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冼丹青問道。
“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好奇那個無故消失的孩子嗎?”姜悅鸝奇怪的問。
“我爲什麼要好奇,跟我有什麼關係嗎?”冼丹青平靜的看着姜悅鸝。
“因爲——你有可能不是冼家的孩子!”姜悅鸝冷靜的說。
冼丹青心中一驚,很久以前他聽到過這樣的話,是安潔說的。當時他認爲這個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所以沒有去理會,現在姜悅鸝忽然也這麼說,讓他心中煩躁不已。
“你說的這些鬼話,你以爲真的會有人相信嗎?我不是冼家的孩子,難道嚴伊是嗎?”冼丹青冷冷的看着姜悅鸝。
姜悅鸝笑了笑:“也許你說的是對的。”
冼丹青忽然狠狠的掐着姜悅鸝的脖子:“你真的不怕我掐死你嗎?在這搬弄是非,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嚴伊真的是瞎了眼了,居然會娶你這種惡毒的女人。你真的以爲這個能夠離間我和嚴伊之間的關係嗎?”
姜悅鸝看着憤怒的冼丹青,打心底還是一點恐懼的,畢竟冼丹青的情緒一直都是這麼陰晴不定,這件事情關係到嚴冼兩家的聲譽,自然馬虎不得。她甚至有些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假了,說不定真的是安燦離間嚴冼樑家所設下的圈套呢,因爲她也沒有經過查證,所以不知道真僞。
“丹青,如果——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去驗證,是真是假。”姜悅鸝漲紅着臉,死死的抓着冼丹青的胳膊,如果冼丹青在稍微一用力,也許她就不能說話了。
冼丹青松開姜悅鸝:“你說的話我自然會驗證,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你的話是因爲某些事情而編造的謊言,那麼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姜悅鸝伏在沙發上猛烈的咳嗽着,剛纔因爲窒息而漲紅的臉稍微有了些緩解,她心有餘悸的看着冼丹青,冼丹青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絕對不是在威脅她。
“滾!”冼丹青沉聲說。
姜悅鸝爬起來,拿起沙發上的包逃似的離開了弘揚會所。
“嚴太太,您要走了嗎?”弘揚會所的老闆,面帶微笑的看着從包廂裡匆匆走出來的姜悅鸝,當他看到姜悅鸝脖子上的淤痕的時候,驚訝的看着她。
“嚴太太,您的脖子——怎麼了?”
姜悅鸝用襯衫遮掩着:“我沒事。”然後匆匆離開了弘揚會所。
弘揚會所的老闆雖然疑惑,但是卻沒有多問,來這裡的男人,哪個不是帶着別人的老婆,來這裡的女人,哪個不是跟着別人的老公?他見慣不怪了。只是像他們這麼亂的關係,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姜悅鸝回到家中,正好嚴伊也在。
“悅鸝,你去了哪裡,我打你電話,也沒人接。”嚴伊看到姜悅鸝就放心了。
“我有事出去了,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姜悅鸝奇怪的看着嚴伊。
“嗯!最近一直在加班,所以忽略了你,本想今天早點下班,帶你去吃飯的。”嚴伊拉着姜悅鸝的手,忽然看到姜悅鸝脖子上的淤痕。
“悅鸝,這——是怎麼了?你受傷了?”
姜悅鸝不自然的躲開嚴伊的觸摸:“哦,沒事,我今天去做中醫理療了,他們說的體內有虛火,所以給我擠了一下,可能是因爲那樣纔有淤痕的,並不是受傷,你總是這麼大驚小怪的。”姜悅鸝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搪塞過去。
嚴伊疑惑的看着姜悅鸝:“悅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姜悅鸝笑了笑:“怎麼會呢?我們一直在一起,有什麼事能瞞得過你?”
嚴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理療弄出來的傷痕還是手掐出來的,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悅鸝,如果你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我們是夫妻。”嚴伊說。
“我想要個孩子,你能幫我嗎?”姜悅鸝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
嚴伊的目光暗淡了幾分,他幫不了她。
“你是我老公,居然連一個孩子都給不了我,嚴伊,我可以容忍你的無所作爲,可以容忍你在牀上的不濟,可是我想要一個孩子,那樣我也不會太孤單,可是就連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做不到。”姜悅鸝控訴着嚴伊。
嚴伊內疚的看着姜悅鸝,都是因爲他姜悅鸝才這麼痛苦,可是她明明說不介意啊,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悅鸝,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心情不好?”嚴伊奇怪的問。
“是,我是心情不好,如果你是我你心情好的了嗎?嚴伊,我們結婚那麼久,你有沒有一次能夠讓我滿足的,你知道被人丟在半空中有多難受嗎?我不比任何女人差,爲什麼要有這樣的命運,我不甘心。”姜悅鸝歇斯底里的喊着。
“難道你要離婚嗎?你個小娼婦。”門忽然被推開了,居然是嚴伊的媽媽,嚴太太。
嚴太太憤怒的看着歇斯底里的姜悅鸝。一個女人怎麼能把那種事情看的這麼重,還一直掛在嘴邊說。
她原本是順路來看看嚴伊的,只是沒想到會聽到這些事情。嚴伊居然不行,她是第一次聽說。自己那麼英俊挺拔的兒子居然不行,而且還無法生孩子,這讓她怎麼都接受不了。雖然接受不了,但是也不能讓姜悅鸝這個女人說他半分。
“媽,你——你怎麼來了?”嚴伊驚訝的看着嚴太太。
姜悅鸝更是驚恐的說不出話,剛纔那些話一定全部被聽去了,所以纔會這麼憤怒。
“小娼婦,你剛纔說什麼?你有本事再說一遍!”嚴太太不顧嚴伊的阻攔,衝到姜悅鸝跟前看着她說。
“媽,我剛剛——只是——”姜悅鸝結結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直把那種事情掛在嘴邊,你有女人該有的樣子嗎?小地方出來的人就是這麼口無遮攔,你嫁給我兒子,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居然還在這裡挑肥揀瘦,你這樣的女人任何男人都喂不飽了。”
姜悅鸝被嚴太太訓斥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不知道該說什麼。
忽然間冼太太看到了姜悅鸝脖子上的掐痕,她猛地扯開姜悅鸝的襯衫,姣好的身體瞬間呈現出來,那淤痕是那麼的明顯,一看就是手掐出來的痕跡。
“居然這麼的骯髒,
還這麼的明目張膽,姜悅鸝,你真是恬不知恥。”嚴太太憤怒的幾乎想撕了姜悅鸝。
姜悅鸝這麼被人罵,而且衣服被撕爛,自尊全無,卻又不敢吭聲。
“媽,那是悅鸝做理療的時候留下的痕跡,不是你想的那樣。”嚴伊解釋道。
“嚴伊,你真的是鬼迷心竅了,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這明明是手掐的痕跡,姜悅鸝,你最好從實招來,要不然我讓你身敗名裂。”嚴太太冷哼一聲。
“媽,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的。”姜悅鸝輕聲解釋道。
“賤人!”嚴太太一巴掌打在姜悅鸝的臉上,瞬間姜悅鸝的臉腫了起來,還有四個鮮紅的手指印,嚴伊也震驚不已,很少看到自己的媽媽這麼生氣。
“媽,我都說了,你錯怪悅鸝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跟悅鸝很好,剛纔不過是吵吵架而已,您何必大驚小怪?”眼睛擋在姜悅鸝前面大聲說。
嚴太太怎麼都沒有想到性情溫吞的嚴伊居然會爲了姜悅鸝這樣的女人和自己這麼大聲的說話。
“嚴伊,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你爲什麼一定要這麼護着她?你看她剛纔說的那些話,是一個正常女人該說的話嗎?“嚴夫人憤恨的看着姜悅鸝。
“媽,您真的誤會了,我剛纔已經跟嚴伊解釋過了,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姜悅鸝試着解釋。
嚴太太轉身來到更衣室,把姜悅鸝的衣服,連同箱子,一塊拿出來,然後扔了出去。
“媽,你這是幹什麼?”嚴伊高聲喊道。
“你給我滾,我們嚴家不要你這樣的女人,早晚有一天我們嚴家會被你這種女人給敗壞完,在你還沒有害死我們人之前,給我滾。”嚴夫人高聲喊道,絲毫不給姜悅鸝留面子。
姜悅鸝驚慌的看着暴怒的嚴太太:“媽,您不能這麼對我!你以爲你趕走了我,就能夠替嚴伊保守秘密嗎?”
“她在說什麼?嚴伊,這個瘋女人在說什麼?讓她滾。”嚴夫人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
“悅鸝,你先進去,我來跟媽說。”嚴伊安撫着姜悅鸝。
姜悅鸝點點頭,重新回到了臥室。
客廳裡,嚴伊皺着眉頭看着自己的媽媽:“媽,您到底是怎麼了?”
嚴夫人有氣無力的看着嚴伊:“多久了?”
嚴伊奇怪的看着嚴夫人:“什麼多久了?”
“你的病多久了?”嚴夫人重複了一遍。
嚴伊沉默了一會:“一直都是這樣的。”
嚴夫人不可思議的看着嚴伊,怎麼會?爲什麼她一直都不知道?
“媽,自從我成年後,你見我交過女朋友嗎?我不是沒有喜歡的人,只是我有顧忌,所以纔不交的。外面一直盛傳,我和冼丹青是同志,我和丹青都沒有闢謠,就是怕別人懷疑我某些地方不行,才保持沉默的。”嚴伊無奈的說。
嚴夫人絕望的看着嚴伊:“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們,如果你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想辦法醫好你的,嚴伊,你是我們嚴家唯一的希望,現在你告訴我這些,你還讓我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