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被冼丹青突如其來的到來嚇了一跳。
“丹青,你——你怎麼回來了?”
冼丹青淡淡的看着他們兩個:“看來我是錯過了什麼好戲,還是來的太早了?”
水墨不明白的看着冼丹青,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袁野看着冼丹青,知道此時冼丹青的心情不好,就說:“丹青,我只是偶然碰見水墨,所以送她回來,既然送到家了,那我就回去了,水墨,再見。”
袁野開車離開。冼丹青看着水墨:“怎麼?不捨得嗎?”
水墨奇怪的看着冼丹青,今天是怎麼了?說話陰陽怪氣。
“如果沒什麼事,我先進去了。”水墨不願意跟他再起爭執,就率先一步進了家門。
“你以爲我真的不敢把你怎麼樣嘛?”冼丹青一把拉住水墨的胳膊,陰冷的說。
水墨淡然的看着冼丹青:“我沒有這麼認爲,你當然可以把我怎麼樣?我只不過是交到一個朋友罷了,比起某些人在辦公室光明正大的做那些事, 我覺得我做的不算過分。”
冼丹青的臉難看到了極點:“你這話什麼意思?”
水墨看着他:“沒什麼意思。我們本來就是很簡單的關係,你可以繼續跟你的那些女人保持親密的關係,我沒有資格管,所以我也希望你不要管我的私生活。”
冼丹青看着水墨,一陣沉默過後,放開了她的胳膊,然後走了進去,水墨鬆了一口氣,至少目前爲止是安全的。
還沒等水墨進家門,就看到冼丹青拎着一包行李扔了出來:“你滾吧。我們的協議到此結束!”
水墨臉色極其難看,她的自尊被這個男人隨意踐踏,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是有錢人的特權嗎?
吳媽慌張的看着冼丹青和門口的水墨。
“冼先生,這是——”
“讓她滾!”冼丹青的話沒有一絲情感,冰冷無比。
水墨沒有多做停留,拿起行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冼家,最起碼她自由了。離婚協議書想必她不用擔心的,冼丹青會安排好一切的。他們有婚前協議在先,所以不存在財產糾紛,只要她籤個字就可以恢復自由身了。
這個荒唐的婚姻關係只是維持了兩週,水墨坐在公園裡,呵呵的笑着,她的人生竟荒唐到這種地步了。
她沒有做錯什麼啊?只不過是跟他的朋友偶遇了而已,比起他做的那些事情,她這點事情又算什麼?
“姚水墨,你打死都不會想到吧,自己居然會淪落到這個地步。”水墨自嘲的說,拿出手機,才發現手機居然關機了,看來又沒電了,也沒辦法打電話給小於,最起碼可以去她那裡借住一宿吧。
水墨看着自己的行李,真的是沒有什麼東西,原本就沒有打算在那裡常住,這下好了,一個月都沒有了,真的要感謝他的寬宏大量。
終於不用再在外人面前做戲了,她可以重新回到工作崗位了。可是爲什麼感覺眼睛沉沉的,水墨吸着鼻子,卻也止不住眼淚,最後索性坐在那裡嚎啕大哭,路過的人都好奇的看着水墨,還以爲她怎麼了呢,甚至有一個路過的乞丐,同情的看着她然後朝她的懷裡塞了一百塊錢:“孩子,是不是沒錢吃飯啊,給你吧,好歹找個地方住下啊,大晚上的多不安全啊。”
水墨抹着眼淚,還真是,出來的太着急,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這下真的要露宿街頭了。
“我不是因爲這個苦,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眼淚一直往外涌,謝謝你大叔,只是我不需要哦。”水墨把錢還給那個乞丐。
“哎!真是可憐哦,還拿着行李,估計是被人騙了。”乞丐嘟囔着離開了。
水墨抽着鼻子,胡亂的擦着眼淚,總要找個地方落腳吧。
早知道就不應該這麼有骨氣,就這麼出來了,現在怎麼辦,總不能真的就在這裡睡吧。
一羣人從旁邊的酒吧裡出來,爲首的是嚴鵬,就是嚴伊的弟弟,典型的紈絝子弟,每天就是泡酒吧,把妹,不幹正事,自從嚴伊死了之後,他就把嚴伊的女朋友姜悅鸝納入了後宮,他以前就對姜悅鸝垂涎三尺,但是礙於哥哥嚴伊在,一直都不敢,現在嚴伊死了,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姜悅鸝在一起了。
自然嚴鵬也看到了坐在花壇上的水墨,他扯出一抹邪惡的微笑,看來今天有事做了。
冼丹青不是一直都看不起他嗎?從來都不正眼看他,現在他就要讓他知道這麼做的後果,他的本事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冼丹青的老婆!看看你還怎麼保護她。
嚴鵬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水墨:“冼太太,你好啊,這麼晚了居然能在這裡遇到你,你說是不是緣分呢?”
水墨慌張的擡起頭,咋腦海裡搜索這個這個跟她說話的人,想來想去終於想起來了,這個男人是姜悅鸝身邊的那個人,嚴鵬。
“冼太太真的和冼總一樣啊,對不在乎的人可以視而不見,真是物以類聚。”嚴鵬嘲諷的說。
水墨顯然不想跟嚴鵬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站起身來,拿着行李準備離開。
嚴鵬哪裡會那麼輕易讓水墨離開,他一把抓住水墨的胳膊,對身後的一幫狐朋狗友說:“哥幾個,我們好好玩玩吧,這位可是冼丹青冼總的老婆,比我們平時在酒吧裡玩的女人是不一樣的。”
後面的狐朋狗友一聽,立馬上前,看水墨的眼光,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剝。
水墨的心撲通撲通直跳,她一個弱女子,是萬萬抵不過這一羣男人的。
“你們既然知道我是冼丹青的太太,就不應該這麼做,如果冼丹青知道了,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知道冼丹青是什麼樣的人?”
水墨的這句話多少起了點作用,他們都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再輕舉妄動。嚴鵬見狀,心急了:“就這幾句話就把你們唬住了,你們想想,如果冼丹青真的這麼在乎這個太太,這半夜三更的,還會任由她拿着行李到處亂跑,我看多半是被掃地出門了,怎麼闊太太不好當吧,要不給外賣哥幾個快活一下,外賣隨手給你的小費就夠你生活無憂了。”
嚴鵬蠢事蠢,可是這些話卻說對了。
水墨慌張的看着逼近她的一羣人,已經退到了牆角,無路可退了。
“你們難道不怕警察嗎?不知道這麼做是犯法的嗎?”水墨心急的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助她,有的好奇的湊過來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被那羣人給轟走了。
“警察!小妹妹,你可真好笑,警察半夜三更會來這裡嗎?”嚴鵬好笑的看着水墨,說話間,手已經開始
不安分的動作起來了。水墨奮力抵抗,一巴掌打在了嚴鵬的臉上。
嚴鵬臉色一變,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水墨居然會打他,而且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他,讓他顏面盡失。
“哥幾個,把這個女人給我按着,爺今天就要讓你們看看,什麼事霸王硬上弓。”嚴鵬惱羞成怒,吼道。
所有的人一擁而上,死死的按着水墨,嚴鵬一點點的逼近,水墨開始呼喊,卻被捂住了嘴。
“你們在做什麼?”絕望間,水墨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袁野,你小子怎麼會在這裡,沒你什麼事,你走開。”嚴鵬根本不把袁野放在眼裡,猖狂的說。
袁野懶得理會嚴鵬,這傢伙一看就是喝多了,他撥開人羣,就看到被衆人摁在牆上的水墨,大吃一驚:“水墨!”他不是把她送回家了麼?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放開她。“袁野呵斥道。然後把水墨護在身後。
“袁野,你是確定要管這個閒事是嗎?”嚴鵬對於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很不爽,居然敢壞他的好事。
“嚴鵬,在你家裡人還不知道你在這胡鬧,趕緊離開。”袁野警告道。
嚴鵬一聽,更是不爽了,居然敢拿老頭老太太來威脅他,這個世界是怎麼了?所有的人都要跟他過不去。
“看來今天爺是要大開殺戒了,兄弟們,給我上,往死裡打。”嚴鵬叫囂道。
袁野雖然不至於手無縛雞之力,但是面對如此衆多的人,也是雙拳難敵,雖然被打,但是他始終把水墨護在懷中,最後也許是怕真的鬧大了,那羣狐朋狗友都勸嚴鵬算了,一羣人揚長而去。
“水墨,你沒事吧。”袁野不顧身上的傷,問懷中的水墨。
水墨搖搖頭,淚眼朦朧,看着滿身是傷,臉上也都是上的袁野:“袁野,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袁野搖搖頭:“我沒事,這些都是皮外傷,我一個大男人,過幾天就好了。你是女孩子,萬一真的被打了,是要毀容的。”袁野這個時候還沒忘記安慰水墨,讓水墨感到很溫暖。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明明送你回家了啊!”袁野奇怪的問。送水墨回家之後,袁野感到心裡堵得慌,就來到了附近的酒吧喝酒紓解,只是沒想到會遇到水墨。
水墨把在家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袁野,當然是省略了好多關鍵的事情。袁野一聽皺了皺眉頭:“這也太離譜了,丹青怎麼能這麼做呢?走我帶你去找他,說明白。”袁野站起來拉着水墨就要走,卻被水墨制止了:“算了,袁野,還是先找個地方幫你搽點藥水吧,臉上留疤了就不好了。原本就很清秀帥氣的袁野,如果臉上真的留疤了,那就是她的罪過了。
袁野想了想:“那你就暫時先住我家吧,我家只有我一個人。”
水墨原本是要拒絕的,可是一想到暫時也是沒地方去,也就同意了。
袁野家正如他說的那樣,只有袁野一個人住,在袁野十八歲的時候,他的父母就買了這棟房子作爲成人禮送給了袁野 ,之後袁野偶爾會來這裡住。直到大學畢業之後,就真正搬出來一個人住了。
“平時都是我一個人,所以其他房間都是空着的,你可以隨便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袁野打開一個房間的門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