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水墨在家等着冼丹青,卻接到了市女子監獄的電話!
“小於生病了,是肝癌晚期,我看了一下探訪記錄,只有你,所以就打電話給你了,希望你能多開看看她,鼓勵她!”獄警說!
水墨大吃一驚,爲什麼上次去看她,她都沒說呢?不過一個月而已。
“什麼時候發現的?”水墨抑制住內心的悲痛問!
“上個月體檢發現的,已經是晚期了!”獄警惋惜的說。
“她還有多長時間?”水墨紅着眼圈問。
“三個月吧。”獄警嘆了口氣。
“我……明天過去!”水墨說。
掛了電話,她看着收拾好的行李,又一件件的放回去!和冼丹青出差固然重要,可是小於同樣重要!小於只有她了,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拋棄小於。
那天晚上水墨格外的熱情,讓冼丹青刮目相看!
“丹青,我有事告訴你……”水墨趁冼丹青在她身上攻城略地的時候說。
“噓!什麼都不早說!”冼丹青說完堵住了水墨的嘴!
“額!”水墨的身體在那一刻已經飛上了雲端!腦海以前空白!
“叫我的名字!”冼丹青在水墨耳邊輕聲道!
“丹青!”水墨嘴裡喃喃的喊着冼丹青的名字,讓冼丹青更加勇猛。
激情退卻以後,水墨伏在冼丹青的胸膛上。
“丹青,下午監獄打電話來了,說小於得了肝癌,只有三個月的壽命,丹青,我想……”
“你想去看看她!”冼丹青說。
“丹青,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現在她都這樣了,我不能在這個時候也拋棄她!”水墨擡起頭看着冼丹青。
冼丹青支起身子看着水墨:“這就是你今天這麼主動的原因吧?”
水墨臉一紅,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冼丹青看着水墨,此時的水墨就像一朵鮮花,在他的澆灌下愈加嬌豔!更讓他欲罷不能。
“那你今晚要把這十幾天的分量都補上了!”冼丹青說完又壓了上來。
水墨咕噥幾句,之後再也沒有任何說話的聲響了,只有男人的粗喘聲和女人的嬌喃聲!
第二天早上,冼丹青早早起牀,雖然yiye無眠,可是依舊神采奕奕,他看着水墨疲憊的睡顏,吻了吻她的脣離開了!
水墨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了,冼丹青早已離開!水墨摸着身側的空牀,心裡空蕩蕩的!一想到昨夜就面紅心跳!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昨晚一夜都是不設防的,會不會珠胎暗結呢?水墨的心裡有一絲期待!
顧不得身上的紫紅痕跡和痠痛的身體,水墨隨便衝了一個澡,換上一身外出的衣服,坐上了去女子監獄的班車!
“爲什麼不告訴我呢?”水墨強忍着淚水看着暴瘦的小於!只不過一個月沒見,小於的臉已經瘦了一圈了,讓水墨心疼。
“水墨,我就是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我不希望我唯一的朋友因爲我難過。”
水墨看着小於:“可以保外就醫嗎?你這樣子還在監獄,我怎麼能
放心?”
小於搖搖頭:“水墨,我在這裡挺好的,獄友們都很照顧我。”
“可是監獄的醫院再怎麼說也沒有外面的醫院好啊!小於,不要放棄希望,我們一起努力,好嗎?說不定能戰勝病魔!”
小於笑了笑:“水墨,不要欺騙自己了!你知道這種病是看不好的!到時候我只希望你能夠把我的骨灰領回去,撒在大海里,讓我下輩子能自由一點,可以嗎?”
水墨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了,她連連點頭。
“以後不要來看我了,我想就一些美好的形象給你,不想你看到我額最後印象是病入膏肓,跟殭屍一樣!”小於笑着看着水墨,眼睛裡卻飽含淚水!
水墨不知道怎麼走出監獄的!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唯一記得的就是小於跟她說:“水墨,一定要幸福,把我沒有過完的日子一起過,如果你愛冼丹青,不要在乎名分和地位的差別,只要單純的愛他就可以了!”
水墨幾乎是強忍着悲痛回到家中的,她最好的朋友得了肝癌,用不了多久,她們就要陰陽相隔!人的一生再多繁華,最後也會化成一捧灰,小於,你做了這麼多,真的值得嗎?你是個傻瓜,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水墨在牀上睡得昏天黑地,她夢到了好多人,有她從未某年的媽媽!
“小墨,我是媽媽,這些年你過得好嗎?不要恨我,我有自己的苦衷!”她是那麼悲傷的看着自己,讓水墨的心瞬間融化了!
“媽媽,媽媽!”水墨只覺得口乾舌燥,這個時候一個手遞過了水放在了她的嘴邊!
還有小於!
“水墨,冼丹青是一個很好的歸宿,如果你愛他,就不要再瞻前顧後了!記住,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好好爲自己考慮!”小於微笑着離開!
還有好多人,說了好多話,水墨想抓住她們,卻怎麼也抓不住,她們一個個都消失了,最後她抓住了一個強有力的手!
“水墨,水墨!”焦急的呼喚讓水墨想睜開眼睛看一看,卻怎麼也睜不開!
“我好睏,我想睡覺!”水墨閉上了眼睛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等到水墨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了!
“我……我爲什麼會在醫院?”水墨訝異的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袁野和祝小穎!
“水墨姐,你病了,燒到四十幾度,我去你家的時候都嚇傻了,怎麼喊都喊不醒,我害怕了,就打電話叫袁野來了,他和我一起把你送到醫院的,水墨姐,你都昏迷了三天了!”祝小穎哭喪着臉,真怕水墨有個三長兩短,還好水墨醒了,有驚無險!
“水墨,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袁野緊張的看着水墨!她的嘴脣由於高燒,已經起皮了,看着很憔悴,讓人心疼!
“我沒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水墨笑了笑!
“醫生說你是憂思過度,水墨,你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們!”
水墨搖搖頭:“袁野,謝謝你,只是有些事情任何人都無能爲力,就像小於……”
袁野奇怪的看着黯然的水墨:“小於?她出什麼
事情了嗎?是在監獄裡過的不好嗎?”
水墨點點頭:“她肝癌——晚期!”
袁野震驚的看着水墨,這個消息是很不好。
“水墨,你不要擔心,我會想辦法的。”袁野嘆了口氣。
“小於說了,她想在監獄度過最後的日子,我們尊重她的決定。只是,袁野,我是不是一個掃把星,爲什麼所有跟我有關係的人,到最後都沒有好下場呢,我爸爸是,小於是,我怕下一個是——”水墨驚恐的看着袁野。
“不!不會是我的。水墨,不要想太多,你最近太累了,好好休息吧。”袁野制止水墨的話。
水墨看着袁野,不再說話。
冼丹青是什麼人,袁野比他更清楚,她害怕冼丹青最終會朝袁野發難。
姜悅鸝終於如願以償和嚴伊結婚了,結婚當天嚴家的父母都沒有出席,嚴伊的媽媽伊凡更是放話,只要嚴伊娶了姜悅鸝,將跟他斷絕關係。只是嚴伊還是義無反顧的和姜悅鸝舉行了婚禮。
但是冼丹青和袁野依舊出席了只有四個人的婚禮,冼丹青是帶着水墨一同出席的,袁野則是帶着祝小穎來的,不是他想帶,是祝小穎非要跟着來,他也沒辦法。
沒有證婚人,沒有主婚人,沒有雙方父母見證,只有冼丹青和袁野兩人祝福的婚禮。
姜悅鸝看着站在冼丹青身邊的水墨,她的心澀澀的,原本站在他身邊的應該是她。她摸着自己的臉,看來,就算她爲冼丹青豁出整條命,冼丹青都不會在乎的。
“嚴伊,我沒想到的是,您到最後還是跟姜悅鸝結婚了。”袁野輕嘆。
嚴伊看着不遠處的姜悅鸝:“只是委屈她了,沒有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我答應她的。”
“如果是真心相愛,有沒有婚禮又怎麼樣?”袁野看着站在冼丹青身邊的水墨,一時間失了神,嚴伊看在眼裡。
“袁野,聽我一句,不是自己的就不要想太多了,好好看看周圍,說不定有更適合自己的。
袁野苦笑一聲:“嚴伊,你的話我聽進去了,只是我的心從來都不受我的控制。”
“丹青,是我們的好兄弟,無論何時,我們都不能分開。”嚴伊說。
袁野點點頭:“我知道!”
如果不是顧及和冼丹青的兄弟情義,現在水墨會站在誰身邊還不一定呢。他眼睜睜的看着水墨痛苦卻無能爲力,他恨自己的無能,不能幫助水墨的痛苦,卻比讓他死更讓他難過。
“袁野,也許姚水墨自己不自知,爲什麼冼丹青那麼對他,她還是沒有離開呢?是她太過軟弱,還是打從心底就不想離開。”嚴伊一語道破。
袁野不再說話了。這個時候祝小穎跑過來:“袁野,我們去那邊吧,我也想感受一下教堂神聖的氣息。”
說着拉着袁野朝教堂的方向走去。嚴伊看着袁野滿臉不情願,卻不得不跟着走,笑了笑,也許袁野的真命天女就在身邊,只是他還沒有看到罷了,他現在被姚水墨一葉障目了,所以什麼都看不到。他始終都會明白,姚水墨對於他是水月鏡花,遙不可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