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里看了看她,迅速地走到她的面前,他抓着她的胳膊,另外一隻手往她的額頭探。
蘇里一臉奇怪地問她:“木子汐,你是不是生病了?精神這麼不正常。”
子汐知道,她說的話太過於震懾人了,被當成精神病也是正常的,可是她並沒有開玩笑呀,她說的都是事實呀。
面對蘇里的言語,子汐哼了一聲,將他的手給推開,她冷着聲音道:“你纔是精神病。”
子汐被蘇里強行帶走,促使她的計劃徹底破碎,面對如此結果,子汐心中只有憤怒。
經過這一次之後,要再見邢狂,再也不是一件兒容易的事情。
而蘇里也對她充滿了敵意,她不由地就覺得可笑,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呢?她完全就不知道。
寧靜的午夜,蘇萌無法入眠,她身,邁動着腳步緩緩地走到窗戶邊。
雖然邢狂答應,要和她再生一個孩子,但是出院之後,邢狂藉着說她身體還沒有恢復,始終沒有和她住一個房間。
她身體是還沒有恢復,恢復的話需要一段時間,這讓蘇萌覺得,會夜長夢多。
腦海當中,都是木子汐怒氣衝衝衝進邢狂家客廳的畫面,那個女人憤怒的樣子,讓蘇萌腦子很亂。
事情遲早有一天,會被她給揭露,如果真的被揭露的話,她會崩塌。
這一切,都是洛老害的。
她現在,沒有了孩子,沒有了未來,沒了幸福,她一無所有。
可是她卻不想讓自己活在那種孤單冰冷的狀態當中,那狀態,着實是讓她覺得難受。
翌日一早,邢狂依然如同往日一般,對蘇萌溫柔無比。
他將早餐端上樓來,面帶微笑地望着蘇萌,衝着她溫柔地詢問:“今天感覺怎麼樣?”
被詢問的蘇萌擰了下眉頭,然後道:“不好。”
她只是一句難受的話而已,一聽她這話邢狂就顯得很是緊張,他湊了過來,上上下下地盯着蘇萌打量,一邊打量一邊詢問:“哪裡不舒服?哪裡不舒服?”
被詢問的蘇萌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對邢狂道:“沒什麼,我給你開玩笑啦。”
蘇萌話音落下之後,臉頰上上揚起了笑容,面對着這樣的她,邢狂顯得很是擔憂,依然焦急地問她:“真的沒事兒嗎?”
蘇萌點頭,肯定地道:“真的沒事兒。”
邢狂的神色變得很是嚴肅,他嚴肅地對蘇萌說:“蘇萌,你要是不舒服的話,你就給我說,知道嗎?”
看着他如此緊張她的樣子,蘇萌覺得很是欣慰,還好,她現在還在他的身邊,還好,她現在還擁有着他給予的溫暖。
是的,還好,還好一切還不晚,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溫暖被人給搶走。
邢狂打算繼續待在家裡面照顧蘇萌,蘇萌看了一下時間,快十點了。
她問邢狂:“你不去公司嗎?”
邢狂點頭,肯定地道:“不去,我在家裡面照顧你。”
“不用照顧。”蘇萌微笑着道:“你陪我已經很多天了,公司的事情可是大事兒,不能夠荒廢了,你還是過去看一下吧。”
邢狂遲疑了一下:“可是你……”
“我沒事兒。”蘇萌微笑:“家裡有這麼多的傭人,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兒的。”
邢狂猶豫了下,然後點頭說:“好。”
邢狂離開之後,蘇萌也沒有閒着,她必須要有所行動,要不然地位不保。
事到如今,其實蘇萌也很是沒有頭緒,她唯一能夠想到的幫手,就是蘇里。
蘇萌出現在蘇里家裡的時候,蘇里倒是有些詫異。
雖然他家和邢狂家離着很近,但是,蘇萌也都好幾個月沒有來過了。
見着蘇萌之後,他問:“今天怎麼會來這裡?”
蘇萌沒有答話,低着頭,徑直從蘇里的身旁繞過,進了他家。
蘇里奇怪:“萌萌,你怎麼了?”
蘇萌依然沒有答話,蘇里進屋,去給蘇萌倒了一杯水,將水杯放在茶几上之後,他想起來木子汐大腦邢狂家的畫面。
這件事情,讓蘇里很是難受。
他在蘇萌的身旁坐下,目光小心翼翼地盯着蘇萌觀察了許久,然後輕輕開口詢問:“萌萌,木子汐的話,你別介意,她可能是精神受創,不正常了。”
蘇萌搖晃着腦袋,然後突然就擡頭,目光衝着蘇里的方向砸落了過去。
那目光,讓蘇里有些被嚇着了,蘇萌臉色蒼白,目光當中卻是透着堅定,那目光,給蘇里一種怪怪感覺,讓他找不到詞語來形容。
蘇萌開口,一字一頓,顯得很是凝重:“哥,如果我告訴你,木子汐說的,都是真的,你相信嗎?”
蘇里以爲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不然的話,怎麼會聽見這樣的話呢?但是他面前的蘇萌很是嚴肅,一點兒也不像是開玩笑。
遲疑了好半響,蘇里驚恐地問:“萌萌,你說的,都是真的?”
蘇萌沒有答話,而是輕輕地衝蘇里點了下頭。
這樣的蘇萌,讓蘇里驚恐,他瞪大了眼睛,很是不敢相信。
“怎麼可能?”
他的妹妹他一直都很瞭解,再怎麼說,蘇萌也不可能是那種能夠做出如此事情的人,怎麼會這樣呢?
蘇萌很是肯定,她對蘇里道:“是我以邢狂公司即將破產,逼迫木子汐拿錢出來,我原本只是想要威脅她而已,並沒有真的想要對我的孩子做什麼,可是我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瘋掉了,蘇里覺得,蘇萌一定是瘋掉了。
他楊手給了蘇萌一巴掌,他做夢也都沒有想到,他的妹妹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害的,可是她自己的孩子呀。
那一巴掌,蘇萌沒有躲開也沒有叫喊疼痛。
她望着蘇里,充滿了難受:“哥,沒有了孩子,我也很難受,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改變不了些什麼。”
蘇里處於一種暴露的狀態當中,他真是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地惡劣。
面對蘇萌,蘇里質問:“蘇萌,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天大的事情,你都不可以用孩子開玩笑,你知不知道?”
蘇萌雖然難受,但是有些事情,卻是無法左右的。
她嘆了口氣,感嘆道:“或許那孩子,就不該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