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週年慶,其實子汐根本就沒多大的興趣,但是因爲舞伴是客戶,她也只好去。
剛一進舉辦週年慶的酒店,子汐就在四下張望,找自己的舞伴。
卻怎麼也都不見人,正在她焦急的時候,電話響了。
正是她的舞伴給打來的,電話那頭的男人充滿了歉意。
“木小姐,真是很抱歉,我臨時有事兒,所以貴公司的週年慶,不能夠出席了。”
“沒事兒,沒事兒,你先忙吧。”
“那你沒有了舞伴,怎麼辦呢?”對方顯得很是抱歉。
“沒事兒,劉先生,你先忙吧。”
“那好,真是抱歉。”
子汐掛了電話之後,衝着酒店的大廳張望過去,整個大廳都被公司給包了,邀請的人挺多的,她在想,既然客戶來不了了,那麼,她幹嘛還要進去呢?
反正進去也挺無聊的,乾脆溜走好了。
這念頭剛剛從腦海當中冒騰出來,但還沒有付諸行動,子汐的目光就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人正在不偏不倚地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她盯着那個人,臉上都是詫異之色。
公司邀請他,其實也不奇怪,都是合作的公司,只是子汐詫異的是,他的身邊也是空空的,沒有舞伴。
正在充滿了奇怪的時候,那人已經走近她。
問她:“你怎麼在這裡站着?怎麼不進去?”
熟悉的聲音,顯得關切的言語,讓子汐的心咯噔了一聲,那一刻,子汐的心情十分地複雜,她的腦海當中是蘇萌對她說的話。.pbx.m
邢狂都已經從過去走出來了,是她走不出去而已,邢狂都已經不愛她了,是她一廂情願固執相信他們還有感情而已。
心裡面的感覺特別複雜,她心煩意亂。
在邢狂關切地望着她的時候,她沒有任何的猶豫,伸出手去,徑直將他的胳膊給挽着。
她的舉動,讓邢狂充滿了詫異。
“子汐,你這是……”
“你不是沒有舞伴嗎?我和你一塊兒進去,反正我舞伴也正好放了我鴿子。”她衝着他微笑,那一刻,她很慶幸自己被放了鴿子,不然還找不到理由來做邢狂的舞伴。
邢狂顧忌地往酒店的大廳看了一眼,然後對她說:“這樣不好吧,畢竟你是我的前妻,現在又是蘇里的老婆,如果我們一塊兒進去,你讓蘇里的臉面往哪裡放?”
“可是,邢狂……”
邢狂從她的手中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出來,然後對她說:“公司週年慶,就是要讓大家放鬆的,你別緊張,就算沒有舞伴,因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倒是顯得而很是輕鬆,在子汐詫異的時候,徑直邁動着腳步往大廳走了去。
子汐看着他的背影,很想要追過去,但是最終,什麼都沒有做。
這裡確實是不適合她的,她在這裡多呆一分鐘,都覺得悶。
轉身的時候,看到蘇里站在她的身後。
她詫異地盯着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蘇里大概是看到了她剛剛和邢狂在一起的樣子,她並沒有解釋什麼,蘇里徑直衝着她走了過來,也沒有問關於邢狂的事情。
而是突然就衝着她發出了邀請,他將手伸向了她,問她:“子汐,你願意當我的舞伴嗎?”
子汐猶豫了一下,最終接受了。
挽着蘇里的胳膊,走進大廳的時候,有很多人的目光都衝着他們投遞了過來。
子汐不知道那些目光當中帶着什麼情愫,但是在那一刻,她突然很是慶幸自己沒有和邢狂一塊兒進來。
不然的話,一定會傷害蘇里的。
蘇里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她卻一次次地傷害他,想想,都覺得難受。
一曲結束,子汐有些疲倦,她找了沙發坐下,手裡握着一杯紅酒,搖晃着手中的紅酒,心事兒重重的。
林依走了過來,衝子汐打招呼:“子汐姐,你今天好漂亮呀。”
“謝謝。”子汐微笑:“你也很好看。”
“是嗎?”林依衝子汐轉了個圈兒,問她;“我剛買的裙子,好看嗎?”
子汐擔憂地伸手過去想要攙扶一下林依,林依意識到她的舉動之後,笑了起來:“放心吧,子汐姐,我的腳傷不嚴重,醫生說了,只要不穿高跟鞋就沒有問題。”
子汐點了下頭,林依很快就在她的身旁坐下。
她說:“子汐姐,沒有想到,你跳舞,還挺好的哦。”
很好嗎?她跳舞的時候,明明整個心思都沒有在舞蹈上,邢狂在離着她不遠的地方,她的目光總是沒有辦法從他的身上挪動開去。
面對林依的誇讚,子汐只是笑笑,林依卻對這個話題充滿了興致。
她說:“子汐姐,你雖然跳得挺好看的,但我發現,蘇總跳得更好,子汐姐,你跳舞,是不是蘇總教的呢?”
子汐搖晃了下腦袋,否定道:“不是。”
“不是嗎?”林依詫異:“蘇總跳得那麼好的資源,子汐姐你都沒有用嗎?”
子汐搖晃了下腦袋,立馬就勾起了林依的好奇心,她問子汐:“那子汐姐,你跳舞是誰教的呢?”
被林依這麼一問,子汐的心咯噔了一聲。
她仰頭,將杯中紅酒喝了一大半,然後輕輕地道:“一個朋友。”
是邢狂,她有很多事情,都是和邢狂有關的,從邢狂那裡,她學到了很多的東西,也見識到了不一樣的世界。
可是,現在在林依的面前提起他來的時候,卻只能將他給定義爲朋友。
而事實上,現在的他們,可能是連朋友也都稱不上了吧?
看着她憂心忡忡的樣子,林依欲言又止了許久,卻始終沒有再說什麼。
“子汐姐,我去跳舞了,你好好休息。”林依找了個理由離開之後,子汐再要了一杯紅酒。
心情不好的她,很想要和喝醉。
仰頭,將一杯酒灌入喉嚨之後,頭有些暈暈乎乎的。
再從服務員托盤裡拿過一杯紅酒,這一次,還沒有來得及喝掉,酒就被人給搶走了,搶走子汐酒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邢狂。
子汐詫異地盯着他,衝着他問:“幹嘛要搶我的酒?”
“再喝,可就醉了。”邢狂沒有避諱,端着她的酒杯就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