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丹青看着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水墨,皺了皺眉頭,死死的捏着她的下巴說:“難道這麼多次了,你還沒有學會怎麼取悅我嗎?你就一定要像一條死魚一樣嗎?”
水墨的眼光早就沒有了聚焦,她看着居高臨下的冼丹青:“有什麼區別嗎?你想要的東西就是這些,我能給的也只有這些,你是花了三十萬,買的不過是我的身體罷了,而我履行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你應該滿意了。”就算她做的再好,她依舊不是嚴伊,白天那兩個女人在洗手間說的話,她聽的清清楚楚,眼前這個男人喜歡的是嚴伊。
冼丹青一聽,臉色一變,把水墨從牀上拎起來,扔在地上:“你滾!”
水墨狼狽的坐在地上,身上一絲不掛,她早已沒有了羞恥之心,在遇到冼丹青的那一晚就沒有了。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討價還價,你只不過是一件商品,一件廉價無比的商品,你說的對,你履行了你的職責,可是在我看來,你履行的還不夠,甚至連街頭的站街女都比你履行的要好很多。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冼丹青怒吼道。
水墨站起來,面無表情的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打開門走了出去,可是她卻不知道要去哪裡,之後蹲在門口。不一會別墅的大門打開了,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搖曳生姿的上了二樓,徑直走進了冼丹青的臥室,甚至沒有看蹲在門口的水墨一眼,徑直走進臥室,一股妖冶的香氣隨着那個女人一起進入。不一會,便從裡面傳出女人滿足的低吟聲,還有男人的粗喘聲。
水墨麻木的蹲在那裡,面無表情。他有的是錢,想要什麼女人沒有,只要他一招手,有的是女人爬上他的牀,爲什麼一定要她呢?她甚至不懂得如何取悅他,爲什麼還要把她留在身邊呢。
這個時候,門打開了,那個女人心滿意足,臉頰緋紅的走出來,身上穿着襯衫,光着腿,居高臨下的看着蹲在地上的水墨:“冼先生叫你。”好像是在跟一隻小狗說話。
水墨站起來,由於蹲的太久,腿腳都麻了,可是她不敢耽擱,立馬就進去了。
冼丹青渾身只圍了一個浴巾,坐在牀上看着進來的水墨:“過來。”
水墨一聲不吭的走過去,空氣裡依舊瀰漫着一股濃郁的氣息,那是激情過後殘留下來的氣息。
“沒什麼事,你先走吧,支票在桌子上。”冼丹青對穿着襯衣的女人說。
女人笑了笑:“謝謝冼先生。”居然當着水墨的面開始換上之前來時穿的衣服,水墨甚至都不敢看,這就是別人口中的上流社會嗎?真是不知羞恥。
那個女人走後,冼丹青站了起來:“幫我穿衣服。”
水墨不可思議的看着冼丹青:“你——你說什麼?”
冼丹青看着水墨,皺了皺眉頭:“怎麼?牀
上不行,連衣服都不會穿嗎?”
水墨不敢說話,她怕自己再說錯一句話,不知道又會受到什麼懲罰,趕緊從衣櫥了拿來一件襯衫,爲冼丹青穿上。
“怎麼?又不是沒看過,現在才害羞,不覺得晚了嗎?”冼丹青看着拿着褲子站在那裡不動的水墨,冷冷的問。這個世界上的女人果然都是一樣的,惺惺作態,沒有一點真實。
“我——我不知道——”水墨死死的攥着衣服不知道該怎麼辦。
冼丹青一把拉過水墨,緊緊的捏着她的下巴:“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很討厭你這種裝無辜的樣子,讓我有想捏死你的衝動。”水墨無語的看着冼丹青:“如果你覺得這樣對得起你花的那三十萬,隨便你。”
冼丹青聽水墨這麼說,看着她,然後鬆開她:“你說的對,只不過幾天而已,三十萬,確實有些貴了,我會好好用的。”說完拿過水墨手裡的褲子,若無旁人的扯掉圍在腰上的浴巾,然後穿上了。
水墨滿臉通紅,一雙眼睛無處安放。
“今晚我在書房會忙到很晚,你先睡吧。”冼丹青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的說。
第一次冼丹青沒有折磨她,水墨暗自鬆了一口氣。
冼丹青離開之後,水墨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這個房間是冼丹青的,雖然他們現在是夫妻了,可是冼丹青對於她來說依舊很陌生。
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撕的七零八落了,勉強能夠遮羞,這裡又沒有她換洗的衣服,水墨猶豫了一下,?在衣櫥裡拿了一件格子襯衫穿上了,想着明天一早就去以前住的地方拿兩件換洗的衣服。
第二天正當水墨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卻被一個強有力的外力拉了起來,水墨揉了揉眼睛,就看到冼丹青一臉震怒的站在牀跟前,看着她。
“你——你怎麼了?”水墨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被冼丹青拉了起來,摔在了地上。
“誰讓你穿的?誰讓你穿的這件衣服?”冼丹青震怒的吼道,鐵青着臉。
水墨終於清醒了,她站起來解釋道:“是這樣的,因爲我沒有帶換洗的衣服,而我看到這件衣服被疊好放在櫃子的最裡邊,就以爲無關緊要,所以就先拿出來穿一下。”?
“我有沒有說過,不經過我的允許,不要動我的東西,包括這件襯衫。”冼丹青不由分說撕扯着水墨身上的襯衫。
“你幹什麼?你弄疼我了。”水墨不明白冼丹青這股怒氣從何而來,不過是穿了他一件襯衫罷了,也不至於這麼動怒吧。
“撕拉!”布料撕裂的聲音。冼丹青的臉也有鐵青變得灰白,甚至手都在顫抖。他鬆開襯衫,轉手卡住水墨的脖子,似乎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水墨被他卡的喘不過氣,臉色漲的通紅,她使勁的掙扎着,卻始終掙脫不開,她感
覺自己要死了。
“丹青,丹青,你在做什麼?你要殺了她嗎。”袁野進門就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驚,就衝過去掰開冼丹青死死的掐着水墨的手。
“咳咳——”水墨癱倒在地上,好一會緩不過來。剛纔她幾乎要死了,如果不是袁野衝進來,她可能已經死了。
“丹青,你怎麼了?你會掐死她的!”袁野安慰着同樣坐在地上的冼丹青。他看着癱倒在地上的水墨還有她身上的衣服,就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那件襯衫他認識,是嚴伊買來送給冼丹青的。
“讓她滾,讓她馬上滾!”冼丹青發瘋一樣的說。
袁野嘆了口氣,他走到水墨跟前:“水墨,你沒事吧,我帶你下去吧,現在丹青的情緒很不穩定。”
袁野扶着水墨來到樓下,他爲水墨倒了一杯水,放在她跟前。
“你不要怪丹青。在嚴伊遇難之前,他一直都很好的。你知道嗎?你身上的這件襯衫是嚴伊在出海之前,買來送給他的。你知道嚴伊和丹青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所以——”袁野解釋道。
水墨還沒有從恐慌中清醒過來,她的手死死的握着杯子,身體在不停的顫抖。她剛纔距離死亡是那麼的近,她甚至感覺自己已經死了,那個人他不是人,他是魔鬼。
“爲什麼是我?爲什麼一定要這麼對我?”水墨喃喃的說。
袁野同情的看着水墨:“水墨,我代丹青跟你說聲對不起。丹青最近壓力太大,如果可以,你暫時還是不要住在這裡了,雖然我知道你們剛剛結婚。”
水墨終於有了反應,她看着袁野?:“可是如果我走了,那冼丹青會更震怒。”他們之間的契約要一個月之後才能終止。如果她毀約了,那三十萬,她是無論如何都還不起的。
袁野看着水墨:“水墨,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丹青之間有什麼樣的關係,可是我敢肯定你們之間的關係是交易無疑,如果你覺得痛苦,那麼我可以幫你。”
水墨不可思議的看着袁野,他們只不過見過數面而已,她有怎麼能讓他幫忙呢?
“謝謝你,雖然你是冼丹青的朋友,可是你真的比他好太多。”想到這些天在他身邊,那種非人的待遇,她真的想,如果就這麼死了也好。
“你知道嗎?其實丹青也是一個很好的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總是很照顧我們,是我們中間的大哥大,也許是這次嚴伊的死對他的打擊真的是太大了,所以他——纔會這樣。”袁野始終站在冼丹青的立場爲他說話。
“袁大哥,謝謝你,今天也是我不好,我不該沒經過他的同意穿這件衣服,只是你知道,這一切真的太突然了,我甚至沒有來得及拿換洗的衣服,所以——”水墨解釋道,如果她有一件換洗的衣服,她也不會動冼丹青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