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着攔住自己的保鏢,陶夭夭眼眶一瞪:“讓開,不然我喊非禮。”
說着,她直直衝了過去。
保鏢那敢真碰到她,只能讓開路,看着陶夭夭坐上去,他急得滿頭大汗,正無措時,看到鳳灼,趕緊退到一旁,恭敬道:“恰克先生。”
鳳灼脣緊緊抿住,揮手示意他退開。
他強壓心頭怒火,看着陶夭夭啓脣,聲音清冷,“陶夭夭,你下來!”
陶夭夭不理他,努力保持平靜,目不斜視,呼吸平穩。
就當完全不認識某個男人。
如果那個黑西裝男人不出現,或許鳳灼不出現,她可能還坐不上這跳樓機,都說人的潛力無限大,只要被刺激了纔會顯現出來,看來這話還真是沒有錯。
“下來!”
他再說了兩個字,多餘的話沒有,冷漠的嗓音,還帶着一絲怒意的命令。
如果眼光能變成冰水的話,陶夭夭現在已經被凍成冰塊了。
她瞥了他一眼,嚇得差點就挪腳滾下來了。
男人的氣場太強大了,那種攝人的氣勢,簡直跟君臨天下的帝王一般,不容置辯。
陶夭夭驚了一下,也瞬間反應過來。
她又不是賤骨頭,叫她下她就下?
憑什麼?!
現在知道來哄她了,早之前幹什麼去了。
肯定是那個白念華去別墅見了他,他知道白念華不小心露了他的底。
這會兒心急了趕過來,心虛了吧。
陶夭夭收回目不斜視的視線,轉臉,挑釁地望向他:“不下!”
鳳灼的耐性,似乎有點兒告罄。
一言不發,轉身就走了。
看他憋屈地告敗,陶夭夭覺得自己,應該心裡大爽,可不知道爲什麼,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心裡卻隱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可是又抓不住重點。
她垂着頭,在等待着。
也不知道是等待跳樓機開始。
還是在等待某人反回來。
一時間也沒注意到她坐上來那麼久了,可跳樓機都沒有開。
“陶夭夭。”突然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陶夭夭驀地擡起頭來,就看到鳳灼站在身邊。
他表情有點無奈,目光卻是嚴肅地看着她,問道:“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下不下來?”
陶夭夭差點脫口而出:“好!”
可她終究是忍住了,平視前方,端莊神聖地道,“不下!我要玩跳樓機。”
鳳灼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孤度,那不是笑,是懲罰,似諷刺,似教訓,似狠絕……什麼都有可能,但絕對不是笑。
陶夭夭看着時,下意識地往裡縮了縮。
她呆呆盯着他,眼睜睜地看着他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然後醒過神來:“你上來幹嘛?”
鳳灼斜斜地睥他一眼,面無表情地:“你不是要玩跳樓機?我陪你玩,不過你要記住了,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別給我靠近這種地方。”
懼高的人還玩這種遊戲,不是找死嗎?
“我纔不要和你一起玩。”陶夭夭惱怒地看着他。
此時,安全帶落了下來,隨即“吧嗒”一聲在她身上落了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