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一臉黑線,無語問蒼天。
最後,她雙手一攤,道:“奶奶,您總這麼說,我真挺頭痛的,也爲您頭痛,您可知道您說這句兒,其實就是在罵您自個兒,因爲我姓陶,而您是陶家的長輩,是我的奶奶,如果說起我教養不好,人家不會罵我,只會罵您和老爹,所以我建議您以後,就不要再這麼說了,不然會老晚節不保。”
噗!奶奶氣得差點吐血,一張老臉陣青陣白的變化莫測,簡直想向前撕一把陶夭夭。
陶老爹冷道:“好了,媽,夭夭已經長大了,嫁人了,以後就不要這樣教訓她了,讓婆家的人聽了不好。”
奶奶臭着臉,到是沒再說什麼了。
“夭夭,奶奶是長輩,你不要這樣和奶奶說話,”陶老爹接着也訓了陶夭夭一句。
陶夭夭呵呵一笑,沒有接他的話,只是說:“老爹,我今天來只想問您一句,我的婚禮,您的不打算出席嗎?”
不待陶老爹出聲,奶奶便接了話:“彩禮都不給,我們爲什麼要出席?”
一種無力的感覺襲上心口,陶夭夭沒有理奶奶,目光依舊盯着陶老爹。
她不露出任何的表情,強裝淡定問道:“老爹,你也是這麼決定的嗎?”
陶老爹面有猶色:“夭夭,最近家裡有點困難,你也知道……”
“行了,”陶夭夭打斷了他的話,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她有點失望道:“不可能,先別說鳳灼答不答應,就是我也不會答應,老爹,我和他結婚,我們是平等的關係,我想怎麼樣都成,可如果你收到他的一億八千萬,那我成了什麼?老爹你是嫁女兒呢,還是賣女兒?”
奶奶冷哼一聲:“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跟賣有什麼差別。”
她目光冷然地瞥了一圈陶夭夭,語氣比剛剛輕了一些:“不過就是要鳳灼給一億八千萬而已,我可是都聽說了,他家族可是西方的豪門世家,家族有三百年的歷史了,一億八千萬對他而言只不過小意思,又不耽誤什麼,你居然都不願意,你個沒良心的,你過的好,你就不管家人死活,你也不想誰養大的你。”
她很是義正言辭,一臉嚴肅地批評了陶夭夭。
陶夭夭算是明白了,奶奶是鐵了心要壓榨自己身上的價值了。
她太清楚了,這是奶奶唯一的機會,她怕現在不壓緊點用,以後會撈不到任何好處。
可是奶奶爲什麼就不想想,原本她和鳳灼的身份就有很大懸殊,要個一百萬當彩禮已經足夠了,卻非要一億八千萬,這讓鳳灼那邊的親戚朋友怎麼看她,就不擔心她嫁過去會受鄙視嗎?
當然不會擔心,因爲這個奶奶,壓根兒沒當她是親人。
“我知道家裡養大我的,我現在工作了,以後我會給家用,至於彩禮,我也會讓鳳灼給,但是按我們這一般的人家給,這麼獅子大開口,對不起,那是不可能的。”
說完,陶夭夭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