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曉感動的看着冼丹青,她愛的男人果然還是沒有變。
冼丹青就這麼帶着依曉回國了,他甚至讓她住在了自己的專屬酒店套房裡。
“依曉,時間緊迫,你先在這裡住着,以後有了合適的地方再搬,委屈你了。”冼丹青有些內疚,家裡肯定是不能住的,就算他再不估計水墨的感受,可是水墨畢竟是他的老婆,萬一被記者拍到,恐怕要冠上當代陳世美的稱號了,對公司不利。
“這裡已經很好了,丹青,謝謝你。”依曉伏在冼丹青的肩頭,輕聲說。
“依曉,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吧。”冼丹青的身體僵直,他的呼吸不是很規律了。
“嗯!那你路上慢點。”依曉笑着說。這種事情不能着急,要一步步慢慢來。
冼丹青點點頭,然後離開了酒店。
毫無疑問,冼丹青還愛着依曉,當他看到依曉臉上的傷痕,真的想殺了那個男人。打女人的男人,不算一個真的男人,所以用不着髒了他的手,他有的是一千種方法,讓那個男人乖乖的簽下離婚協議書。
冼丹青走後,依曉摸着原本光滑的臉上的傷痕,如果想讓冼丹青心疼,重新喚起他的愛,這點傷痕又算什麼。
她賭上了所有,只是希望可以和冼丹青重修舊好,哪怕冼丹青已經結婚了,她也要把冼丹青從那個女人手裡奪回來。
第二天早上,依曉戴着墨鏡遮擋着臉上的傷痕就出門了,她幾年都沒有回國了,這個城市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包括冼丹青,比以前更加成熟穩重了,所以她後悔了,後悔當時那麼草率的離開冼丹青,如果再給她一個機會,她情願放棄那五百萬,也不會離開冼丹青。
“小姐,喝點什麼?”一個咖啡廳,服務員問依曉。
“一杯卡布奇諾,多奶多糖,謝謝。”依曉看了看菜單說。
服務員點點頭:“稍等。”
鄰桌上坐着的是水墨和小於。
“小於,你能不能聽我一句勸,你看看你現在,真的變了很多,你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水墨看着濃妝豔抹的小於,皺了皺眉頭。她不知道小於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直覺告訴她,小於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她的變化太大了,甚至去弘揚會所做起了應召女郎,當然是不輕易出臺的那種,能被小於看上並答應出臺的,非富即貴。
“水墨,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打算,以後你儘量少找我,我不想給你招來麻煩。”小於嚥了一口咖啡,皺了皺眉頭。
水墨看着小於:“小於,你總要讓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吧?讓我幫你,好嗎?”
小於搖搖頭:“水墨,你幫不了我,有空就看好冼丹青吧。”
喝着咖啡的依曉一聽冼丹青的名字,一愣,她看了看鄰桌的女人,果然是財經雜誌上不常出現的冼丹青的太太——姚水墨。之所以說不常出現,是因爲他們夫妻很少同出同進,只有在特別重大的事情上纔會同框出現。
“我們很好,你不用擔心。小於,咖啡對身體不好,還是少喝。”水墨倒了一杯
苦丁茶遞給小於。
小於喝了一口,皺了皺眉頭:“也就你喜歡喝這麼苦的茶,跟喝藥有什麼區別?”
“排毒養顏,功效很多,比咖啡要好很多,以後經常喝喝吧。”水墨說。
小於點點頭。
這個時候小於的手機響了,小於接了起來,立馬換了一個人似的,甜美的聲音讓水墨都感到震驚。
“哎呦,人家只是出去和朋友喝杯咖啡,是真的。嗯!馬上回來。”小於掛了電話之後,笑容消失了。
“要走了嗎?”水墨問。
小於點點頭:“不好意思,水墨,我現在要回去了,我們改天再聊。”
水墨點點頭:“嗯!那你去吧。”
看着小於離開的背影,水墨甚至覺得此事的小於是陌生的。
“你好,我能坐在這裡嗎?”依曉微笑着看着發呆的水墨。
“哦!好的。”水墨看了看,周圍還有很多空位,但是依舊沒有拒絕。
因爲她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似曾相識,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你好,我叫曉曉。”依曉刻意隱瞞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姚水墨。”水墨對眼前這個女人莫名的好感,因爲她的笑容很溫暖。
“你喝的是苦丁茶?”依曉笑着問。
水墨點點頭。
“我認識的一個人也喜歡喝這種茶。”依曉說的是冼丹青。冼丹青之所以喜歡喝苦丁茶,也是她逼着他喝的,苦丁茶對人體有好處,冼丹青經常應酬,所以事後喝喝苦丁茶是再好不過了。
“聽你的口音好像不是這裡人吧?”水墨問。
依曉點點頭:“嗯!我剛回國,這裡變了很多,之前這裡還不是咖啡廳,是一個茶館,我和一個認識的人經常來這裡喝茶。”
水墨笑了笑:“是變了很多。”
分別的手,依曉要了水墨的電話:“我剛來這裡,沒有什麼朋友,認識你很高興,以後我們常聯繫,不要嫌我煩哦。”
水墨搖搖頭:“怎麼會呢!我也很喜歡和你聊天。”
依曉看着水墨離開,笑了笑,比她想想的更加簡單,看來事情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水墨回到家中,出乎意料的冼丹青居然在家,看到水墨來了就說:“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說。”示意水墨坐下。
“什麼事?”水墨奇怪的問。
“我想提前和你解除協議,錢還是你的,只是解除協議。”冼丹青看着水墨說。
水墨震驚的看着冼丹青:“爲什麼忽然有這個決定?”
“因爲我不想再和你維持這種關係。”冼丹青簡單的說。
“你準備好怎麼跟媒體大衆還有公司董事怎麼交代了嗎?”水墨問。
冼丹青點點頭:“這些我會處理的,這段時間多謝你的配合。”
冼丹青說完站起來要離開。
“能告訴我,爲什麼會忽然做這個決定嗎?”水墨不死心的問。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越早離開越好。
” 冼丹青說。
“是因爲她嗎?”水墨預感到什麼,如果真的是冼丹青心裡的那個女人,那麼她必定會輸的。“明天我會讓人把離婚協議書送來的。”冼丹青沒有回答水墨的話。不在乎一個人,就連說話也是多餘的。
水墨跌坐在沙發上,原以爲還有一年的時間,沒想到變化居然這麼大。冼丹青顯然已經不想再跟她爲此這種關係了,那麼自己也應該瀟灑一點,好聚好散。
水墨收拾着東西,其實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她來的時候就沒有帶太多東西。
冼丹青沒有回公司,而是去了爸媽家裡。
“你說什麼?你要幹什麼?”冼振華瞪大眼睛看着冼丹青。
“你要離婚?因爲什麼?”歐陽梅奇怪的問。
“我覺得我們始終不合適,既然不合適,還是早些讓她走好了。”冼丹青淡淡的說。
“真是笑話,結了婚,扯了證才說不合適,你早幹嘛去了。我早就說過,找個門當戶對的,現在你知道了吧,我說的絕對是正確的。”冼振華爲自己的先見感到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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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華,你說什麼呢?”歐陽梅喃怪道。
“哦哦!跑題了,那個——丹青,我告訴你啊,離婚是絕對不行的。”冼振華正色道。
“我只是來告知你們一聲,沒有在徵求你們的意見。”冼丹青的臉沒有任何變化。
冼振華煩惱的看着自己的兒子:“我也是在告知你,而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你說你吧,跟人結婚了,我堂堂崇陽集團,居然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就這麼悄無聲息的結婚了,我都沒意見,可是你現在結婚不到一年,居然要離婚,你這麼把婚姻當兒戲的董事長,我還是第一次見,你讓那些跟我們合作的公司怎麼想我們?”
歐陽梅拍拍冼振華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震怒,然後看着冼丹青:“丹青,我們不是在干涉你的事情,只是告訴你,你作爲崇陽集團的董事,不能任意妄爲,有時候應該考慮一下其他人的感受,還有,我們沒有告訴你,其實我們正在跟你操辦婚禮,一切都等你點頭,現在看來是不是不需要了呢。”
冼丹青看着爸媽:“我這次不是任性,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對於之後的事情,我會一個個的解決的,這個你們不用擔心,全權交給我就可以了。”
袁野心疼的看着毫無生機的水墨,嘆了口氣:“水墨,你這樣到底是爲了什麼?你總要說,我才能幫你啊!”是吳媽打電話讓他來的,水墨生病了 。
水墨的雙眼已經塌陷進去了,這幾天吃什麼都吐,整個人已經皮包骨頭了,而冼丹青始終都沒有出現,這讓袁野在心中對冼丹青頗有意見。
“水墨,你倒是說話啊。”袁野有些着急。
“袁野,丹青——說要跟我結束這段婚姻。”水墨無奈的說。
“你這話什麼意思?離婚嗎?”袁野震驚的問。
水墨點點頭。
“你就因爲這個把自己弄成這樣嗎?”袁野問道。
水墨掙扎着坐起來,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