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逸天聽出了她話中的關切,綠眸閃出一絲笑意,神情變得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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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握了她的小手道:“我的命大,死不了,你向東走,會遇見燕將軍,逃離了這裡,我們會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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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明白形勢的嚴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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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雪舞不捨地拉拉他的手:“你一定要去找我,不管我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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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逸天感覺那柔軟的小手傳遞過來的依戀和不捨,心底更覺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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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可以自私地就讓她留在這裡,一起承受一切磨難,等他傷好些,再一起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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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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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留在這裡,她也不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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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醫身上的鈴鐺叮叮噹噹地響着,很快就來到他們跟前,大大的黑眸彷彿洞悉一切,流淌着悲憫的微笑,她做出請的動作,把二人迎上了議事廳的客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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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廳內一張碩大的黃梨木方桌,幾張椅子整齊地擺在周圍,一陣輕微的挪動椅子的摩擦聲響過,廳內的人都落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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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育王坐正座,右側是大巫醫,左邊和右邊落座的是八位部落有名的巫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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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座對面就是焰逸天和鳳雪舞的客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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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育王揮揮手示意大巫醫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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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醫拿着手中的資料,開始用真實的數據彙報瘟疫帶來的災難性後果,還有就是各種用來治療的措施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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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看來,都毫無效果,疫情仍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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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內氣氛沉悶,阿育王面色陰沉,目光依次掃過八名巫醫,她們立刻戰戰兢兢地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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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一名巫醫忐忑良久,低着頭站起身:“大王,這是神靈降下的災難,恐怕人力是無法抗拒的,屬下認爲,趁瘟疫還沒有感染到內城,早做遷徙的打算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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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徙?丟掉祖祖輩輩賴以生存的沃野,遷往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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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育王面無表情地從衆人臉上一一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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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靈降下的災難?三天前的大型活祭,是部落歷史上最隆重的祈求禮,神靈降下明顯的神示,是不會拋棄我們的。”他的聲音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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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批感染最輕的病人在祭祀後的兩天內,照樣死去了——”有一個巫醫起身低低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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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外城的病人,仍然還在大幅度地增加,傳入內城是早晚的事情,屬下也贊成遷徙。”另一名女巫醫起身附和同伴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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