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落怔了下,一臉受傷,難過地輕聲說,“你不允許我……你不允許……你竟然排斥我……”
伍衣衣實在看不下去蕭落那雙受傷的眼睛,心底絞痛,她急急地解釋着,“不是、不是的,我不是排斥你,我只是……”
蕭落漸漸離開身子,垂着眼睛,一臉悲傷。
伍衣衣一咬牙,一狠心,忽略掉自己的感受,拉住蕭落的胳膊,說,“蕭落!”
蕭落扭着臉,沒有聲息。
伍衣衣嘆口氣,深呼吸,說,“蕭落,我喜歡你!”
蕭落大驚,轉臉看着伍衣衣。
目光中,都是探尋。
伍衣衣狠心,“是的,我已經開始喜歡你了,你身上總是帶着我媽媽的味道,讓我總是想要靠近。雖然,目前,我還沒有那種強烈的喜歡產生,不過,我會努力,讓自己一點點,喜歡你更多一些。”
蕭落的笑容,一點點擴大。
他嘰咕了一句,“就知道你這丫頭有同情心,容易上當。”
哦?伍衣衣愣了下。他說什麼?什麼同情心?什麼容易上當?
還沒有想明白,蕭落已經呼哧一下虎撲了過來,將伍衣衣壓在身下,再次撲住了她的嘴脣,一陣瘋狂的吮吸。
伍衣衣一開始還是繃緊了身子,處於防範和抗拒的狀態。聽着身上蕭落急切熱烈的喘息聲,她漸漸放鬆了身子。
就這樣吧,就是他了吧,這個讓她感覺到媽媽般味道的男人,就是他了吧。
***
伍衣衣騰空的胳膊,一點點軟化,輕輕摟住了蕭落。
蕭落急促地喘息着,狂熱地在她的脣齒間探索着,勾住了她的小舌頭,吸吮,撩弄。
他的手,在伍衣衣身上緩緩地遊走着,從她纖細的腰肢,一點點向上,扣住了她一隻豐饒的隆起。
“啊!”伍衣衣渾身一抖,觸電一樣哼嚀出來,全身都嚇得繃緊了。
“衣衣,衣衣……你是我的……衣衣……”
蕭落輕輕地呢喃着,在她耳邊吹着熱氣,試圖緩解她的緊張,可是他的手再次扣上去時,伍衣衣還是禁不住渾身發抖。
伍衣衣腦子裡禁不住鋥鋥的亂響,她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突然張牙舞爪地拍打着蕭落,嘴裡還唸叨着,“不行,不行!”
亂七八糟地動作中,不知道哪一拳就打到了蕭落的腦袋上,蕭落“啊”一聲叫,捂着頭離開了伍衣衣。
蕭落心底禁不住一陣陣嘆氣。
她,還是不由自主就排斥他吧?
看來,還是要一點點來才行,一點點佔據她的內心纔可以。
伍衣衣那才愣怔住。
不是吧?
她剛剛都做了什麼?
她竟然將人家蕭落給打了?
天哪!
她沒想這樣粗魯的啊!
她剛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那樣子了。
“我、我……對不起,你、你沒事吧?”
伍衣衣一臉愧疚地看着蕭落。
蕭落苦笑一下,“虧了你拳頭沒有勁兒,否則我就腦袋開花了。”
雖然打趣着,不過傻子都能夠看出來,蕭落此刻臉上多麼的無奈和苦澀。
伍衣衣咬着嘴脣嘴巴,低下腦袋。
口口聲聲說喜歡人家,可是人家稍微親熱一點,自己就打上去了……這叫什麼事兒啊!
擱到誰身上,誰不生氣啊!
伍衣衣撅嘴擡眼看着蕭落,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剛纔怎麼回事就那樣了……我以後注意,一定注意!我……”
“算了。”蕭落掩飾住心頭的失落感,“是我太着急了,你還小,我應該給你個適應的階段。”
蕭落的手機響了,蕭落嘆口氣,接通了電話,眉頭一點點皺起來,對着電話講着,“好的,我馬上就過去一下。”
放下手機,蕭落摸了摸伍衣衣的腦袋,說,“公司裡出了點緊急情況,我必須趕過去一趟。”
伍衣衣巴不得他趕緊走,擺着手說,“那你快去,快去吧!”
蕭落笑着握住伍衣衣的小手,酸溜溜地說,“我怎麼覺得你盼着我走呢?小東西,趕我走你就這麼開心?我可是要傷心嘍。”
一番話,又說得伍衣衣心跳異常加快。
等到蕭落離開後,伍衣衣那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她跑到洗澡間,對着鏡子看。
媽呀,她的臉,竟然這麼紅啊,就像是大紅布一樣通紅!
用手摸了摸臉蛋,燙熱!
伍衣衣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禁不住發愁了。
爲什麼呀,爲什麼她被蕭落親近,她就那麼害怕,那麼抗拒,那麼排斥呢?
剛剛,蕭落的手輕輕碰到她的胸,她就禁不住想要咬人。
***
自己明明很喜歡蕭落啊!
可爲什麼他親吻她,他撫摸她,她都那麼不自然?
突然想到,自己和霍老大也接吻過,也被霍老大摸過胸,可爲什麼她沒有那份恐慌和排斥呢?
真是糊塗了,搞不懂自己哦。
“戀愛的女人智商是零!我現在就是個大傻瓜!”伍衣衣無奈地指着自己罵了幾句,垂着腦袋去洗澡去了。
蕭落去公司的路上,開着車,禁不住有些失神。
他嘆口氣,禁不住自語着,“衣衣,你對我的那份喜歡,僅僅是對親人的一種渴望吧?我要的,可不止這樣!我要你愛上我,女人對男人的那種愛!”
洗完澡了,伍衣衣都躺在被窩裡,準備着睡覺了,手機卻響了。
伍衣衣看了看來電顯示,果然是那個沒有時間觀念的韓江廷。
嘆口氣,接通,“幹嘛?”
“衣衣啊,一起過來玩兒吧?我們都在ktv裡玩呢,你也來吧?有好多朋友呢!可熱鬧了!”
伍衣衣看了看錶,靠了,都九點了,這個臭小子竟然還在外面玩,“都九點了,你知不知道,該回家了!我纔不去!”
“嗚嗚,你不來嗎?你如果不來,那麼我就死定了,他們說,如果不能約你出來,就灌我喝下去二十瓶酒,好吧,你別來了。”
伍衣衣頓時皺起眉頭,禁不住替韓江廷擔心起來。聽着韓江廷的說話聲音,已經帶着幾分酒意了,都大舌頭了,如果再被灌酒,還不傷了身體?
“說,你們在哪兒呢!”
伍衣衣穿好衣服,走出家,騎上了山地車。
阿嚏!
禁不住凍得打了個噴嚏。
真該死,晚上這麼冷,死韓江廷還喊她出去,是想把她凍成冰棍吧?
爲了趕時間,也爲了取暖,伍衣衣把山地車騎得飛快。
終於到了韓江廷所說的那個ktv,伍衣衣把山地車停在牆根,搓着手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被震耳欲聾的聲音給吵得捂住耳朵。
娘地,這種地方純粹就是來毀壞耳朵的!
繞啊繞,走啊走,在像是迷宮的過道里走了好久,才找到了韓江廷所說的那個房間。
推門進去,首先就看到兩個小子嘎嘎笑着,正摁着韓江廷,掰着韓江廷的嘴巴往他嘴裡灌酒。
嗆得韓江廷兩手亂揮舞。
“幹什麼你們!不許這樣!放開他!”伍衣衣瞪大眼睛,趕緊跑了過去,把那兩個小子撥拉開,護着韓江廷。
“咦?校花來了?咱們的校花真的來了啊!”
一個小子發現了伍衣衣,嘿嘿地傻笑着。
韓江廷垂着腦袋,劇烈地咳嗽着,嘴巴里淌出來很多酒。
伍衣衣給韓江廷拍着後背,抽了幾張紙巾給韓江廷擦着嘴巴,氣壞了,叫起來,“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想殺死他啊?他酒量本來就不好,你們幾個竟然還合夥來灌他酒!哪有這樣欺負人的!氣死人了!你們看看,他都難受成什麼樣子了!哪能這樣對別人!”
“喲呵,咱們校花脾氣還不小呢,嘿嘿,很有個性嘛,哈哈。”
***
伍衣衣那纔打量了一下房間裡的男人,禁不住暗暗心焦。
有幾個根本不像是大學生,看上去像是混社會的混子。
有一個胳膊還露着刺青,十分恐怖的樣子。
伍衣衣的心,暗暗抽了抽。
這個韓江廷,也不知道他這是和哪些人在一起唱歌,唱個球啊唱!
韓江廷緩過來了,擡起腦袋,醉眼惺忪地瞅着伍衣衣,咧嘴傻笑,“衣衣,衣衣啊,我的親人啊,你真的來了啊,我就知道!我們衣衣肯定不會不管我的,對不對?衣衣,親人啊,你來了啊?”
一聽韓江廷的語無倫次,你就可以斷定,這傢伙醉得不輕。
伍衣衣嘆口氣,也有些恨鐵不成鋼,拍了韓江廷胳膊一下,罵道,“你個死笨蛋!誰讓你喝成這樣的?嘴巴是你自己的,你就不能管着點自己的嘴巴?喝喝喝,就要喝死你了!”
那個坐在遠處的男人,胳膊上有刺青的傢伙,站了起來,向伍衣衣走來,目光色拉吧唧的。
胳膊一伸,一隻手竟然勾住了伍衣衣的下巴,強迫她擡起臉,去看那個刺青男人。
“嗯,還不錯的貨色,小妞,叫什麼來着?”
伍衣衣氣得臉通紅!
這裡還有個痞子呢!
狠狠拍下去刺青男的手,嚷嚷道,“你幹什麼!說話就說話,幹什麼招別人!不認識你!”
“喲呵,行啊小妞,我們大哥看得起你,跟你說話,你竟敢這樣對我們大哥?”一個男人站在刺青男身邊,卷着袖子,一副要把伍衣衣怎麼着的樣子。
伍衣衣一看這幾個彪悍的男人,禁不住心下膽顫。
完蛋了,這是遇着一羣王八蛋了。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