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慕笙的話,是誰都沒有問題嗎?
慕琛就是這麼想的嗎?
他並不在意她和別的男人發生什麼,只是因爲慕笙是他所恨的人所以他才這麼暴怒嗎?
他說出這樣的話,讓安小溪只覺得心如刀割。
竟然是真的,慕琛知道煌影喜歡她,卻什麼也不說,只是因爲他不在意。面對煌影的懷疑,她一次次的否認。她也在心裡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慕琛是在意自己的。
可是事實上當慕成面對慕笙和煌影完全兩個態度的時候,安小溪內心已經隱隱的有些難受了。
從慕琛口裡真正聽到答案,安小溪臉色白的厲害。
慕琛,如果你是這麼的不在意我,那麼我的感情,我所有的堅持都算什麼。
我又有什麼好解釋的呢?
“怎麼不說話了?說啊?你不是要解嗎?”慕琛的聲音依然在耳邊。
安小溪微微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已經從傷痛恢復了平靜,吸一口氣,安小溪輕聲道:“我要說的已經說過了,沒什麼好再解釋的,放開我,我累了,要去休息。”
她的態度驟然冷了下去,讓本就怒火沖天的慕琛更加生氣了。
這算什麼,不解釋了?爲什麼不解釋,爲什麼不求他,讓讓相信她的話!這算什麼!
“休息?你有資格休息嗎?你可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夜晚在牀上也是你的工作吧,過來!”慕琛沉下臉來,一把拉着安小溪的手臂將她甩在了牀上。
安小溪纖細的身體被整個扔在大牀上,像一朵被摔凌亂的花一樣。安小溪掙扎着坐起來。內心在恐懼,卻仍倔強的抓着牀單看着慕琛:“我今天不想做那種事情,我要回房間。”
她不要,不要在這種情況下和慕琛做,那樣只有痛苦和屈辱而已。他把這說成是工作,分明就羞辱她。
一直以爲和他做都是因爲,都是因爲她喜歡他啊。
安小溪說着就想起身走,慕琛卻不給她任何機會,單腿支在牀上將她按住,慕琛冷冷的俯瞰着她:“還想被綁住雙手嗎?”
他這樣冷凝的聲音讓安小溪嚇的渾身顫抖了起來。
第一次,慕琛第一次用這樣的口氣威脅她,森冷的可怕,那雙眼睛望着她,沒有一絲絲的溫情。
安小溪的身體開始瑟瑟發抖了起來,無力的櫻脣輕啓,安小溪道:“慕、慕琛,不要,不要做這種事情。”
安小溪的內心絞痛成了一團。各種難受的滋味涌上心頭。他又要用強了嗎?爲什麼,爲什麼最近的他總是這樣,完全不顧她的感受。
他不聽自己的解釋,不願意相信自己,不在乎自己的感受,更是不憐惜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她明明、明明……
愛上的不是這個一個男人的。
“要不要都由不得你,現在我想要,你就要給我。”慕琛冷冷的說着,伸出手粗魯的扯開了安小溪的衣衫。
“啊!”安小溪驚叫,伸出手護住前胸,慕琛卻冷酷的將她的手壓過頭頂,他強勢的湊過來,冰冷不帶一點點感情。
不要,她不要,不要這樣。
“不要,不要碰我,唔,我、我不要,啊——”
安小溪所有的委屈與悲苦都爆發了,她忽然拼命的掙扎起來,眼淚都從眼眶裡流出來了,然而那平日裡會叫慕琛憐惜的眼淚,現在卻一點也不能觸動慕琛憐香惜玉的心,只會讓他更加的生氣與惱怒。
不讓他碰是嗎?他就偏要碰!
安小溪,你是我的女人,我當然可以碰你,也只有我纔可以碰你!
將安小溪的凌亂壓下,慕琛在安小溪劇烈的掙扎中強硬的要了她。在他的人生生涯中,從來都是女人投懷送抱,他的牀就是女人們夢想的爲天堂,慕琛從不曾缺過女人,所以他從未在牀上對任何女人用過強。
從未有一個女人像安小溪這樣在他身下如此劇烈的掙扎過。
甚至於在他與她的來往過程中,這也是第一次。
他對女人用強了,不顧對方的掙扎,不顧對方的哭泣。而這個女人——是他最在意的女人。
她在他身下掙扎,如同一朵花被用力的破碎了的美麗的花,這朵花他曾經那麼想溫柔的呵護在掌心,現在卻偏偏讓其在身下,狠狠的支離破碎了。
一切結束之後。慕琛沒有得到任何的滿足,他的身體發泄了,可是心靈卻空虛的厲害,安小溪捂住嘴巴抱着身子在牀上哭。
慕琛的耳邊聽到那細弱的哭泣聲,內心裡像是堵了一塊大石。
想要挽回的一切都無法挽回了,經過了這一夜,這個女人一定會恨他懼他了吧。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都結束了,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然而果然即使到了這個地步,對她,他果然還是不能放手。
那就,這樣吧。
即使要讓她懼怕自己,讓她痛苦,也不能讓她去別的男人身邊。
哪怕之間變得如此糟糕,哪怕你恨我懼怕我,小溪,我也要把你留在我身邊。
我不甘心,不甘心你變成其他男人的女人。你是屬於我的,你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
“你可以出去了,如果你還想做你的工作,就每天晚上到這個房間來。”慕琛開口,冰冷的聲音刺穿了房間裡的空氣傳到了安小溪的耳朵裡。
安小溪的抽泣微微停住,眼淚浸溼的瞳孔收縮接着放大,緊緊的抓着牀單,安小溪很想開口問問慕琛。
問問慕琛,到底有沒有哪怕一點點的,一點點的心疼她。如果有,你怎麼說的出這種話?用這樣威脅的口吻,把我們做的事情說成交易一般。
當他不顧她的意願要她的時候,她就知道慕琛絕對不會愛她了,能對她做出殘忍的事情,必定是不愛她的。可是即使不愛,她也想知道。他是否心裡有一點在乎她的。不在乎也稍微會心疼她一點吧。
可是她還是想多了,面對她的眼淚,慕琛說出來的是這樣冰冷的話。
他曾經對她那麼好那麼好,一度讓她以爲那是愛情,可是現在安小溪才真正明白。
再怎麼類似愛情,不是愛情就不是愛情。
慕琛,並不愛她……
慕琛不在乎她……
慕琛也不……心疼她。
她不要去開口問了,不要去訴說自己的感情不要去訴說自己的委屈了,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只要交付出身體就行了。
至少要守住心啊,如果連心都交付出去卻通通被狠狠的踐踏。那麼她不就真的是這個世界上一無所有的人了嗎?
跌跌撞撞的從牀上爬起來,安小溪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踉蹌着出了主臥室。慕琛看着她纖細,幾乎還在打着顫的背影,心臟一陣陣的抽疼。
他要強忍着纔沒能上去抱住她,緊緊的抱着她。
他明知道她有多纖細,根本就不想粗暴的對她的。然而他只要看着她的臉,就浮現出慕笙湊近她要吻她的樣子。
安小溪,安小溪,他是不行的,換了誰我都能冷靜,但是他是不行的。
你不知道,你不會懂得,那男人天生就是來搶奪我的東西的。他的母親就是來搶奪我的父親,從而害死了我的父親和母親,而他。他那雙眼睛和她母親一樣,總是笑着。一副無害的樣子。實際上卻陰毒的在策劃着搶奪一切的計謀。
不可以,你不可以被搶走。
安小溪從慕琛額房間裡走出來,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縮在牀上不知道哭了多久,一直到天亮才睡過去。
慕琛吃早飯的時候沒有見到她,去到公司就讓章銘去給她請假。章銘去到辦公室卻發現安小溪已經上班了。
章銘只好回去彙報,慕琛聽到她來上班微微怔了下,胸口又是一陣錐痛。是故意避開了他吧,從現在開始,也許只有晚上在夜裡,在他強迫她來自己房間的時間,才能見到她了。
“對了,倒是慕笙今天請病假了。”章銘記得這個消息,順口彙報了。
慕琛聽聞冷冷的抿着脣道:“是嗎?他最好病死。”
說完,慕琛低頭繼續工作,章銘知道總裁一向不喜歡慕笙,也沒有說什麼,繼續工作。
安小溪在辦公室裡,只覺得胃裡一陣陣的不舒服,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眠顛倒的原因,她偶爾會覺得噁心,頭暈。
她知道自己該休息了,可是她卻怕自己停下來就會想起慕琛冰冷的眼神,怕自己承受不住那眼神。
煌影因爲廣告的事情來公司,順便來設計部,看到安小溪臉色慘白的樣子,整個人都嚇了一跳。
“小溪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安小溪見到他忙堆砌笑臉道:“煌影,你怎麼來了。”
煌影眉頭簇的厲害:“你別管我怎麼來了,你這是什麼情況。”
一旁的鄧麒正好路過,插嘴道:“是聖羅蘭的工作,她太拼了把身體搞壞了,偏偏還不肯休息,你來的正好,煌影,你來勸勸她,最好吧她弄回家休息,別讓她在這裡工作了,我可不想我這裡出現有人疲勞過度死亡。那我不是罪過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