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很想硬氣走人,但又不甘心,想報復。
她氣急敗壞地上樓,衝進了鳳灼的臥室,目光開始四處亂轉,首先就是觀察牀,剛纔他和那女人是在這牀上打滾的嗎?
這會兒居然什麼痕跡也沒有,收拾的夠快的。
以爲這樣,就可以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嗎?
陶夭夭氣呼呼扭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鳳灼,快步過去,二話不說,擡起一腳,就踹在鳳灼的小腿肚子上。
這一腳,有那麼重!
應該是挺疼的,但鳳灼哼都沒有哼一聲。
他只是潔癖症犯了,嫌棄地看了看自己髒了的褲腿,“陶夭夭,再發瘋把你丟出去?”
“不用你丟,我自己會走的!”陶夭夭特別難過,她討厭自己對他的熱情,討厭他對自己偶爾的冷漠。
她再也不想,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了!
陶夭夭從自己身上的包包裡,翻出一個小東西摔在鳳灼身上,“還你!咱們的契約今天就斷了,明天我們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那是鳳灼買給她的戒指。
說完,轉身要走,卻被鳳灼拽了回來,然後丟在沙發上。
他將她壓在身下:“我不上來,難不成讓你在樓下這般對我。”
陶夭夭委屈:“這是重點嗎?你忘記你剛纔說的,三個月的契約婚約,反正要離婚的。”
鳳灼皺眉看她:“這是我說的嗎?不是你天天掛在嘴上,許你說了就不許我說。”
陶夭夭反駁:“那怎麼一樣。”
鳳灼俊臉如霜,語氣陰冷:“怎麼不一樣了,你看你戒指都還我了。”
他似乎也耐心告聲,站了起來:“既然非要離,那要離,戒指也可以直接丟了。”
說着,他擡手,就準備把戒指從窗戶處丟出去。
陶夭夭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死死揪着不讓他丟,“嗚嗚嗚……你剛纔和那女人在這屋裡幹了什麼?”
其實,趁着怒火中燒,把戒指丟給鳳灼之後,陶夭夭就後悔了,她記得上面有他的英文名字,那時候她好奇怎麼會有恰克這麼個名字在上面,這會兒纔想起那是他的英文名。
這個戒指,意義應該非凡。
鳳灼垂眸看着她。
她一副抓姦的語氣,潛臺詞就是她之所以生氣,是因爲那個女人,這是吃醋的意思?
鳳灼不其然心中涌上歡喜,可隨即他的臉更冷了。
他就是討厭自己這一點,每次陶夭夭對自己笑,他就忍不住心生歡喜,對自己一撒嬌,他就會覺得開心,她再親暱地抱着自己,他就會覺得幸福……
這麼沒出息的心情,只能死死埋在心裡,誰也不能讓知道。
“你覺得我們能幹什麼?”
“我那知道你們幹了什麼,鳳灼,做人要有骨氣。”
鳳灼:“……”
“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人生在世,需要賺錢,以換取更好的生活,但是人絕對不可以爲了走更快便捷的路徑,而讓尊嚴和骨氣消失了。”
陶夭夭不敢說的太直白了,擔憂會傷害他的自尊心。
鳳灼莫名其妙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