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不知道爲什麼蘇里神色會那麼地凝重,更加地不知道,蘇里爲什麼會問她這樣的問題。.pbx.m
但是她覺得,蘇里是一個懂得她的人。
他該知道的,在她的生命當中,最重要的人就是邢狂,所以,她是不會那麼輕易地就將他給放棄的。
要不然,她也不會折騰這麼久,還回到他的身邊。
她問蘇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問題出口之後,腦海當中突然就呈現出了和邢狂在公司大門口的親密舉動,子汐的嘴角不由地就揚起了一抹笑容來。
她問蘇里:“蘇里,你不會是在介意邢狂的舉動吧,我知道,他在我們公司門口做出那麼大膽的舉動是有點兒過分,但是我給你保證,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會再有了。”
這件事情,對於公司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子汐覺得,蘇里不該那麼生氣的。
可是蘇里的神色卻很是凝重,他打開辦公桌的抽屜,從裡面抽出了一疊照片,二話沒有說,蘇里就將照片丟在了子汐的面前。
子汐掃了一眼照片,都是些男人的照片,她不認識,但那些男人,一個個的看上去就氣質不凡。
她奇怪地問蘇里:“什麼?客戶嗎?”
“不是。”蘇里很是認真地對她道:“你看看,有沒有看上的人。”
可笑,這兩個字兒在子汐的腦海當中不停地放大放大,擴張擴張,讓她覺得既可笑又可恨,她的事情,好像再這麼着也輪不到蘇里在這裡說些什麼吧?
況且蘇里的舉動還這麼過分,那一疊的照片是什麼意思,是要讓她選個駙馬嗎?只是可惜,即使有這樣的待遇,她也很是清楚明白,她並不是公主的命。.pbx.
子汐呵呵地乾笑了兩聲,此情此景下,她是什麼都不願意給蘇里說的,那問題根本就沒有再討論下去的必要。
她起身,冷着聲音對蘇里道:“蘇里,我得去工作了,昨天還一大攤子事兒丟着啦,先走了。”
是的,她現在只想要趕快離開這裡,一分鐘,她都不願意在這裡呆着了。
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離開,身後就又傳來了蘇里冷冷的聲音:“木子汐,你給我站住。”
這裡是在公司,他還是她的上級,所以,子汐還是停下了腳步。
她回頭詢問:“怎麼了?蘇總?”
蘇里伸手指着她剛剛坐過的位置,示意她過去坐下,仔細沒有任何的舉動,就那麼安靜地盯着那個位置看着,許久許久安靜着。
“坐下。”蘇里衝她命令。
“如果我說不呢?”子汐盯着蘇里,一字一句。
“你坐下,這件事情關係到你以後的人生,你必須要和我好好談談。”蘇里的神色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這幾天蘇里給子汐的感覺就是神神秘秘的,這樣的他挺讓子汐不舒服,她討厭蘇里這麼猶豫不決的樣子,討厭他拖拖拉拉卻不說一句完整的話。
吊人胃口,真是挺讓人痛苦的。
她在蘇里的面前坐下,盯着蘇里問他:“說吧,什麼事情。”
“仔細看看這些照片。”蘇里伸出修長的手臂,將摔打在桌上的那些照片推到了子汐的面前。
子汐沒有動那些照片,只是盯着蘇里看着。
蘇里的舉動着實是讓她無語,她問蘇里:“你到底要幹嘛,能不能夠乾脆一點兒,這些男人,我一丁點兒興趣都沒有。”
“你看看。”蘇里一副不放棄的樣子:“你看看,說不定就有喜歡的了。”
真是要命,子汐瞪着他,許久沒有說話。
蘇里再次將那些照片往子汐的面前推了過來,看着他的舉動,子汐心中的憤怒不由地在加劇着。
就算那些照片上的男人,個個英俊不凡,可是她根本就沒有半點兒的興致,而且在看着蘇里的這種舉動的時候,不由地就覺得心裡面充滿了憤怒。
滿腔的憤怒,在子汐的心目當中不停地蔓延着,她討厭這樣的感覺,她在這樣的感覺下,覺得自己隨時都要瘋掉。
滿帶着憤怒的她,伸手將那一疊照片都給撿了起來,沒有任何的猶豫,她用力地將照片撕碎,七零八落地丟在地上。
“蘇里,現在可以不看了吧?”她問他。
蘇里嘆了口氣,難過地感嘆:“子汐,我知道這麼做你會難過,但是有一點兒我想你應該明白,那就是,爲你做這樣的事情,我也會心裡不好受的。”
聽着他的感嘆,子汐就覺得更加地可笑了。
她問蘇里:“既然如此,那你幹嘛非要這麼做,這麼做,挺荒唐的,知不知道?”
“我知道。”他突然就很大聲地衝着她喊了起來,那偌大的聲音徑直砸落在了她的耳邊,讓她被嚇了一大跳。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蘇里,一臉的不爽,這傢伙怎麼回事兒?明明就是在給她下套,現在反倒是給她急了。
這樣的蘇里,讓子汐看不懂,不過那也沒有關係,反正現在的他們就是上下級的關係,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好了,我該去工作了。”她再次提出要離開的話,再不去工作的話,今天完全就可以什麼都不做,直接下班好了。
想必公司根本就不喜歡這樣的她吧,再說了,一直都沒有處理的事兒再那麼拖着,訂單可能是會飛走的。
“子汐。”蘇里的聲調稍微緩和了一下。
他望着她的目光裡面都是難過,像是被人給傷得多厲害一樣,這樣的他,讓子汐特別特別地不舒服。
子汐嘆了口氣,問他:“蘇里你最近挺奇怪的,是不是遇見什麼事情了?”
她的詢問,讓蘇里重重地嘆了口氣。
他點頭肯定地道:“是,我是遇見了事兒。”
他低着頭,不再看子汐,聲調變得很是凝重。
他說:“子汐,我真的覺得你和邢狂不合適,你們……”
又提起這件事情,子汐一聽他這話,就覺得憤怒從腳板心一下子就竄到了頭頂,不過她很是用力地壓制着憤怒。
儘量地讓自己的聲調變得溫和,她說:“蘇里,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你不會對我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但是,我真的覺得這事兒你不該管吧,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