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瞬間明白了,鳳灼在教他,能夠用錢擺平的事情,都不要自己親自去動手。
用錢砸人也是一種藝術。
一種高級的藝術。
這種藝術,可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能享受也不是你能玩的。
陶夭夭覺得自己,和很多的人,都大概還活戰火橫飛的年代,只想用炮彈砸人真爽,可也就一下子,而且忽視了用錢砸人,其實爽的時間更持久。
她在心裡呃了一下,怎麼講着跟做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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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夭爲了有更多的時間,也爲了能更好照顧老爹,把工作都給辭了。
她每天都去醫院,就是爲了可以和老爹多聊聊天、可以多講幾個故事,就爲了讓老爹可以快點醒過來。
偶爾徐文慧也會過來幫忙。
至於後媽,也來過醫院,但對陶夭夭撒潑耍賴,說陶夭夭是個壞女兒,說徐文慧是個狐狸精勾引她老公,反正什麼難聽就撿什麼說。
從小到大,對於她這些話,陶夭夭都聽習慣了。
可是鳳灼只覺得極其刺耳,他不許任何人侮辱陶夭夭一句話。
他沉着臉打開病房的門走了出來,目光冷厲森寒地看着後媽,“以前無視你,是覺得你就是地上的一灘泥,根本不夠讓我多瞥一眼,如果你再讓我聽到一句,你對我妻子岳母不敬的話,我會讓人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你……”後媽臉色青白。
她不怕陶夭夭,但是對鳳灼,有一種深深的恐懼,那怕鳳灼面無表情,她都有一種後背發寒的感覺。
而且,她覺得說到做到。
她如果真再罵陶夭夭或者徐文慧一句,他真的會讓人把自己丟下去,這是頂樓的vip病房,有二十多層,自己摔下來那裡還有命活。
後媽全身顫抖着,表情像丟了魂一樣,劇烈的喘息,亂了分寸。
可是又有恨和不甘,更不能放着她兒子不管。
當她的目光落在陶夭夭身上時,她表情一變喪着臉,對着陶夭夭,哭着喊着說:“求你放過陶子慎,子慎不可能殺害你老爹的,他肯定是被冤枉的………”
冤枉?想到陶子慎的威脅,陶夭夭冷冷連連,她一字一句斬釘截鐵:“可他確實這麼做,他還用我老爹來威脅我。”
後媽立刻替兒子辯解:“那她肯定是被別人威脅了,他爲了陶家做了那麼多,那麼尊重你爸,怎麼可能……”
陶夭夭打斷她的話,激動地說:“可是我有證據,就是他自己開車,踩下油門撞了我老爹!我老爹不是他親生父親,可也養育了他那麼多年,他怎麼能如此喪心病狂!”
後媽水眸裡面,帶着不可思議的震驚看着陶夭夭。
像是以爲自己聽錯了。
可是陶夭夭的沉默和憤怒,知道她沒有聽錯。
她落下眼淚,哭得稀里嘩啦:“夭夭,我跟了你老爹這麼多年,子慎爲了這個家,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一次。”
陶夭夭淡淡一笑:“也不是不可以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