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猛地擡起頭來,不敢置信:“你逗我玩的?”
“逗你玩做什麼?你以爲我們那點兄弟情義是怎麼來的?全靠替他保守秘密。”
蘭庭只能選擇對不起霆鈞:“就是那年暑假,我們在原始深林遭遇追殺,走投無路的時候,我們兩個孩子躲在樹上,對付樹下的鐵血軍人,那時候對當時的我們而言真的有點山窮水盡,我們決定拼一把,坐在樹上開槍幹掉了他們,然後,我就聞到了尿騷味。”
姍姍沒笑,讓蘭庭有點挫敗,本就是想逗她開心。
“後來他威脅我,這件事要是說出去,就殺我滅口!”
姍姍就像笑話集裡面那隻笨小豬,一艘船上坐滿了人,說個笑話誰最後笑誰留在船上,她滿了三拍,忽然把頭埋在蘭庭的懷裡,笑得瞪了瞪腿,摸出手機:“我要給霆鈞打電話,問他是不是真的,他真的這麼糗過哦?”
蘭庭摁了摁眉心:“他會揍我的。”
姍姍纔不管呢,已經撥打霆鈞的電話,半響之後,霆鈞才接通。
剛接通電話,不等霆鈞說話,姍姍先哈哈笑起來,霆鈞在電話裡罵:“哪個神經病?”
“你第一次開槍,嚇得尿褲子了麼?哈哈,真的麼?”
霆鈞眉心突突的跳,暴跳如雷:“蘭庭那個混蛋!”
“是真的啊?不是庭哥哥逗我玩的啊?哈哈哈,你尿褲子?你尿褲子?”
霆鈞在電話那邊,足足罵了五分鐘不帶停的,蘭庭隔着電話都能夠感受到他滔天的怒火,蘭庭表示他什麼也沒聽見,裝聾作啞,姍姍直接掛了電話,心情不知道輕鬆了多少。
因爲和霆鈞吵了一通,把肚子裡的駭異全部都吵沒了!
這一點,恐怕連蘭庭都不得不佩服他們倆,反正他是沒辦法和姍姍吵起來,那是她和霆鈞纔會有的互動方式,讓人鬱悶又羨慕。
掛斷電話後,姍姍困了,抱着他,腦袋蹭了蹭,要睡覺。
他寬厚的胸膛,強悍的體魄,給她撐起了一片安全的天空,讓她躺在熟悉的被窩裡,心裡一片安寧,雖然入睡後還是會做噩夢,但每一次驚醒,蘭庭都會在她耳邊輕聲的說着話,那熟悉的聲音比鎮定劑管用,下意識的,她便覺得自己很安全,很快又速水過去。
兩隻手,始終環住男人精窄的腰,一整夜,不放手。
蘭庭整夜都沒敢睡,生怕自己睡着了,她夜裡驚醒過來兩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翌日,清早,天大亮,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蘭庭才小眯了一會兒。
下樓吃早飯的時候,發現霆鈞竟然坐在飯廳裡,和舅舅一起在享用早餐。
蘭庭走過去,詫異的道:“你怎麼來了?”
霆鈞喵他一眼,便知道他昨晚肯定沒怎麼睡,霆鈞眯着眼:“我當然是來找你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