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言朔裝不知,但被白香微捕捉到他眼的狡黠:“別裝,你早知道了?”
言朔把碗勺放在旁邊,飛揚跋扈的說:“你們那個江總太不識擡舉,竟然敢欺負我的人,我自然要給他點顏色瞧瞧,本少爺本來想把你的東家收購後,把江總狠狠收拾一頓,奈何言嘉那個敗類,竟然還給他甜頭,收購後竟然還和他簽了對賭協議,不過你放心,你的東家不會再爲難你,過兩天去公司一趟順利解約。”
意料之外,似又在情理之,白香微心頭暖意橫生:“收購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搞定的事情,你們言氏從多久以前開始謀劃的?在你我交往之前?”
“問這麼清楚?”見她執意要刨根追底,他便道:“本來這個收購案是我一手辦得,但這一塊畢竟不歸我管,所以後來給了言嘉,大概是江總想要對付你那時候有了這個念頭,放一百顆心,那些視頻和照片,將永不見天日。”
白香微抿脣尷尬了片刻:“謝謝你。”
總是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早已爲她謀劃。
言朔心虛得厲害,這些把柄都是他害的,她現在竟然還對他說謝謝?
“小白,你說這話是故意引起我的負罪感吧?過去的事,我都不敢掀起,覺得沒臉,我那時候哎……後悔晚矣,我要是早知道有一天……我當時幹嘛不直接成人之美?”
“那也怪不了你,是我當時想法太簡單,不知道認識人的正確方式。我太自負了!”
因爲從小都是長輩們眼裡優秀的女孩子,因爲在班級裡只有她一個女孩子,養成了她那種自信過頭的性子,總覺得自己有獨特的魅力,別人會被她吸引哪怕她在酒吧做酒女。
言朔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往事不堪回首,他便不再提,連她給他寫的那些信他也不提,提起得狠狠扇自己幾巴掌,那些信他依舊沒怎麼看,不敢看,怕自己會內疚死,他現在只想加倍對她好,來彌補她寫郵件的這份堅持。
白香微轉移話題:“明天你陪我去我家,我把早已準備給公公婆婆的禮物送過來。”
“行,早點睡。”
第二天早醒過來,她卻發燒了,言朔急得發毛,自己開車去載家庭醫生,在家裡輸液,白香微依舊堅持着禮物的事情,他無奈,親自去她家取了禮物回來。
這天是週末,他父母都在家,言朔把禮物往客廳桌子一擱。
“爸媽,你們的兒媳婦孝敬你們的,都發燒了還要堅持讓我去拿禮物,說昨天門沒帶禮物,跟我嘮叨了一整晚,生怕失了禮數,我先進房看媳婦去了。”
言朔把禮物一擱急不可耐的往臥室裡趕,言媽媽正在和殷夫人打電話,聞言笑了一下,又對着電話說:“沒什麼,兒媳婦怕失了禮數,讓言朔去取她買的禮物,真是個較真的孩子。你今天沒事過來吧,把小囡囡也抱過來,哦算了算了,家裡有人感冒,小孩子不能帶過來,我是走不開了,你過來我幫你參謀參謀乾兒子婚禮細節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