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狂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這問題來問木子汐,還真是問着了她,邢狂應該是個冷漠冰冷高傲自大的傢伙吧,雖然如此,但有時候又覺得他怪怪的。
比如說,他綁了宋子鬱,只是爲了不讓她難過。
子汐想得有些出神,她如此的狀態,讓林飛飛很是不爽,林飛飛帶着閃亮鈦鋼戒指的手在她的面前晃動了好久。
“木子汐,你愣什麼神呀你?我給你說話,你聽見沒有呢?”
被林飛飛那高亢的嗓音炸得耳朵發痛,子汐終於是回過神來了,她剛剛在幹嗎呀她?竟然還覺得邢狂其實有時候是挺溫柔的,還在因爲他綁了宋子鬱只爲了讓她出氣真件事情,有些小小的感動。
林飛飛坐在子汐的身旁,幽幽地問:“我一問你邢狂的事實,你就發愣,木子汐,你是不是喜歡那傢伙?”
還沒有等子汐反駁,林飛飛的話接着就又砸到了耳中:“如果你喜歡的話,姐妹兒大方點兒,讓給你好了。”
這樣的大方,子汐可接受不了,她快速地否認:“不是,不是,纔不喜歡他,我只是在想,他其實還和你挺般配的。”
一個狂拽炫酷,一個冷漠傲嬌,還別說,林飛飛和木子汐還真是蠻般配的。
“是嗎?”林飛飛終於是對這件事情提起了幾分的興趣,她湊近子汐問:“那你告訴我,那傢伙,好看嗎?”
想不到,狂拽炫酷的林飛飛,也會看臉。
雖然邢狂那張臉會給人冷冷的感覺,但不得不承認,他的那張臉倒是比較好看的,子汐不停地點頭。
這倒是,讓林飛飛的興趣加重:“真的呀,那我可要去好好看看,告訴我吧,地址在哪裡,我現在就去找他。”
子汐要的,就是林飛飛的這句話,她剛給林飛飛說了地址,那丫頭,就迫不及待地衝了出去。
騎着她的摩托車,轟隆隆的聲響過後,子汐只看到漫天的塵土。
有那麼迫不及待嗎?雖然對於林飛飛這太過於激動的反應,子汐有些不理解,不過這就是她要的結果。
打車回家的路上,她有些惶恐不安。
如果林飛飛和邢狂看對了眼的話,那簡直就是皆大歡喜的好事兒,值得慶祝,但如果,林飛飛對邢狂有意思,邢狂發現,她賣掉了他,會不會來找她算賬,一定會的吧。
越想越覺得惶恐不安,子汐不得不祈禱,祈禱邢狂和林飛飛,要麼,就都看對眼,要麼,就都別看上,這是對她來說,最好的兩種結果。
忐忑雖然是忐忑,但像是完成了一件很艱鉅的任務一般,有着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回家之後,子汐就貓在沙發上,一邊吃東西一邊看電視,完全沉入電視劇劇情當中的她,早就將邢狂和林飛飛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邢狂端坐在餐廳,他真的覺得自己是緊張過度了,木子汐,他又不是沒有見過,不但見過,而且他們還有過親密接觸。
基於肌膚之親都有了的事實,他不該緊張的,一個女人而已嘛。
可是越是這麼提醒自己,他心裡面的那股緊張勁兒就在不停地加劇着,他很緊張,真的很是緊張,那種緊張,自己都搞不明白是爲什麼。
一會兒看着菜單,一會兒要杯水,邢狂緊張地坐着,木子汐卻還在給他玩兒遲到。
看了下手腕上的表,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個小時了,木子汐還沒有出現。
本來就緊張地不知道該怎麼樣放手的他,對於木子汐的緊張,越發地焦急,那個女人再不來的話,他可就要抓狂了。
在服務員爲他端來第五杯水的時候,邢狂的目光落在了餐廳外面,外面的天空揚起一層泥土,很快,一輛摩托車迅速地從塵土當中衝了出來。
那輛摩托車,不偏不倚地停在了餐廳門口。
邢狂看着林飛飛從摩托車上走了下來,一解頭盔,頭髮散落,對於那麼飆車是個女人這件事兒他意見可真是夠大的。
雖然那女人和他沒有關係,但他還覺得,這樣的女人,以後一定嫁不出去,誰娶了誰倒黴。
剛剛感嘆完,林飛飛就在他的對面坐下,沒有一點兒的拖泥帶水,很是直接地問她:“你是邢狂?”
他經常上電視報刊雜誌,所以有人認識他,這一點兒一點兒都不奇怪。
他衝林飛飛點了下頭,然後問:“請問,你有什麼事情?”
林飛飛將頭盔放下之後,沖服務員喊:“服務員,點單。”
很快,服務員就拿了一份兒菜單遞給林飛飛,她盯着菜單,很是專注地看着。
這女人還真是夠自以爲是的,邢狂禮貌地問:“請問,你找我有事兒嗎?”
他的問題,讓林飛飛覺得相當奇怪。
將手中的菜單拍打在桌上,林飛飛擰着眉頭,聲音不悅地問他:“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找你有事兒嗎?”
邢狂現在覺得,哪一個男人娶了對面的女人,不但會受苦,而且還會精神失常,這女人,顯然就是腦子有問題吧。
“這位小姐,如果沒有事兒的話,請你讓開,你坐的位置不屬於你,我約了人的。”邢狂聲音冷冷的,一下子就將他和林飛飛之間的空氣給冰凍住了,林飛飛握着菜單的手緊了緊。
她擡頭,盯着邢狂,看了整整三秒,然後問他:“喲,你還是冰冷型的呀?我告訴你,我對你這一類型的,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太冷,太沒有趣味兒了,雖然你是長得好看一點兒,但和我想象當中的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了。”
林飛飛一口氣衝邢狂吼完,就起身,拿着她的頭盔,頭也不回地往餐廳門口走。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邢狂覺得莫名其妙。
他看了下時間,都快遲到一個小時了,木子汐還沒有出現的跡象,那女人不會是在玩兒他吧?
突然說要和他約會,還讓他表白,還真是夠奇怪的,越想越覺得太奇怪。
邢狂越來越覺得,相較於正兒八經地和他約會,木子汐更大的可能,是在玩他,是故意要讓他在餐廳等着,而放他鴿子吧?
邢狂苦笑了一下,一向高智商的他,竟然被個女人耍得團團轉,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