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蘇詩詩閉上眼睛不再動,特別困,又補充了一句:“特別想。”
明明就是簡單的三個字,她也沒委屈可受,但殷霆鈞就是有種心疼的感覺,好像自己爲她委屈受了,頓時什麼氣焰都收了起來,讓司機將空調開足,一路上緊抱着懷裡酣睡的女人,動都沒有動一下。
已經是午夜兩點,整個城市都已經安靜下來,車窗外的街道,偶爾纔會有一兩個年輕人在街頭晃悠,三三兩兩的,殷霆鈞看到一對不知道是情侶在街頭漫步,車子開得快,這副畫面只在他面前一閃而過,配上夜晚朦朧的路燈,他心裡竟生出了一種平凡的幸福感。
很奇怪的感覺,又很美好。
不知道是誰跟他說過,城市的夜是孤獨的,孤獨到可以讓人一瞬間鼻子發酸,眼淚落下來,他聽着覺得矯情,但那人還說,但只要身邊有個人,再寒冷的城市之夜,都能讓人從心頭暖起來,這後半句,殷霆鈞此刻深以爲然。
車子開到小區公寓樓下,司機下車爲他們拉開車門。
殷霆鈞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心又安靜的將熟睡的女人抱着從車子裡走出來,儘量不發出很大的聲音吵醒她,也儘量不抱疼她,由着司機在前面帶路,進入公寓。
走進公寓電梯,大概是因爲始終,懷裡的女人下意識的摟了摟他。
找了個更熟睡的睡姿。
殷霆鈞嘴角便笑起來,低頭親了她一口:“踏實睡。”
司機爲他們開了門後,便離開了,殷霆鈞直接把人抱到牀上,然後站在牀頭微喘氣的想:“現在把她拉起來,叫她洗澡是不是太殘忍?”
大半夜,身材高挺的男人去浴室打水,沾着溼毛巾到臥室,擦臉,擦手,擦腳。
他抓着熟睡的女人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拭,擦完之後,覺得自己有些變態,又捏在手裡親了又親,大半夜給女人擦身體,擦得渾身發燙。
咬咬牙,忍了忍,殷霆鈞灰溜溜的去浴室衝了個冷水澡,鑽進被子躺在蘇詩詩身邊,順手看了下時間,已經三點半,身側有個腦袋直往他懷裡鑽,他一動不動,看着那顆小腦袋自己找到舒適的睡姿,嘴角揚起淺淺的酒窩,讓人很想戳一下。
真可愛,這個詞用在她身上竟然也不違和。
你抱抱她,她就會又往你懷裡蹭蹭然後安靜的做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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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蘇詩詩睜開眼,發現一雙眼睛盯着她,嚇了她一跳,她看了下時間,又看看對方:“別告訴我你一夜未睡,黑眼圈這麼重。”
“有嗎?”殷霆鈞笑着不動,他竟然會有黑眼圈?不可能,他還這麼年輕,熬夜而已。
蘇詩詩打開手機拍照功能,關掉美豔,遞給他當鏡子:“自己看。”
她打着哈欠起牀,去浴室洗漱,昨晚睡得太晚,洗漱過後坐在梳妝檯前化妝,腦袋還是渾渾噩噩的,一個男人從後面抱住她,撒嬌道:“說,你老公最帥。”
“噗,你都成熊貓了。”
殷霆鈞將她的頭捧過來:“說你老公全天下第一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