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88 風中凌亂(求月票)
沈小姐?
在這個王府,能被稱爲沈小姐的,除了前些日子被她帶回家的沈傲梅,還能有誰?!
然,對於沈傲梅,或是受前世言情小說影響太大,或是生性不喜嬌柔型女性,她下意識的有些排斥這個庶出的妹妹,這會兒聽說她要來求見,只覺得一陣煩。
長途跋涉剛回來呢,就要應酬!
她微皺了眉,正要說“叫她進來”,忽然意識到自己是這座王府的女主人,是王府中,除了王爺外,身份最爲高貴之人。而在古代,身份階層本就分明,她完全可以按照自己喜好決定見還是不見。
“我有些累了,叫她明天再來吧!”傲雪說。
這樣好,既不逼迫自己做一些讓心情不好的事情,又沒有完全拒絕,談不上得罪。
“是。”那通報的丫鬟福了福身,立即退下。
而旁邊李天佑,便是含笑看着她拒了沈傲梅的求見,這才與季舒玄一道往書房走去。
傲雪想了下,覺得好像自己一時也沒什麼事情,目光從院子裡忽然多出來的衆多僕人身上掃過,遂往自己房間走去。坐了這麼多天車,難得這會兒沒那個強肉食動物打擾,她要好好睡一覺。
蘇媽媽和小蝶便是緊跟着她往臥室走去,再往後,又跟了6個使喚丫鬟,這麼一來,光是看着伺候的人的數量,王妃的排場就出來了……
到門口時,兩個丫鬟自覺杵在門口做門神,進門後,又四個丫鬟候在不起眼的牆角等候差遣。
傲雪轉頭,目光並不往蘇媽媽臉上看過,只淡淡,神情間帶了幾分主子對下人的傲然:“你們也看見了,王爺和我一樣,沒死。不過,他沒死的消息,暫時不想被別人知道。你們應該都知道怎麼做。”
通常來說,主子用這種語氣說話,便是極爲重要的事情了,包括蘇媽媽和小蝶在內的所有人,當即躬身福了下去:“是,奴婢知道。”
王爺沒死,這滿園的人,怕蘇媽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其他人都已打過招呼,很顯然的,傲雪這話,是專門爲了提點蘇媽媽。
說完後,傲雪這纔將目光從蘇媽媽臉上劃過,輕描淡寫的說:“好了,我困了,這裡不用你們伺候,都退下吧。”
“是。”
當丫鬟們輕腳輕手退出去,再小心給傲雪帶上門後,傲雪立即“砰”的一下跳到牀上,也不脫`衣`服,就那樣四仰八叉的躺起。
唔,太舒服了!
要家梅庶。這牀多大多柔軟啊!一個人霸佔着,沒人和她搶,手腳舒展得多開啊!
這麼多天,高強度運動夜夜做,白天在馬車上,即便補隨眠,可馬車搖晃啊,她還真沒怎麼睡好過。
這會兒在牀上不過躺了片刻,還真有睡意深深淺淺襲來,她順手扯了薄被,往胸`口一搭,便真的睡去了。
瑤雪院外,沈傲梅吃了個閉門羹,卻也不惱,只柔柔的對通報丫鬟說了句:“有勞了,那我明天再來請安。”說着便離了去。
至於其他各院,雖覺傲雪回來時坐着馬車招搖進府有些誇張,又覺管家往瑤雪院中多安置了那麼多下人有些誇張,但畢竟,王爺死後,論起身份來,傲雪纔是這裡的主人。加上皇上早已下詔說王爺的死系自殺,與傲雪無關,那管家見風使舵也屬正常。
爲了自己長治久安的在王府呆下去,個個也思量着要不要委曲求全一下,畢竟,王爺已死,識時務者纔是俊傑!
傲雪這一覺也真當睡得香甜,到黃昏的時候,她沒醒,到吃晚餐的時候,她也沒醒。
蘇媽媽輕腳輕手進來看過兩次,見傲雪睡得香甜,雖心疼她沒吃晚飯,卻也不願將她吵醒,遂又將房門帶上,只囑了柴火丫鬟將飯菜在爐子上熱着。
李天佑則一直與季舒玄談事情,到兩人餓了時候,便喊了丫鬟送吃的。
剛動了幾筷子,李天佑忽想起傲雪,遂開口問道:“王妃呢?可曾用了膳?”
“回王爺,王妃那邊還未傳膳。”下人回道。
還未傳膳?李天佑皺眉:“她沒吃東西?”
“是。”下人答。
李天佑忽然想到一種可能,當下就放了筷子:“舒玄,你平日與傲雪接觸少,走,我們一同陪她吃點東西。”
季舒玄自然沒意見,隨李天佑一同往外走去。
李天佑已沒了心情說正事,只想着這麼多天,每天和傲雪同起同睡同吃,估計傲雪是習慣成自然,這會兒沒自己陪着,便沒心情吃飯,心裡美滋滋的,連同眉梢眼底,都是笑意。
“這女人啊,天生的就會黏糊人!”李天佑笑着,眼底很有幾分得意與寵溺。
他這招橫刀奪愛,雖然最開始並不成功,可後面成功啊!俗話說,笑到最後纔是笑。如今,他簡直覺得自己贏完了!
季舒玄便也把李天佑的笑看在眼底,誰說站在政治巔峰的男人就沒有真情,照他看,這男人啊,越是站在政治巔峰,對權利的掌控越大,對喜歡的女人的掌控欲也就越大。
很快到了傲雪住的地方,李天佑正要進去,便看見一應丫鬟都伺候在外面。
“你們怎麼都守在外面?”不去伺候着嗎?李天佑眼神頓時就冷了幾分。
幸得蘇媽媽和小蝶都守在外面,當即就上前兩步,小聲答:“稟王爺,王妃在睡覺。”
睡覺?!李天佑頓覺心裡被潑了盆冷水般哇涼哇涼的,他火急火燎的巴巴跑來陪人吃飯,結果被告知對方木有等他,木有想他,而是,在睡覺!
那一瞬,幾乎所有人都感覺到原本歡快的氛圍頓時被凝住,就連周圍溫度都低了幾分。
“王爺,小的們這就去請王妃起牀。”周圍也有反應快的,立即上前一步請示。
“不用了。”李天佑心裡各種凌亂已恢復平靜,他跨步越過一衆丫鬟下人,徑直往傲雪房間走去,然後推門。
當然,對於佑王爺進王妃房間這個行爲,沒丫鬟下人跟上,就連心腹季舒玄也只站在外面等。
房間很靜,較之外面光線,又黯了幾分,只光塵在空中靜靜漂浮。
自推門後,他的目光便久久落在牀上,那個女子,和衣而睡,面部朝裡,身子蜷曲着,一如嬰兒在母體的姿勢,他的心跟着便柔軟起來。
傳說中,喜歡這個睡姿的人,極度沒有安全感。在那無數個擁她而眠的夜晚,她朦朧中,便也是這樣的睡姿。
他無數次對自己說,希望以後的某一天,她能安心的,安然的抱着他。
輕聲走到牀邊,看着她的側臉,那樣美好的輪廓,他俯身,在她臉頰落下一吻。
便就是這一吻間,她似乎感覺到了,微微動了下,他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忙退到牀邊,只靜靜的看着她。心裡那股緊張勁,彷彿剛做了壞事的孩子,然,心裡那股甜蜜感,卻如罐子裡的梅香,秘而不宣。
過了一會兒,見傲雪並未醒來,便知剛纔是自己緊張了,再留戀般看過她一眼後,又輕聲走了出去。
外面,下人們依然站了一排,這會兒見王爺出來,不敢光明正大擡頭打量王爺表情,只能靠直覺去感應。
直覺中,王爺的心情,似乎還不壞,個個心裡又落下塊石頭。難怪老人說,世上每個人都有剋星,他們家這位高貴威儀的王爺,最大的剋星就是王妃!
季舒玄因得與李天佑關係不一般,卻是含笑看着李天佑平靜的走進去又面帶微笑走出來,心裡一派瞭然,很快隨了李天佑重新往書房走去。
“傲雪這幾天累,改天再一起吃飯。”瞧着季舒玄高深莫測的笑,李天佑莫名其妙的解釋,彷彿,是爲來時那句“女人天生黏糊人”做註腳。
“是,王爺一路和王妃一起,是王妃受累了。”季舒玄笑得那個意味深長。就他對李天佑的瞭解,他費盡心思搶到手的女人,怎麼可能不狠狠霸佔,恨不得從身到心都刻上他李天佑的名字!
李天佑立即聽出季舒玄的弦外之音,只微微側頭,朝離自己半步遠的季舒玄看過一眼,眼底笑意一閃而過,算是默認了。
回到書房,兩人又談了許久,從皇宮到江湖,從皇族到草寇……
這世上,最最悲涼莫過於生在皇家,所謂親情,不過一層紙糊的窗。
而有些事,如同拉弓,從一開始,便沒有回頭路。
到夜深時,兩人談話方纔告一段落,季舒玄陪着李天佑從書房又一次走到傲雪寢殿不遠處。
李天佑正要往那邊走。
“王爺……”
“你忍了一個晚上,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李天佑卻是笑,彷彿早知他要說什麼。
“是。”季舒玄也是笑,眼底卻絲毫沒了笑意,“你我皆知,成大事者,不能有軟肋。現如今,你對王妃……”早已動了真情,倘若對方拿住王妃,只怕……
“是。”李天佑笑,並不避諱這個話題,那簡簡單單一句“是”,幾乎等同承認了傲雪便是他的七寸。
然而,就在這個“是”出口時,一股狂傲之氣也隨之從他身上飈出:“所謂軟肋,不過那些不能保護自己女人的窩囊廢找的藉口!這世上,即便兵馬亂,天下亂,我的女人,我能護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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