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冰涼如水,子汐縮了縮身體,往一旁的熱源靠近了一些,再靠近了一些。
睡得迷迷糊糊的她,耳畔傳來了一抹挑釁的聲音:“再靠近的話,我又要來了哦。”
那聲音輕柔如風,卻有着炸彈一般的威力,幾秒鐘之後,子汐一下子就將眼睛睜開。
一副驚恐的目光盯着面前的人,邢狂用手支撐着下巴,嘴角一抹特別邪惡的笑容,就那麼盯着她。
想着他剛剛的作爲,非要折騰到她求饒爲止,她立馬就驚恐了。
往後退縮了好幾下,和邢狂稍微拉扯出了一丁點的距離,子汐衝他求饒:“邢狂,邢狂,你就饒過小的吧,再這麼下去,我會死掉的。”
“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危險的一句話,他卻用特別輕柔的聲音從嘴角說出來,讓子汐不由渾身一軟。
這傢伙,非要折磨死她才肯罷休嗎?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子汐態度良好地給他認錯。
“現在晚了。”話音剛落,他就衝着她衝了過來,偌大的力道將她給壓制在**腳,他的聲音裡面充滿了霸道:“木子汐,你聽好了,你是我的女人,你只是我的女人,你只能夠是我的女人。”
子汐耳朵嗡嗡的,什麼時候天亮的,她根本就不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一點兒,就是邢狂是惡魔,看到他,她只有驚恐的感覺。
伸手小心翼翼地往身旁摸索了過去,確定他沒有躺在她的身旁之後,她放心了不少。
卷着被子,小心翼翼支撐起來,往窗戶口張望了一眼。
子汐立馬就覺得自己好可憐,此時天高雲淡,鳥語花香,窗戶外面是一片生機盎然,無比美好的畫面。
可是屋子裡面的她,卻是這麼地頹敗暗淡,她渾身無力,說不上地難受,這一切都是邢狂造就的。
這傢伙,真的是太過分了,過分地要命。
子汐正在心裡面問候邢狂家無數親戚的時候,臥室房門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來的人不是傭人,正是邢狂。
看到他之後,子汐愣怔了幾秒。
隨即,如同是瘋掉了一般,扯着被子,緊緊地抱着自己,衝着他大吼:“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邢狂看了手中美味的早餐,再看看子汐那激動不已的情緒,他的臉上寫滿了問號,他不過是來送個早餐而已。
他這麼帥的男人來送早餐,那女人,到底是在激動個什麼勁兒呀她?
“吃早餐。”從口中吐出這三個字兒之後,他停下了腳步,遠遠地看着他。
子汐保持着剛剛的狀態,抓着被子,驚恐地看着他,衝着他喊:“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看得出來,她是在害怕他。
他就不懂了,他長得這麼帥,幹嘛要怕呢?不是該迫不及待地撲騰過來纔對嗎?
試着往前走了一步,子汐的叫囂聲音更加地大了,她偌大的聲音,讓邢狂抓狂。
他頓住腳步,糾結再三之後,決定如她所願:“好,好,我不過去,你聽好了,我不過去,但是我想要問你一下,早餐你是吃呢還是不吃呢?”
說到早餐,子汐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她的目光炯炯地看着邢狂手中的早餐,你傢伙,太狠,讓她渾身疼痛之外,還飢腸轆轆。
她是真的餓了,看着那可口美味的早餐,不由地吞嚥了口口水。
“要吃早餐的話,就乖一點兒,我保證,不對你做什麼。”邢狂一臉的認真。
子汐擰了下眉頭,衝他問:“你確定?”
“我確定。”
邢狂試着往前走了兩步,子汐沒有再如剛剛那般叫囂,她的目光都落在了早餐裡,看着早餐,就像是看着愛人一般深情。
走到她面前的邢狂,將她的目光捕捉無疑。
他在要將早餐遞給子汐的時候,頓住了。
臉色不好地問她:“給你一個選擇,你是要我,還是要早餐?”
這樣的幼稚問題,完全就沒有可比性,邢狂很明白這一點兒,但是看着她用那種深情的目光盯着早餐,他就是不舒服。
好像,在她的嚴重,他還沒有一頓早餐重要一般。
子汐沒有用言語回答他,而是在用行動回答他,她動作迅速地衝着他的面前撲騰了過來,伸手過去,就要去抓他托盤裡放着的早餐。
邢狂黑沉着臉,成功躲避開了子汐的動作。
他冷着聲音衝她說:“木子汐,我覺得,我很生氣,你竟然選擇了早餐沒有選擇我,難道在你的心裡面,我真的就沒一頓早餐重要?”
邢狂冷冷地看着子汐,子汐可憐巴巴地望着他,兩個人那麼僵持了一會兒,然後子汐輕輕道:“餓。”
人在餓的時候,當然最想念的就是食物。
子汐真是不知道想,邢狂好端端的,給一份兒早餐較什麼勁兒。
較勁兒就較勁兒,他和早餐較勁兒,幹嘛要拉她下水,過分,過分地要死。
邢狂在聽了她那可憐巴巴的懇求之後,想了想,衝她道:“要吃早餐可以,你得求我。”
子汐白了他一眼,丟給他一句:“幼稚。”
然後迅速起身,目標依然是他手中的早餐。
那傢伙的反應速度特別地快,她的手還沒有成功碰到早餐,就被他給迅速地躲避。
子汐特別無力地跌坐在**上,然後瞪着邢狂問:“你到底是要給我吃還是不給我吃?”
要是不肯給她吃的話,那幹嘛還要在在這裡杵着?子汐怨念叢生的時候,邢狂再次丟給了她兩個字兒:“求我。”
子汐還沒有回答他,他就又附加了條件:“並且,要大聲地說三遍,我比早餐重要。”
說邢狂幼稚,他還真是不但幼稚,而且還非常幼稚。
子汐瞪着他的時候,他的目光裡面是期待之色。
砸吧了下嘴,子汐決定豁出去了,反正肚子餓了,填飽肚子,纔是最關鍵的。
“我求你了,好嗎?”她衝他問。
“態度不夠虔誠端正。”邢狂無情回答。
“我求你。”子汐的聲音稍微沉重了些許。
“後面加一個親愛的。”邢狂提着更加過分的要求。
子汐白了他一眼,低頭,再次到:“我求你了,親愛的。”
“最後三個字兒,不夠親密,你再努力一下,稍微親密一些。”
聽他的刁難,子汐真想給他一拳頭將他給砸暈,擡頭看他,他眼睛裡面冒騰着精光,滿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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