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避開他,去了衛生間。
“你……”我沒想到顧景輝居然會跟進女洗手間,幸好這個時候洗手間裡沒人。
“過來。”顧景輝忽然一把拉過我的手,不容我掙扎,力道大得讓我手腕都發痛,而他就像拎着一隻小貓似的,將我直接給拎進了洗手間最後的隔間裡,我頭暈腦脹地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我的衣服已經發出了“撕拉”的聲音,胸口的布料已經應聲被撕爛。
“你幹什麼?”我腦子一片空白,不懂顧景輝這是什麼意思,這雖然是他的地盤,但這整座城市並不是他說了算,因爲我想他不會強大到這種地步,他將我拉到洗手間直接撕了我衣服算什麼?
顧景輝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突然低頭吻、住了我,有種薄荷的清香在口齒間蔓延,他的吻越來越用力,好像帶着不悅,漸漸粗暴起來。
“怎麼了?”感覺到我像條死魚似的沒有任何反應,顧景輝放開了我,聲音低啞帶着一絲不滿。
纔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我感覺我的脣都被蹂躪得發疼起來。
“我在上班。”狹小的空間裡,我可以感覺到顧景輝欺壓過來的胸膛,散發着灼熱的溫度,他的襯衫在糾纏中,已經變得凌亂起來,呼吸粗重,此時此刻帶着異樣的欲、望誘、惑,我卻只能努力地讓自己忽視這種誘惑。
我愛他,但是我終究知道他會和杜芸結婚,而且那個女人的身份是我無法比擬的,杜芸得意張狂的臉,還在腦海裡鮮活地浮現,此時欲、望有多強烈,我的痛就有多強烈。
女人大多都是善妒的,我有時候其實也不列外,只是我的嫉妒心沒有那麼強而已。我知道顧景輝身份不普通,即使他和杜芸結婚以後,有個小三小四小五都很正常,我想只要他每天回家,杜芸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就是杜芸對他的愛!
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讓自己愛的男人整天就和其他女人曖昧過去,曖昧過來!想做他地下情人的女人我也知道很多,不差我這一個,可是我卻沒有這樣的覺悟,一想到他終究會和杜芸會結婚,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上班又怎麼樣?”顧景輝的手指,在我肩頭的肌、膚那兒輕輕地劃過,像一個惡魔在誘、惑凡人去誤食禁、果,像伊甸園裡的那條毒蛇,我渾身一震輕顫。顧景輝的指尖劃過的地方,都讓我感到刺激。
?這纔是悲哀,心裡那麼嚮往,表面卻只能拒絕,我一把抓住了顧景輝的手:“不要再誘惑我。”
既然已經把我送給了別人,既然你已經有了要結婚的女人,不如就這樣斷了吧,我在心裡想,像是在催眠自己一樣,一次一次地重複着這個念頭,我曾經也想過,爲了他。哪怕當個小三又怎麼樣?只要他願意繼續給我我
想要的溫暖,我想要的在乎,身份我可以不介意的。
直到此時,我心裡竟然都還有着這樣毫無尊嚴的衝動,只是理智漸漸地佔了上風,我無法跟張彬現在開口說要離開,顧景輝也沒有選擇和杜芸徹底分手,他想要我回去,不過是佔有慾在作祟。
顧景輝脣角漸漸地冷了下來,一絲弧度都沒有,漆黑的瞳仁裡倒映出我努力裝出來的決然,周圍的空氣隨着我們的沉默,而凍結了一樣,讓我喘不過氣,更衣室離女洗手間很近,我推了推顧景輝,整理了一下被撕爛的衣服,準備出去去更衣室換衣服。
洗手間的門還沒打開,顧景輝已經將我拉了回去,將我整個人都抵在了牆壁上,巨大的聲響讓我嚇了一跳,背也有點痛,我說的話對他來說好像沒什麼作用,他一把撤掉了我已經爛得差不多的衣服,我幾乎要叫了出來。
“就在這裡做,怎麼樣?會不會很刺激?”顧景輝邪魅地朝我笑了笑,高大的身子完全不容我繼續反抗,我聽到了有人進來洗手間的聲音,似乎還有兩個。
“你看他的眼神都要放光了,哈哈。”
“胡說!”
“別否認,我看人很準的,那個男的不錯,你要抓緊機會啊!”
竟然是詩詩和另一個頭牌的聲音,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我和顧景輝此時衣衫不整,而且我和顧景輝的關係詩詩也知道,因爲我和他的那段感情,曾經在天堂皇家會所鬧得那是沸沸揚揚的。
我只是不想讓詩詩看到我這狼狽的樣子,要不然她又會添油加醋的,不知道把事情說得多麼的難堪無比!
要是被她知道我現在和顧景輝糾纏不清,估計她又會拿着事洗唰我好一陣子了!
外面的詩詩和別人正在聊她心儀的那個客人,我卻死死地捂緊了自己的嘴,讓自己不出聲,現在我想出去也不可能,詩詩似乎是偷懶躲在這裡特地來聊天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走。
“怕?”顧景輝察覺了我的驚恐,他卻顯得很開心一樣,忽然狠狠地在我鎖骨那兒咬了一口,痛得我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外面立馬就陷入了沉默。
“好像隔間裡有什麼動靜?”是詩詩的聲音。
“嘖嘖,這不是很正常嘛?來這裡的人哪個是清清白白的。在廁所裡來一炮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另外一個頭牌說。
當然詩詩呆在天堂皇家會所都不知道好久了,在技術上說算是這一行的老司機了!對於這種事肯定並不陌生,所以她笑了兩聲,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最後消失。
我也隨即鬆了一口氣,有些憎惡似的推着顧景輝,他爲什麼就是喜歡讓我難堪!
“我們這算什麼!”我推不開他,委屈和憤怒接踵而至,我的眼眶控制不住的紅了幾分,我知道我早已經不是什麼處女,這麼矯情好像不合適,但是我的第一次交給顧景輝的時候,真的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他才接受的,一直以來,我都努力地留
着最後一絲人格尊嚴,都交給了這個男人。
算什麼?都各自有了其他人,當初明明可以在一起的,也被顧景輝親手給毀了。
?“算出軌麼?”顧景輝竟然還笑得出來,我寧可他不要笑,這樣的笑容顯示着他的漫不經心,也是對我最大的諷刺,我還這麼自作多情地傷感,這麼理直氣壯地質問,所有的力氣好像就在他這一笑中失去了。
心裡的難受,無法形容,顧景輝是故意來懲罰我的麼?而且偏偏是張彬出國了的時候,他知道我膽子會大一些,才故意找到天堂皇家會所來的吧,我一直都搖擺不定的心意,本來就讓他沒什麼耐心了。
“如果你不願意跟張彬說清楚,那麼你就這樣和我繼續下去,怎麼樣?”顧景輝附在我耳邊,嗓音低沉而充滿了魅惑,可是每一個字都像刀子插在我心上。
這意味着,他不過是需要一個泄慾的工具?完全不在乎我的身份?一股寒意從心底滋生。剛纔奔涌的情慾,也瞬間化爲了虛無。
狹小的空間裡,我和我愛的男人靠得很近,卻覺得幸福離我特別遠,遠得我都不想再努力去觸碰了,顧景輝不是個什麼溫情的人,我也不是愛矯情的人,只是他的所作所爲讓我想起了杜芸經常罵我的一個詞語。
婊、子,你倒是挺能裝的!
我覺得我在某些方面很老成,人情世故,可是在某些方面我又幼稚得可笑,比如愛情,我怎麼會天真地覺得顧景輝其實心裡是有我的。纔會想要我回到他身邊,一個能輕易將你送給別的男人的人,可能真心對你嗎?
他將他的外套留給了我,因爲我的工作服已經不能穿了,隱隱痠痛的腰和大腿,讓我走路都有點異樣感覺。
靠近洗手間這邊人不多,也沒人注意我走了出來,我閃進了更衣室裡,麻木地從自己的櫃子裡找出了新的工作服換上,將顧景輝的外套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裡。
“菲菲姐”美美跑了進來:“你怎麼在這裡,香妃姐找了你半天了呢?沒想到你在這。”
我回過神,我說,工作服不小心壞了,剛纔重新換了一套!
美美並沒有發現我的異常,只是說:“那你去辦公室一趟,香妃姐找你。”
我說嗯,隨後便去了香妃姐的辦公室!
我走到香妃姐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從辦公室裡傳來香妃姐乾脆利索的聲音:“進來。”
我輕輕推門而入,香妃姐倒是很明顯地發現我神色有些慌張,便問:“你怎麼了?”
我低着頭,扯了扯衣角,說:“工作服壞了!”
香妃姐一聲冷笑:“我知道,剛纔顧少來過了。”
看來,我臉上任何一點情緒,都逃不掉香妃姐那犀利的眼神!
我拉開椅子,坐在了香妃姐對面。
香妃姐遞給我一根菸,我說不抽。
她說,抽吧!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看你願意去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