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點點頭,表示同意。
“幫我好好留意一下張副總。”冼丹青下定決心,要查出這個幕後人到底是誰,他不能再一味的姑息。
“我知道了,冼總。”李仁說完想離開。
“水墨今天上班了嗎?”冼丹青突然問。
李仁點點頭:“來了,冼總找她嗎?”
冼丹青搖搖頭:“沒事,待會去花店訂一束花,給楊小姐送去,讓姚水墨給她送去。”
“好的,冼總。”李仁雖然奇怪,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一個是法定老婆,一個是新歡,看來是一出大戲要上演了。
“什麼?讓我送?”結果李仁手裡的花,水墨皺了皺眉頭。公司這麼多人,爲什麼讓她去送?想讓她難堪嗎?
“可以不去嗎?”水墨問李仁。
李仁依舊是面無表情:“那麼姚小姐可是要跟冼總說了。”至始至終,李仁都沒有稱呼水墨爲冼太太。畢竟冼丹青發生了什麼,他是知道的,既然他們當事人不願意公開,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水墨點點頭:“好吧。我去。”早知道進來沒有這麼好過了,他一定會千方百計的難爲自己的,現在居然讓她這個掛名老婆,去給新歡送花!何止是過分,簡直是離譜。
水墨拿着地址敲開了楊依曉的門。她奇怪的是,就算是三年過去了,楊依曉依然沒有住進冼丹青的家,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怎麼是你?”楊依曉顯然對水墨的出現很驚訝。
“這是您的話,請簽收。”水墨面無表情,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但是水墨卻沒有任何情緒,她們算不上仇人,只是楊依曉的假想敵罷了。
“既然當初選擇了離開,爲什麼又要回來?”楊依曉語氣很差。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嗎?”水墨反問道。
楊依曉看着水墨,啞口無言,確實跟她沒有關係,只是冼丹青知道嗎?今天爲什麼會這麼巧,居然是姚水墨送花?她想破腦袋都不會想到,冼丹青把水墨放在了自己的公司。
“你現在在花店?”楊依曉問。
水墨無語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這麼笨的腦袋,爲什麼冼丹青還會當寶貝一樣呢?懶得理她水墨拿着單子離開了。
“我不會把冼丹青讓給你的。”楊依曉喊道。
水墨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跟她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
水墨今天第一個來公司的,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她習慣了早點來公司,總比晚到強。
“水墨,今天很早啊。”趙主管很少這麼主動的跟手下人打招呼,水墨卻是個例外。
“哦,趙主管,早!”水墨微笑着說,畢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還是要笑臉迎人的。
“昨天去給楊小姐送花,順利嗎?”趙主管問。
水墨點點頭:“還好,我送了就回家了。”
趙主管點點頭:“那個楊小姐的性格好嗎?”
水墨打着哈哈:“其實我也不知道,都沒說話。”
趙主管稍微失望的點點頭。
水墨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看着滿眼的數據,都要被催眠了。
“姚小姐,你很閒嗎?”冼丹青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那裡,所有人都將目光看
向水墨。他們似乎想到了一件事,冼總頻繁出入市場部,好像是在水墨來了之後的事情。
“哦,冼總!”水墨心中鬱悶無比,可是還是站起來畢恭畢敬的說。
“既然你沒事做,就跟我出去一趟吧。”冼丹青說。
“去哪裡?”水墨下意識的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走吧。”冼丹青先走出了市場部,水墨心中叫苦不迭,在衆人奇怪的眼神中走進電梯。
水墨坐在車上看着冼丹青:“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到我的工作部門去找我呢?”
冼丹青看了一眼水墨:“怎麼了?怕同事們知道了你我的關係孤立你?”
水墨點點頭:“我是在想,既然我們的合約還有半年,那麼我就認真的履行完,當然是在你公司,做你忠實的員工,而不是其他的。如果說半年之內,除了什麼問題,就被排擠出去了,你也不想你的錢打水漂吧?”
冼丹青認真的想了想:“你說的也是,所以我要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這是一份合約,你先看看。”
水墨拿過來,無奈的看着冼丹青:“又是合約,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溝通方式嗎?”
冼丹青認真的想了想:“顯然沒有,我只相信白紙黑字,簽名。”
“一:甲方吩咐到底一切事情,乙方必須無條件的照做,二:半年之內,乙方不準交男朋友,如有疑問參照條例一;三:履行合同期間,乙方所有的行蹤,都要報告給甲方,如有疑問請參照條例一;四:乙方不必履行夫妻義務,甲方不清醒的狀態下除外。”
水墨看着這份協議,完全是霸王條款。
“我可以選擇不籤嗎?”水墨無奈的說。
冼丹青搖搖頭:“恐怕不可以,如果您想賠違約金,我不介意的,恐怕要高達百萬以上吧,依你現在的收入,保守估計也要十年吧。”
水墨的臉越來越難看,最後還是大筆一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冼丹青滿意的看着上面的簽名:“很聰明的選擇。”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在一個美術館門口停下了。水墨奇怪的看着冼丹青:“幹嘛?你要買畫?”
冼丹青搖搖頭:“不是,就是來看看,喜歡了也不排除會買下來。”
水墨驚訝的看着冼丹青:“沒想到你對藝術還有研究。”
冼丹青笑了笑:“研究談不上,只是好玩罷了。”
水墨無力的看着冼丹青:“我能不去嗎?說實話,我不是很喜歡這些東西,看着我怕我會睡着的。”
“沒事,有我呢,你睡着了,我揹你出來,走吧。”冼丹青硬是把水墨拉了進去。
美術館旁邊有一個展廳,正在舉辦攝影展,作者是一個美女攝影師。
冼丹青拖着水墨朝裡面走去。
“丹青,你果然來了,我還以爲你不會來呢?”一個美女走到冼丹青跟前,水墨看了看,好像就是那個簡介上的攝影師,她從來都不知道冼丹青還認識這麼有品位的女人。
“傅雅,你的攝影展我自然是要捧場的,只是公司事情太多,所以現在纔來。”冼丹青抱歉的說。
傅雅笑了笑,表示不介意,眼睛停留在冼丹青身邊的水墨身上:“這位小姐是?丹青,你
的——太太?”
水墨驚訝的看着傅雅,她可不認識這麼牛的人啊,可是人家確認是她。
“我叫水墨。”水墨笑了笑。
傅雅笑了笑:“我那邊還有點事,你們先看着,待會結束了,我請你們喝茶。”
冼丹青點點頭。
水墨探究的看着冼丹青:“她是誰啊?怎麼對我這麼熟悉?”
冼丹青看着傅雅的背影:“她叫傅雅,是我兒時的夥伴,只是後來她一家人搬遷了,所以就斷了聯繫,最近偶然遇到了,才知道她做了攝影師,還開了攝影展。”
水墨點着頭:“她姓傅?”
冼丹青搖搖頭:“她姓姜,是姜悅鸝的姐姐,只是沒有血緣關係。傅雅是她的藝名。”
冼丹青的這句話對於水墨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傅雅居然是姜悅鸝的姐姐,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她們依舊是姐妹。
“你放心吧,傅雅跟姜悅鸝不一樣,她是一個很好的人。”冼丹青說。
水墨嗤之以鼻:“切,還不是因爲人家長的漂亮,還沒見你誇過誰呢?”
冼丹青看着水墨:“你想什麼呢?傅雅早就結婚了,嫁的還是個老外,就你小肚雞腸。”
水墨被說的不好意思了:“我哪有?”
水墨看着身材窈窕的傅雅,齊耳短髮,知性大方,巧笑倩兮,溫柔大方,讓人看到就覺得如沐春風,確實和姜悅鸝不是一路人。
水墨看着傅雅和冼丹青,在那邊說話,傅雅目光如水,看着冼丹青說話,冼丹青含笑不語,真的是一幅好美的畫面。
“發什麼呆呢?”不知道什麼時候冼丹青來到水墨跟前。
“哦,沒什麼,聊完了,我們能走了嗎?”水墨回過神來問。
“剛纔傅雅邀請我們一起喝茶,走吧。”冼丹青說。
“我幹嘛要去啊,去給你們做電燈泡啊?”水墨不樂意的說。
冼丹青笑了笑:“那你就一個人回公司吧。”
水墨也懶得計較,就離開了冼丹青,朝公司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不停的咒罵冼丹青,還說不喜歡人家?誰信啊?
路過一個理髮店,水墨透過窗戶看着自己那一頭亂髮。
“小姐,要剪頭髮嗎?”一個洗頭小妹微笑着問水墨。
水墨點點頭,跟着小妹走了進去。
一個染着一頭黃髮的年輕男人看着水墨說:“小姐,要怎麼剪?”
水墨想了想:“給我剪一個齊耳短髮吧,利索一點。”至於爲什麼要剪齊耳短髮,她也說不清。
理髮師點點頭:“好。”
半個小時過去了,水墨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猶豫着問:“這個頭髮確定是我剛纔說的那個髮型嗎?”左右長短不一,劉海更是參差不齊,說是狗啃的都是客氣的了。
“不好看嗎?這就是按照您說的髮型剪的啊,齊耳短髮。”理髮師比劃着。
水墨無奈的看着理髮師的比劃,確實是齊耳短髮沒錯,可是這個髮型簡直跟她心目中的髮型相差十萬八千里啊,就這麼出去,回到公司還不被人笑?
“不行,不行,這頭髮我根本就走不出去,稍微再給我修修吧。”水墨擺擺手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