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育王地哼一聲,收回了沉溺在鳳雪舞神色的目光。
鳳雪舞聞言看向地面,看看地上的大坑,小嘴一撇,極端鄙視地看向阿育王。
好在這掌風沒有落在自己身上,不然,可是真的死翹翹了。
他到底功力多深?
想想這療傷的聖藥,一顆都能讓焰逸天拍裂石頭,那阿育王還不借助權勢拼力吃個飽?
那麼高的功力竟然來欺負她這樣的弱女子,真令人齒冷。
阿育王看她神色瞬息百變,含涕亦笑,嬌俏可人。
片刻之間,對焰逸天溫柔如水,轉臉對自己臉如寒霜,如對仇敵。
當下十分不悅地冷聲說:“功力的增長即使有藥物輔助,想要真正吸收,歸爲己有,還需刻苦的修煉,武功越高,幫助越小。”
說完忽然揚眉深思,覺得自己這是怎麼了,給她解釋什麼,怕她看扁他嗎?
“鳳姑娘,你是不是可以說了,我們等得急不可耐了。”
大巫醫看看焰逸天的身體反應,知道他已無大礙,當下開口。
鳳雪舞看焰逸天的神采精神,知道這藥不假,她點頭笑笑說:“多謝了,我這就說。”
“你們部落的飲水是不是就是那邊經由瀑布而下的河水?”
阿育王和大巫醫都點點頭,大巫醫回道:“這是蛇族聖河——水域暗河,從這裡一直貫穿蛇國國境,有的地段在地上流淌,更多的地段是地下河。”
“這條河的河水屬於酸性河水,人體的酸鹼度必須保持相對平衡才健康,在我們那裡,飲食的酸鹼度決定了生下的後代是男孩還是女孩的機率。”鳳雪舞娓娓道來。
這新奇的觀點聽得兩人一片茫然,不知所云。
“姑娘如何判斷這水是酸性還是鹼性?”
大巫醫到底老辣,一下就問到了核心問題。
鳳雪舞取出袖間那朵紫色的紫羅蘭:“這朵花告訴我的,它的花朵遇到酸性的水質會變成淺紅色,遇到鹼性的水質會變成黑紫色,不信的話,你可以讓手下的人去谷外採了花,分別沾上那條河水,看看有什麼變化,再來沾了這裡的河水,很快就能明白。”(這個理論的確是真實的,是小麗從酸鹼度的歷史故事中借來的構思)
大巫醫身邊的女童忍不住好奇,露出小小的虎牙可愛一笑,轉身就叫來幾個人一起往谷外跑。
“這條河流流經你們部落,水質鮮美,被它滋養的山川溝壑,叢林植物、甚至動物,都被它改變了身體的屬性,呈偏酸性。”鳳雪舞娓娓道來。
阿育王聽得眉峰緊皺。
鳳雪舞瞟了一眼解釋說:“你們部落的土地,都是黑褐色的腐殖土,鬆軟肥沃,這就是典型的酸性土壤的樣子,生長的植物多爲繁茂蒼勁的松樹、杉樹,這些也是典型的酸性植物,你們的飲食是獵取山林的動物,更是酸性的,如此一來,你們部落的人都是嚴重的偏酸性的體質,自然就很難生出男孩了。”
大巫醫努力思考後,下意識地說:“那是不是鹼性體質的人生男丁的機率大?”
“對,呵呵,還是和聰明人說話省勁。”
鳳雪舞開心一笑,黑眸斜着蔑視了某人一把。
阿育王怎麼感覺她的話裡帶刺,讓人聽着不舒服,看着更是心裡癢癢的不舒服。
當下黑了俊顏,冷冷地問:“那麼,何謂鹼性土壤和鹼性植物?”
鳳雪舞看他臉色變黑知道他心情糟糕,忍不住開心地哈哈一笑:“那麼急切做什麼?你猜呀!”
“是不是就是這裡,這裡是鹼性的環境,你剛剛說那花在這裡又變成了紫色的,想必這河水偏鹼性,這周圍的植物和土壤自然也偏鹼性了。”
阿育王眯眼瞅着她那欠扁的囂張樣子,竭力讓自己忽視,揚揚眉略一思考說道。
“是啊,孺子可教也!”
鳳雪舞笑眯眯地盡力顯出慈祥的笑,看着阿育王。
瞧她那什麼表情,阿育王怎麼看她的笑都覺得很不舒服,她在故意惹他生氣。
正說着幾個女人吵吵鬧鬧地從谷口跑進來。
那個身着白色巫醫袍的小女孩胖嘟嘟的臉笑得天真,開心地拿着一束紅色的紫羅蘭跑過來。
身後有人端着盛滿水的容器,有人抱着一大束新鮮的紫羅蘭。
大巫醫起身,看看小女孩手中的紅色花朵,小女孩口齒伶俐地回話:“大巫醫,我抱的這是沾過外邊河水的花,真的好神奇,變成了紅色;她們抱的是剛剛採摘下來的花。”
聞言,大巫醫從她身後的女戰士手中拿過兩朵深紫色的紫羅蘭,神態慎重。
她拿起其中一支浸入女戰士抱着的容器中,取出來,漆黑的大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奇蹟出現了,那朵深紫的花瓣在衆目睽睽之下,變成了淺紅色。
圍觀過來的衆多的女戰士都驚奇地瞪大了眼睛,跟着吁了口氣。
大巫醫把另一朵紫羅蘭浸入身邊的溪水中,拿出,很快,紫羅蘭變成了黑紫色。
她把兩朵花色截然相反的紫羅蘭呈給阿育王,神色間充滿洋溢着難以言說的喜悅。
她回身緊緊地抓住鳳雪舞的手,目光熱切:“姑娘,你真是我們蛇族的恩人,如果他日蛇族繁盛,必然牢記您的恩德。”
鳳雪舞美豔的小臉奸詐地嘿嘿輕笑:“他日言謝就不必了,你那聖藥還有的話今天我就先把謝禮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