祿,自然要原數奉還。霍先生,我的闡述你聽懂了?”
胡天差點暈過去。雲非言還真敢!像是教育晚輩的語氣突突突向霍總開火這麼多話。
***
霍承玉眯着眼睛死死盯着雲非言,雲非言不卑不亢地看着他。兩個人互不相讓,就那樣對視着,會議室裡分外安靜。
霍承玉先撐不住了,泄了氣,柔軟了聲音解釋,“雪蘭這個名字是我答應了一個同學的……”
雲非言無所謂的一笑,擡步就走。
霍承玉蹭的從椅子上跳起來,下一秒就已經抓住了雲非言的手腕。
“你聽我說完。”
“你是老闆,你不需要解釋,讓我走好了。”
“你這個丫頭太擰了。”
“我不是丫頭,請尊重我,我是成年人。”
霍承玉強硬地將雲非言扳過來身子,將她抵在門板上,他抓着她的兩條細細的胳膊,低頭,懇求的語氣,“新品牌,我就只參與這一件事,其餘全憑你裁奪,還不行嗎?”
雲非言紅嫩的嘴脣開啓,話卻很冷,“放開。”
霍承玉不想放手,他知道放開了手,雲非言就會走,再不會和HC有任何關係,她就是那種說一不二,性子很決斷的狠心女人。
“雪蘭的意義是……”
“我不想聽來龍去脈,我只要結果。放手。”
霍承玉這一刻,真想堵上她那張無情的小紅嘴,首先想到的就是吻住她,惡狠狠地吻,看她還會不會說這樣氣人的話。
一個女孩子,性子幹啥這麼強硬,寧折不彎的。
其實霍承玉還是不瞭解雲非言,雲非言只有在工作上纔會這樣較真,其餘都好說。看雲非言哄顧黎未就知道,她性格很多變。
“雲非言,你是我剋星嗎?”
“……”雲非言都懶得搭理他。
“好吧,你淘汰雪蘭,就隨你吧。”
聽到霍承玉讓步的話,胡天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雲非言卻不領情,“霍總,這一切都是你的,你不必這麼勉強,說起來,我只不過就是拿你工資,給你打工的下屬,你有資格耍性子,有權力按你的規則去玩。”
霍承玉咬牙切齒,“我不違心,不勉強,我真心覺得雪蘭這名字不合適,這下你滿意了?”
雲非言愣了下。她倒真沒想到霍承玉會這樣讓着她。
“胡天你出去。”霍承玉死死盯着雲非言,下命令。胡天愣了下,趕緊開門出去。
“霍總你……”
“今天換成任何一個人,都只剩半條命了,知道嗎,雲非言,也就是你,可以這樣逼仄我。”霍承玉將雲非言轄制在牆角里,捏着她的胳膊,低頭間,熱氣外涌,屬於他的強悍的氣息毫不保留地將她包圍。
雲非言皺眉,覺得氣氛有些古怪,她不要繼續下去。
“我想出去。”
“不準!”霍承玉騰出兩手,捧起來雲非言的臉,眸子幽深,“我很早就想對你做一件事,本來還想循序漸進,可你這該死的女人,非要逼我提前……”
“霍總我該去工作了……唔!”
霍承玉狠狠吻住了雲非言的嘴脣,幾分狠厲,幾分貪戀,幾分懊惱,幾分癡迷,先是狂龍一般席捲了她,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直接鑽進她的口內,肆虐一番,漸漸轉爲柔情,輕一下重一下地撩弄着她,因爲她身體的抗議,而猛然狠狠吸她一口,害得她身子猛一抖,鼻腔裡不由自主就發出了柔弱的哼嚀聲。
***
雲非言幾次想要擡腿去踢霍承玉都沒有得逞,他擠得她太緊,緊緊貼着她身體,她根本就沒法擡腿。在她試圖掙扎的過程中,反而引來霍承玉更大更狂的動作,有幾下嗦得狠了,似乎將她神智都嗦沒了。
該死的,霍承玉瘋了不成?
看上去清瘦的他,爲什麼力氣這麼大?不接觸不知道,貼在她身上才能感覺到,他身上佈滿了一塊塊緊緻結實的肌肉。想不到一個風雅如玉的總裁也是個練家子?這世界亂了套了嗎?爲啥她遇到的男人個頂個都是強壯的?
終於,雲非言狠狠踩了霍承玉的鞋一下,霍承玉悶哼一聲,向外退了一些。
霍承玉一臉迷亂的氣質,粗劣地喘息着,“踩我?真狠心。”
他如月的眸子劃過一絲寵溺的豔麗,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雲非言一個胳膊肘狠狠打在了他的下巴上,霍承玉捂着下巴彎着腰狠狠地吸冷氣。
這個女人!她下手夠狠的。
雲非言已經調整好了凌亂的呼吸,一雙眼睛幾乎噴火,指着霍承玉氣憤地叫道,“霍承玉,誰准許你親我的?”
霍承玉揉着下巴,靠着牆站着,不羈地輕笑着,平時清風曉月的眸子此刻滿是邪魅,“你越是刁鑽利爪,我越是想要把你抓緊。”
“你憑什麼?你以爲你是誰?”
“憑我喜歡你!”霍承玉定定地熱烈地盯着雲非言。
雲非言愣住了。他說什麼?喜歡她?怎麼會?她和他一共才見過幾次面?何談喜歡?他一直都在得罪她,她沒有見面對他吐吐沫就算不錯了。她從未想過霍承玉這個情緒不外露的男人會喜歡她。
她不信!
“你喜歡我,你就可以隨意親我?你有沒有問過我同不同意?”雲非言冷笑一聲,根本不把霍承玉這個俊逸的男人和他身後的財富當回事,“我警告你,再有下次,我就告你非禮。”
雲非言用手背嫌惡地擦了擦嘴脣,不想再和他相處,手剛拉到門把手,霍承玉就奪過她的手,將她裹進他懷裡,拖到會議桌前,抱着她放在桌子上,他擠在她雙腿間,死死摟緊了她的腰肢。
這個動作……讓雲非言恨得幾乎想當場劈了他!
雲非言伸手去打霍承玉的臉,被霍承玉抓住手,背到身後,他急促地喘息,用力轄制住她,不讓她動,低頭,和她捱得很近。
“雲非言,先別急着走,我們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霍承玉,我真想不到,你有潛規則下屬的嗜好,早知道這樣,我根本不會進入你公司。快放開我,讓我走。”
霍承玉看着雲非言近在咫尺的紅脣一張一合,情不自禁低頭,再次吻住她,狠狠地吸了一番,“我做人從來不屑潛誰,只對你這樣。先別動!聽我把話說完!說完了我就放開你。”
雲非言呼呼喘氣,臉腮桃紅,她是給氣得。
“雲非言,我喜歡你,也許,第一次遇到你,你拿剪子剪我西裝袖子時,就看上你了。不管你是不是我HC的策劃總監,我都準備追求你。你怎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