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幹那個了?”姚騏雙手顫抖。
水墨嘴角破碎。
“啊啊啊!”姚騏突然吼了一起來,瘋狂的扇着自己的嘴巴“我不是個人,我就不是個人啊,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媽,我就該死……”
水墨看着自己用身體還錢救回來的父親,拿起了刀,就要自廢雙手,可刀捱上肌膚的時候就在也不動了。
“你如果有有這個膽子,賭隱早就借了!”水墨鄙視的看了自己父親一眼,“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我也不可能有第二個三十萬來救你!”
姚騏扔掉刀,捉着女兒的肩膀喊道:“閨女,咱們走吧,咱們離開這個城市,賣掉房子,離開這裡重新開始……”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女兒是有多麼驕傲,知道那筆錢……比讓女兒死掉還要讓她傷心。
“這是三十萬,這一個月,你都是我的人!你可以離開酒店,只要一個電話你在半個小時必須趕到我面前。”
水墨眼前不斷閃現那個男人的身影,她低低沉吟:“離開這裡嗎……”
“對啊,離開這裡,忘掉一切不開心的事情,咱們可以走……”
突起的手機音樂打斷了姚騏的話。
水墨低頭,是個陌生的號碼。
可這感覺,絕不陌生。
水墨接聽。
“半個小時趕來,我在弘鳴會所!”
手機掛斷,水墨眼淚迴流,她擡頭看着一臉希冀的父親,突然燦然一笑說:“爸,你做我最愛吃的松鼠魚吧,我出去一下。”
“小墨兒!”姚騏厲聲喊住女兒。
水墨沒有回頭:“爸,這是我們的家,離不開的……”
就算能離開這座城市,身體上的烙印,一輩子逃不掉。
弘鳴會所是天臨市一家富豪俱樂部,像水墨這樣的底層草民也是知道的,然而從家裡到弘鳴坐的士需要25分鐘的時間,然後此刻的水墨緊緊攥着口袋裡的兩元硬幣,猶豫不決。
是他讓我去的,應該會支付的士費用吧……
水墨看了看錶,已經過去了五分鐘。
他應該不喜歡遲到。水墨擡手就要攔下的士,一輛麪包車刷的一下停在面前,輪胎劃過水坑濺了水墨一裙襬泥點。
水墨還美來得及皺眉,麪包車上就跳下了兩人,她認得清清楚楚,正是離開不久的高利貸小弟,其中一個黃毛貌似叫猴子。
下意識的退後,水墨心裡打鼓:“你們怎麼又回來……”
話沒有說完,這兩人一人一邊就把水墨架了起來,堵住嘴巴直接轉到了旁邊的衚衕裡。死衚衕裡再無人影,只有外面傳來呼嘯而過的汽車轟鳴。
“美女,你不要叫啊,哥哥我就是想來劫個色,放心不劫財哈哈!”猴子緊緊捂住水墨的嘴巴,一張臉因爲浴火噴張而變得扭曲起來。他一邊說一邊撕扯水墨的上衣。
“你哭什麼?反正你都給各種老頭子睡過了,只要讓哥哥爽一下,保證以後沒人找你麻煩好不好?”另一個人
趁着猴子說着開始伸向水墨的裙子。
那骯髒的手甚至帶着一種酸臭的體味,都讓水墨變得無比噁心,她一口咬住猴子的手指,藉着疼痛的瞬間放手,她喊着救命拼命的逃掉,還沒跑兩步,就被另一個男人拉了回來,刺啦一聲,裙襬破了一個大口子,連底褲若隱若現了。
猴子直接走上來,一巴掌扇在水墨的臉上低吼道:“臭婊子,你不知道讓多少老頭子玩過了,老子沒嫌棄你髒,你倒吼上了?信不信老子現在把你扒光就地正法!”
水墨知道,如果此刻不跑,那她絕沒有任何信心再活在世上,情急之下她擡腳就踹向了猴子的腿間,只聽的一聲哀嚎,水墨脫下高跟鞋,猛的向後砸去,又是一聲慘叫。水墨成功脫離了魔掌,頭也不回的跑出了衚衕。
“師傅,弘鳴會所!”
的士來的正巧,直到上了車開出去十來分鐘,水墨的心還在蹦蹦直跳。直到到了會所門口,師傅提醒她下車,她才趕緊抹了把眼淚,囁嚅的跟師傅道歉,告訴他稍後,她進去取錢。
弘鳴會所這種富麗堂皇等級森嚴的地方,水墨平時連經過的機會都很少,進門就被門衛攔下了。門衛保安微微蹙眉冷聲道:“你走錯了!”
“我,我找人……”
“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請立刻離開!”
“我要找那個,冼,冼丹青……”
“冼先生?”值班經理走了過來。
在所有人奇怪的目光中,水墨被領班帶入了二樓的一個包間,站在門口,幾次敲門無人應答,她提了口氣,直接推門而入。
嘈雜震撼的音符差點又把她震了回去,然後就在開門後一瞬間,包間內的歌聲、笑聲、吵鬧聲、口哨聲全部戛然而止。
人很多,足有十來個,每個男人身邊都有一個甚至兩個美女,水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中間的冼丹青。
依舊西裝革履,只是,他是唯一的一個人,端着一杯藍色雞尾酒,靠坐在沙發上,臉色在亮暗交錯的燈光下看不清陰晴。
唰!
音樂停止,燈光亮起。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水墨的身上。坐在冼丹青最近的一個藍色T恤男人推開坐在懷裡的女人,笑道:“我說丹青,這個……這個女孩不會就是你要找來的伴兒吧?”
“是啊,冼少,剛纔老黃把所有女孩給你提來你都看不上,就是要等她?”
人人驚詫,卻沒有人敢嗤笑。水墨這時候才從對面的牆面上看到自己灰頭土臉的模樣,裙襬被扯開,上衣領口也被撤掉,頭髮散亂,一身泥土。
冼丹青的臉能冷出冰來,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他的表情感受到他的氣息,她就不由自主的難過,貌似自己真的丟人了?丟他的人了。
水墨轉身就要逃開。
“晚了二十分鐘,路上堵車了嗎?”
緩緩開口,聲音是溫暖的。
水墨轉過身,就看到已經走到自己面前的冼丹青,一臉淡笑。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水墨的身上,右手輕輕一帶,纖人入懷,他緊緊
的把她箍在懷裡,轉身對包間笑道:“我女朋友比較懶散,被我慣壞了,大家別介意!”
……
女朋友?
慣壞了?
我去!!!
包間裡在沉寂了十秒後爆出一陣狂喊。
“丹青,真的假的啊?”
“你什麼時候交的女朋友?”
“這樣真的好嗎?是你真心的嗎……”
“他叫什麼名字……”
連珠炮的問題發來,冼丹青報以微笑解答,可是水墨再也聽不進去,腦子跟炸開一樣,整個心比被猴子挾持還要悸動。
他說?女朋友?
只是花了三十萬買了三十個夜夜陪睡而已,難道自己要被禁錮一輩子?
“那個水……水墨是吧?”藍色T恤男舉過酒杯,拋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叫袁野,丹青哥們,說說吧,你們是怎麼勾搭上的?”
水墨慌了,剛想說話,卻發現手已被身邊的男人緊緊握住。冼丹青另一隻手舉起酒杯。
“她不喝酒!這杯我替她喝了!”說罷一飲而盡,“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有事,大家盡興,今天我做東!”
一直沒冼丹青就這麼拉着走了出去,直到上了車,水墨才感覺到四周的溫度降了下來。他不說話,就這麼開了一路。車子停下,水墨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她藉機說道:“我可能要回家了……”
啪!冼丹青奪過水墨的手機直接扔出窗外,手機瞬間犧牲的一塌糊塗。
水墨追下車,低吼:“你幹什麼啊?”
已經走出去不遠的冼丹青幾步又邁了回來,一把拉住水墨的手腕,劍眉倒豎:“整整遲到二十分鐘,穿成這個鬼樣子?不知道還以爲我冼丹青有什麼虐待女友的怪癖?你不同意可以不交易,三十萬我就買來個叫花子?”
買來?叫花子?
句句直戳人心,水墨打開冼丹青的手,強忍住淚水怒道:“你不是有虐待女友的怪癖,你只是喜歡虐待女人罷了,表裡不一,陰晴不定!在我看來,你跟那些混蛋沒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你披着一身名牌西服而已!”
“你!”冼丹青臉色鐵青,一手握住水墨的腰肢,一手抱腿,就這麼擡起來直接走進宅院大廳,蹬蹬蹬上了二樓,開門,講她狠狠的扔到了大牀上。
水墨被摔得腦袋發暈,她看的明白,這是一棟別墅,被強制帶上來經過了很多傭人和保安,他們目光詫異卻不敢有異議。無休止的羞恥心迎上了心頭,水墨看着連門都沒有來得及關上的冼丹青,已經迫不及待的扯下了皮帶。
這就要做了?
水墨還來不及反應,雙脣已被一團火熱包圍,強有力的吸允和舔舐讓水墨難以呼吸,略帶酒氣的男人味道,水墨來不及感覺,她不斷安慰自己,至少,這比給了那些混蛋要強吧……
可就在冼丹青撩開水墨的頭髮,看到那左臉上一片紅手印的時候,突然停下來,許久,他俯起身子,擡手摸了摸水墨依舊還在發燙的臉,冷聲問:“誰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