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面,格林老爺子坐在桌邊,手裡拿着一杯茶慢慢啜着。
以前陶夭夭只覺得他是個老頑童,現在這會兒,卻覺得他像個威嚴的長者,儒雅中透着不怒自威。
瞥了一眼坐在側座的陶夭夭,格林老爺子放下茶杯,卻是故意放重了。
像在無言控訴,他此刻不高興一樣。
這會兒陶夭夭又只覺得他是個老頑童。
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爺爺,您身體也不太好,能不能不要老是上火,跟炸螞蚱似的,時不時蹦起來,這對您的身體損傷非常大。”
爺爺眼睛一瞋,手上的柺杖隨即舉了起來,似乎要朝陶夭夭打過去:“臭丫頭,會不會說話……”
陶夭夭嚇得驚叫了一聲,“啊——”
她本能地擡手,想要捂住自己的頭。
可其實,格林老爺子也不是真要打她,只是嚇唬嚇唬她。
她也覺得爺爺不會真動手,不然早跟兔子似的,一陣風跑了。
格林老爺子柺杖一柱地上,冷哼一聲:“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我是恰克的爺爺,你還敢這麼和我說話,你就不怕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陶夭夭坐正,拿起茶壺,幫爺爺加了茶,然後說道,“你不同意,我們就私奔罷,我們就算私奔了,你也拿我們沒辦法,再說了,你不是老想讓我嫁給你孫子嗎?現在我真嫁給你孫子,你又想折騰我們,趕情你以前都在忽悠我的啊。”
她撅着嘴,一臉略有些不滿的表情。
“你這會兒,到知道拿話堵我了,知道我不同意,還要和我孫子私奔,”格林老爺子揚了揚眉,他譏誚笑笑:“可是之前,是誰和我說來着,她是想要離婚的。”
說到這兒,陶夭夭恍惚大悟。
她點頭:“對啊,我可是要離婚的,那您不反對我還得感謝你,太好了,趕緊的,快點幫和您孫子把婚離了。”
格林老爺子臉色一變,又怒氣沖天:“離什麼離,你當結婚是過家家,不能怪我對你不滿,你也不想你居然敢在婚禮上面放人鴿子。”
陶夭夭氣呼呼反駁:“你孫子也這麼幹過,你怎麼不罵他。”
老爺子沉着臉:“罵,肯定要罵,不過罵他也要罵你,你們兩都有錯,那能把結婚當成兒戲,辦兩次婚禮還一人跑一次,你當逃亡遊戲啊,以後誰再敢我提離婚的事情,誰再敢在婚禮上逃跑,我就打斷你們的腿。”
陶夭夭扁扁嘴:“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不是也想讓我們離婚嗎?”
那是不知道你是陶夭夭,老爺子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他決定不承認,不陰不陽地淡淡說道:“我說了嗎?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你們離婚的,年輕人不能認爲老人家記性不好,就可以隨便的冤枉老人家。”
陶夭夭滿頭黑線。
這個老頑童,可沒有說他記性不好,是他自己說話不算話。
“就知道你沒句話是真的,趕情以前說什麼約了我也是假的吧。”她說着,扭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