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我除了用力的掙扎就是用力的掙扎,或許人真到了危急的時候,殃及到自己的尊嚴了,還是會爆發出來的!
我這會直接用自己的額頭狠狠的撞向這男人的眼睛,他吃痛的放開了我,我連衣服和裙子都來不及攏,撒腿就往外跑,可就是這該死的高跟鞋,加上地上的碎石子,再次讓我陷入了絕望。
我“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先前被我踢了的那個男人已經回過了神來,上來就跨坐在我身上,伸手就要抽我,杜芸在身後即使的呵斥住:“不許打,你們倆是廢物嗎?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她一邊罵,還一邊拿出手機來拍照,我閉着眼,把頭扭過去,儘量不讓自己的臉被她的鏡頭拍到。
這會,那男人身上的一隻手摁着我胸口,一隻手去解自己的皮帶。而另一個男人,已經脫了褲子,對着我自行猥褻起來。
哪怕是現在,我的希望都還寄託在顧景輝的身上,希望他能馬上出現,我在心裡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顧景輝,顧景輝……
有人說車到山前必有路,在我絕望的時候,我總算是看到了一條路!
就在我的裙子就快被那男人撕開,露出大腿和露出白白嫩嫩屁股的時候,在巷子口的前方傳來一個男人冷斥的聲音:“都給老子住手。”
聲音雖然很熟悉,但這個時候神經緊繃的我,卻沒有聽出這到底是誰的聲音。
顧景颯和杜芸見有人來,拔腿就朝着巷子的另一頭跑了。
正準備對我進行圈圈叉叉的那個男人,因爲脫掉了身上的衣服,所以反應比較遲鈍,他們鬆開我準備逃走的時候,只見有個男人已經被人踹到在地!
我像個被撕碎的布娃娃,安靜的躺在地上,兩眼空洞的看着眼前的身影!
我想,那應該是顧景輝,從我第一次見他,就對他的身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每一次來酒吧,我都會看着他的身影目送他離開。那道偉岸挺拔的身影幾乎是刻在我的腦子裡,只一眼,我就可以確定。
一件大衣從天而降,覆蓋在我的身上,張彬出現在我眼前,擋住了我的視線。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低聲的懺悔,讓我心跳漏了一拍。此刻的心情,難以言喻。我居然,有點失望?
?不不不,那一定是錯覺,即使來救我的是張彬,我也應該感到高興。
?張彬將我打橫抱了起來,迷迷糊糊中好似看到了顧景輝,他站在黑暗的角落裡注視着我,眼底裡盡是落寞。
我有點神經恍惚,竟無意識的喊着顧景輝的名字。
身旁的懷抱驀然一頓,張彬低頭看着我,沉默了良久才重新邁開步子離開。
“對不起,我們不知道她是您朋友,還請彬哥手下留情……”
原來,張彬在蓉城還是比較有名氣和地位的,只是我不知道而已,因爲外界對他的評價也不是很好,因爲他坐過牢,還沒有離婚!至於張彬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其實我還是不瞭解,他雖然不像顧景輝那麼神秘,但他的身份我想,我還是高攀不起的。
張彬?彬哥?
?我一定是想顧景輝想瘋了吧!纔會把張彬喊成是顧景輝。
意識逐漸清晰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張彬屋子的牀上,夜已經深了,張彬坐在我牀邊,正握着我的手用熱毛巾細細的幫我擦拭着身子。額頭有點痛,伸手摸了摸,傷口已經被貼上了紗布。
?我看着眼前沉默不語的男人,他的臉色沉冷如水,看不出喜悲,卻隱隱感覺到有些落寞。我張了張嘴,說:“謝謝你來救我。”
他手裡的動作驀地一頓,依然低着頭,聲音有些沉悶,“不用。”
安靜了數秒,他忽然放下毛巾,擡眼看我:“該謝是顧景輝。”
我表情微怔,表示不解。
“莫菲菲。”他忽然認真的喊我,遲疑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我其實,想和你在一起。”
聽到這話,我當時就頓住了,愕然地看着他。
有沒有搞錯,他怎麼可能會想和我在一起,他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自從我進入了天堂皇家會所,我就知道我一輩子都要揹負着妓、女、婊、子的稱號!
“你到底要多久才能忘記顧景輝?他和杜芸對婚姻是遲早的事。”張彬的聲音明顯有些沙啞,透出一種撕心裂肺的悲傷,聽得我整顆心都往下沉:“如果我不是和顧精輝在一起,我都不知道你出了這樣的事?杜芸,是個狠角色,只要你一天出現在顧景輝的視線,她就不會讓你好過。”
雖然,剛纔張彬沒有看到顧景颯和杜芸的背影,但他多半還是猜測得出來,我發生那樣的事,肯定是跟杜芸脫不了干係的。
原來我那通電話撥給了顧景輝,而顧景輝和張彬恰好在談他們倆之間的事,接到我的求救電話,兩人一同趕了過來。也就是說,我剛纔看到的那個身影並不是我的幻覺,而是真的顧景輝。
可是,他既然來了,爲何都不看我一眼,連一句簡單的問候都沒有。那他爲何還要來?難道只是爲了挑起我內心對他無盡的思念更或者是說一些美好的幻想。
我曾希冀他對我有感情,看來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他已經將我拱手讓人,當然可以眼睜睜看着別的男人將我抱走。而且還是那麼隨便的把我拱手送給他的朋友?
我覺得男人之間最在乎的就是這種事情,可是他居然忍心把我送給張彬?
悲傷地情緒忽然有點氾濫,我有點煩躁,也聽不進張彬的支言片語,略帶敷衍的回答:“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麻煩你先回去吧,我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張彬一言不發的看着我,沉默了好久,才執拗的開口:“今天我會留在這,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我就在外面,你有什麼事就叫我。”
他說完,顧自幫我蓋好被子,拿着毛巾就出去了,只留給我一盞昏黃的落地燈。
我不知道人類的本性裡是不是有犯賤這一說法,越是得不到
的越覺得珍貴,而握在手裡的反倒覺得有些多餘。
張彬對我的關心,剛開始我可能會感恩,時間久了,我變得有些麻木,心情不好的時候甚至會有點排斥。
比如現在,我的心裡很煩,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過了,竟有些反感張彬,覺得他怎麼可以趁機看我的身子。我知道這樣的想法有點過分,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手機在牀頭響了起來,心下一喜,抓過來看,卻是張彬的短信。
內容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別再叫我張彬了,如果你願意可以叫我彬哥。”
叫他彬哥肯定是比叫他的全名更親情些,可是他爲何要那麼說?難道是想拉近我和他的關係,難不成他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
我笑了笑,覺得不可能?不管張彬有沒有坐過牢,但是他沒有離婚的事,我可是很清楚地知道的!
我假如這樣跟他在一起,豈不成了第三者!我可不想成爲第三者。
我沒有回覆,關掉短信,無意識的打開了通話記錄,最近的聯繫人便是顧景輝,通話時長30秒。
30秒,這短短的時間內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說什麼話,在聽到我有了危險時他有何反應。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30秒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感情。
第二天一早醒來,客廳已經沒了張彬的身影,茶几上放着我愛吃的早餐,還是熱的。沒有字條,沒有短信。
洗漱完坐在沙發上,剛喝一口豆漿,手機鈴聲激烈的響了起來。
電話是雅雅打來的,她開口就問我:“我的天哪,你終於接電話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杜芸爲什麼這麼針對你?”
?雅雅知道我和杜芸的矛盾,那都是正常的事,想必現在整個天堂皇家會所都知道我和杜芸之間的矛盾,所以雅雅知道,也不足爲過!但是,她爲何突然這麼問?
她有些着急的說:“菲菲,你是不是剛睡醒啊,我的親孃啊,你快看一下微信、QQ以及新浪微博,還有校園貼吧,我給你發的截圖,杜芸那丫的把你那種照片貼的到處都是,已經傳瘋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深知這事兒有點大了,連忙掛了電話打開微信、新浪微博、QQ和校園貼吧!
杜芸那混蛋將我的照片貼滿了校園貼吧、新浪微博、QQ空間已經各種論壇,而照片裡的我恰好被一個男人騎在身下,衣衫不整,姿態淫浪,我雖然彆着臉,但認識我的人不難看出那個人就是我。她這麼做是要我在蓉城這塊土地上完全擡不起頭做人,真他媽的狠。
雅雅的微信一條接着一條發過來,幾乎是狂轟亂炸,還有很多同學、甚至是天堂皇家會所的同事,全都來跟我證實那張照片的真假。
我整個人都慌了,完全不知道今後要如何走出這道門。我的生活已經夠糟糕了,自從進入天堂皇家會所之後,好不容易早習慣了別人的有色眼鏡,可眼下好不容易不把那些人對我的白眼當回事,可現在這些事情的散播,完全是然我萬劫不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