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灼沒有吭聲。
他的表情有些沉重,沒有遇到陶夭夭之前,他就沒有怎麼在意這個怪癖的事情,反而覺得有它存在也挺好了,至少清靜。
後面遇到陶夭夭,更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了。
對於這個怪癖,就更加無所謂了。
直到這會兒,想到將來,如果陶夭夭生下的是女兒,而他對女兒和其他的女人,沒有什麼差別的話,那麼也就是說,他一靠近女兒,一抱女兒就噁心反胃。
怪癖不是病,卻比病嚴重。
如果不是想到這一層,鳳灼會繼續不再理會這個,反正治不治也是無所謂的,他都已經有陶夭夭。
可如果陶夭夭生下的是女兒,他萬一連抱個女兒都不行,那就不好了。
所以……他應該正視自己這個問題。
看到鳳灼手支撐着額頭,像是在思考什麼,可表情像平靜,又似乎像痛苦,陶夭夭一下愧疚了,有些忐忑,有點不安。
她小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並且訥訥地小聲叫他:“鳳灼,”
這一聲,讓鳳灼放下手,扭頭看向她。
他深邃的眸子,宛若墨色的磁場一般能將人吸走。
她伸手,輕輕地,又緊緊地抱住他,“不會的,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抱不了女兒呢,肯定不是的,你這個完全是心理病,只要你不想就一定不會發生,我剛纔肯定是瞎說的。”
鳳灼輕輕推開他,眸光清澈如潭水,輕聲問道:“那萬一呢……”
陶夭夭小臉迷茫了一下,表情有點呆呆的。
萬一是真的要怎麼辦?
能治好嗎?萬一以前鳳灼治過,可是不同有治療好呢?她咬着脣,不造怎麼回答了。半晌後,才發出堅定的聲音:“老提萬一這種東西,有點悲天憫人,不好不好,以後不可以提了,寶寶現在還小,根本都不知道是男是女,想你那些幹嘛,也許我生的就是男孩呢。”
“也是。”鳳灼愣愣回了兩個字。
令人猜不透是什麼意思。
陶夭夭怔了怔,好像明白了,她笑了笑,眸子一片苦惱:“我覺得應該是兒子,兒子一般都鬧騰的可兇了,看他通知大家的方便就知道,他是個很能鬧騰的人。”
鳳灼沉靜道,“他要是不乖,一直鬧你,看等他出來了,我怎麼教訓他。”
陶夭夭嘻嘻一笑:“那出來的是女兒,你也要教育嗎?”
“女兒,那自然是好好教育的。”鳳灼的用詞都變了,陶夭夭察覺到了,嘖嘖嘖了兩聲:“兒子是教訓,女兒就是教育,卡殼先生,你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鳳灼在她燦爛甜美的小臉上,輕輕印下一吻,“在我們家就是這樣,兒子可以打,但女兒就必須要好好護着,當然,如果閨女犯錯,也是要教育的,不過不能像對待兒子一樣動手教訓,要跟她講道理,懂嗎?”
陶夭夭感嘆一句:“重女輕男啊!”
鳳灼想了想,很嚴肅地回答:“那也不是,如果你生的是女兒,極有可能會立刻被爺爺催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