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皺着眉頭看着得意的冼丹青,她以前是瞎眼了嗎?怎麼就沒看到冼丹青竟然是這麼卑鄙無恥的人呢。
“好了,我餓了。”冼丹青忽然說。
水墨奇怪的看着冼丹青:“你餓了,就去吃飯,難道你堂堂崇陽集團的總裁,還要我一個替人打工的人請你吃飯嗎?”
冼丹青想了想:“你要是想,我也不介意。想請我吃飯的人都從東大街排到西大街了,你應該感到榮幸。”
“對不起,這個榮幸,我怕折壽,您還是讓別人請你吃飯吧。”水墨纔不想和冼丹青吃飯呢。看見他就飽了。
“這個‘榮幸’非你莫屬。”冼丹青拉着水墨來到附近的一個飯店,然後打了個電話。
兩人坐在那裡大眼瞪小眼的半個小時,就看到門外慌里慌張的進來一個人,居然是楊依曉。
“冼丹青,你——”水墨怒了。
“我無恥,我知道。”冼丹青笑着說,朝進來的楊依曉招了招手。
楊依曉看到水墨,也是一臉驚訝,不知道冼丹青爲什麼要這麼做。
“丹青,你這是——”楊依曉顯然不敢像水墨那樣直接向冼丹青發難。
“沒什麼,今天姚小姐請我們吃飯,是嗎?姚小姐。”冼丹青似笑非笑的看着面色鐵青的水墨問道。
“是!你們隨便點。”水墨恨恨的看着冼丹青。男人小氣起來,比起女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居然還叫上楊依曉,他明明知道,她和楊依曉勢如水火。
楊依曉雖然奇怪,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依曉,你看看你想吃什麼?”冼丹青忽然很體貼的問楊依曉,讓楊依曉受寵若驚。
“丹青,你點吧,你點什麼我吃什麼。”楊依曉雖然這麼說,可是眼睛始終不離開水墨,如果現在不是冼丹青在,她一定不會跟水墨善罷甘休的。明明走了,卻又回來,當初不捨得就不要惺惺作態的離開,現在回來是什麼意思?
水墨冷冷的看着冼丹青,是在她面前秀恩愛嗎?沒想到這麼長時間,還是這麼幼稚,這樣的人怎麼能接管崇陽集團,而且這麼多次一次次化險爲夷。
“那好吧,我們就點一些你愛吃的菜吧,你愛吃這個對吧?”冼丹青對楊依曉好的有些過分。
“你們研究完了嗎?可以點菜了嗎?”水墨不合時宜的打斷他們的作秀。
飯桌上,水墨看着冼丹青一點點的夾給楊依曉,原本就沒有什麼食慾,現在看到他們兩個就更沒有食慾了。
“怎麼?你不吃嗎?還是吃飽了?”冼丹青故作驚訝的問。
“我吃飽了,你們吃吧。”水墨冷着臉說。
“那依曉你多吃一點,你看你現在這麼瘦怎麼能行呢?不要像某人一樣,瘦的前後都不分了。”冼丹青指桑罵槐,讓水墨怒火中燒,卻礙着是公共場合不能發作。
楊依曉笑了笑,沒有說話,卻很得意的看着一臉清冷的水墨,不管怎麼說,現在冼丹青噓寒問暖是對她,而不是對姚水墨。
一頓飯如坐鍼氈,終於吃完了。
水墨站起來看着他們:“如果冼總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冼丹青看着水墨:“你還是想想怎麼學會自行車吧。”
水墨依舊一臉鐵青,離開了飯店,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時間在這裡和冼丹青糾纏下去。
冼丹青看着水墨離開,剛纔的笑臉沒有了。
“丹青,我們走嗎?”楊依曉小心的拉着冼丹青的胳膊問道。
“你先走吧,我還有事。”冼丹青冷冷的說,跟剛纔的噓寒問暖簡直不是同一個人。
楊依曉走後,冼丹青並沒有立刻回公司,而是來到了一個廢舊倉庫,這是之前跟人約好的,在這裡見面,雖然他跟那個人不是很熟悉,可是他也許知道一些一直困擾他很久的事情。
廢舊倉庫了,冼丹青看着夏火:“你有什麼事,說吧。”
夏火看着冼丹青:“冼總,我知道你們崇陽集團財大氣粗,但是爲了安全起見,我還是要問一聲,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冼丹青把一個箱子放在地上:“一百萬,一分不少。”
夏火笑了笑:“我就知道冼總爲人大方,既然你這麼爽快,我自然會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你。”
冼丹青看着夏火:“比起這個我最好奇的是,你爲什麼會主動找我?”
夏火有些無奈的看着冼丹青:“像我們這種混黑社會的, 誰用得着我們,我們就跟誰。只是狡兔死走狗烹這種事情也是常有發生的。”
“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走投無路了?”冼丹青意外的看着夏火。
夏火冷哼一聲:“古話說的好‘民不與官鬥’,絕對是至理名言。”
“你什麼意思?”冼丹青不明白的問。
“想我夏火聰明一世,幫安燦做了那麼多事情,甚至幫他清除了政途上的勁敵,助他坐上市長之位,只是沒想到,他居然做到這個地步,讓我在國內呆不下去,所以我只好用我身上的信息換一筆錢,遠走高飛。”夏火憤恨的說。
冼丹青笑了笑:“你的選擇是很明智的,說吧,你想告訴我什麼?”
夏火看着冼丹青:“那我們就先從著名影星劉菲菲被害一案開始說吧。”
冼丹青驚訝的看着夏火:“那件事情你也知道?”
夏火點點頭:“這個是自然的,因爲那件事情是我找人做的。”
夏火的話讓冼丹青驚訝不已,夏火和劉菲菲無冤無仇,又怎麼會派人去殺她呢?
“幕後主使是誰?”冼丹青問。
夏火看着冼丹青:“冼總,您這麼聰明,不會連這個都想不到吧?”
“是安燦?”冼丹青震驚的看着夏火。
夏火點點頭:“不錯!當時冼總您和安燦勢同水火,你拒絕了安燦所提議的婚事,他自然是懷恨在心。安燦那個人城府很深,誰對不起他,他就會百倍的還過去。如果不是因爲我知道他這麼多的事情,他也不會把我逼到這個地步。不過我也不會怕他,我手中的隨便一個證據,都能讓他死一百
次。”
冼丹青怎麼都不會想到這麼骯髒的事情居然和安燦有關。安燦是一市之長,他自然知道,能夠做到市長這個位置一定是踩着很多人上來的,但是殺人這種勾當,他居然也敢?冼丹青看着夏火:“既然你和安燦反目成仇了,這件事情你爲什麼沒有告訴警察。”
夏火搖搖頭:“如果我告訴了警察,也就是意味着自己承認了這些罪行,我當然不會這麼笨。我告訴冼總您,我相信冼總一定會有辦法揭發的畢竟你們崇陽集團的實力比我一個人大多了。”
冼丹青不可否認夏火說的是事實。
“冼總,你應該知道,之前我是濱城韓氏社團韓宗的手下,如果不是安燦許諾我,事後能夠助我坐上韓師社團的社長之位,我又怎麼會幫他?”夏火冷哼一聲。
“但是安燦並沒有遵守承諾,是嗎?”冼丹青說。
夏火點點頭:“枉我爲安燦做了那麼多事情,可是他始終用各種藉口推脫,甚至想卸磨殺驢。”
冼丹青冷哼一聲:“你做那麼多事情,就應該想到,安燦不會留你在世上,你知道他這麼多事情,不殺了你,他有怎麼會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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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火看着冼丹青:“這些我當然知道,只是沒想到安燦居然會這個到這地步,現在韓式社團和警方的人都在通緝我,所以我才找到了你,你應該知道當初崇陽集團股票大跌的時候,有幾個不明身份的海外賬戶趁機吸納的事情吧?”
冼丹青點點頭:“我當然知道。”
“你們崇陽集團的副總章清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和安燦勾結,才能裡應外合,只是我不得不佩服冼總你的決斷,居然把章清趕出了崇陽集團。你現在一定不知道吧,章清開了一家公司,已經有些火候了,冼總,很快在商界就有能和你一爭高下的人了。”夏火說。
“你說章清?我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冼丹青冷哼一聲。
現在冼丹青終於知道章清爲什麼會娶安潔了,這確實是一條通往成功之路的捷徑。
“冼總,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好多事情其實和安燦都脫不了干係,其他的事情,如果你有時間,可以去問章清,相信他知道的比我少不了多少。”夏火看着冼丹青說。
“拿着這些錢,走吧,以後我不希望在這個城市再看到你,否則你就不會像今天這麼容易逃脫了。”冼丹青說。
夏火拎着錢箱,看着冼丹青:“冼總,你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如果以後你有什麼事,我一定會隨叫隨到。最後一句忠告,沈靜宜,是所有事情的關鍵,找到她就會知道一切。”
冼丹青奇怪的看着夏火,沈靜宜,她是誰?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任由夏火離開。這種人就算他不報警抓他,總會有人做的。
回到崇陽集團,冼丹青想了又想,依舊想不出這個沈靜宜到底跟整件事有什麼關係。現在李仁又不在,他也不知道該讓誰去打聽沈靜宜這個人。
想到這裡,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一定知道有關沈靜宜的事情,事到如今他也有很多事情問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