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浩天站在城頭看着土番巨人又開始一輪一輪的將巨石砸向城牆,現在牆體的三分之一差不多都被毀壞,照此下去,用不了兩天,城牆就會被完全摧毀,宇文浩天臉上露出了幾分焦慮的神色。
守城士兵的各種武器和辦法都使盡了,都奈何不了這些巨人戰士,但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它們就這樣肆無忌憚地破壞城牆吧。最後宇文浩天決定冒險打開城門,派出一支部隊衝出去,避開前面的巨人戰士,直接攻擊後面的土番攻城部隊和運石頭的車輛。
通過動員,由幾千名士兵組成了一個突擊部隊。正午時分,下馬關城門突然洞開,突擊部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出去,他們繞過了猝不及防的巨人戰士們,對在後面運送石頭的土番部隊給予了沉重打擊,摧毀了運石車,將滿車的石都滾了下斜坡。
雖然突擊部隊撤回時遭到了在陡坡前的巨人戰士們的瘋狂阻擊,死傷慘重,每次都要丟下幾百具士兵的屍體才能成功返回城內,但幾次騷擾後,確實大大減緩了土番部隊進攻節奏。
但隨着土番部隊加強了防範,突襲已經效果不大,加之傷亡慘重,宇文浩天決定停止繼續派出突擊部隊。
爲了表彰突擊戰士們的勇敢無畏,宇文王親自來到城牆下,慰問突擊部隊的戰士們。他看到雖然突擊部隊的傷亡很大,但戰士們依然個個羣情激昂,欲與敵人血戰到底,很是感動。
一些百姓也主動前來慰問戰士們,送來食品草藥之類的東西。一位衣着體面的老人家,正指揮着幾個夥計將一輛大車上的酒罈搬下來,送到戰士們中間,幾個戰士當即就打開酒罈子痛飲起來。
濃烈的酒味鑽進了宇文王的鼻孔,他聞出來這可是上等的烈酒啊。他上前去對老人家表示感謝,問到:“老人家,這是什麼酒啊,如此芬芳濃郁,聞着都醉人啊。”
老人家見是一位將軍模樣的人問他,連忙作揖答到:“這位官爺一定是外地人吧。這酒可是我們本地的特產啊,此地冬季異常寒冷,大家都喜歡喝幾口烈酒來驅寒。因此很多人家都會釀造這種烈酒,它有個名字叫做伏龍酒。”
“伏龍酒?”宇文王覺得似乎聽過,他細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了陳更生帶回來給他的那個伏龍罐。
“對啊,說起這個名字還有個傳說,下馬關城以西不遠的地方,有個大湖泊,叫做西越海,據說很久以前,這湖裡有條惡龍,經常出來興風作亂,襲攏漁民,咬食牲畜,讓當地百姓苦不堪言。後來爲了制服這條惡龍,有人出來組織村子裡的百姓,將自家釀造的烈酒倒進了惡龍出沒的湖泊中,不一會兒這條惡龍就被醉翻了,翻着白肚子漂在了湖面上。漁民這才划着小船將惡龍拖上岸來殺死了,從此以後此地才得以安寧,所以後來大家把這種酒叫做‘伏龍酒’。”
聽着老者的講敘,“伏龍、烈酒”這兩個字眼在宇文浩天的腦海裡盤旋,爲什麼張天賜大老遠的託人送一罈下馬關才盛產的烈酒來,有何意義,是在暗示什麼嗎?想到這裡,他頭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剎那間恍然大悟,他隨即高聲叫到:“好!好啊!”
老者見他突然大聲叫好,還以爲他在誇酒好,也連聲應道:“是啊,是好酒啊。”宇文浩天上前一步握住老者的手問到:“老人家,您店裡還有多少這種酒,馬上全部拉來,我們都要了。”
“哈,哈,我店裡這種酒還有好幾百壇呢,都給你們了,你們一下也喝不完啊。”老者笑着說到。
“不,不是喝,我要用它來對付土番的巨人,用你的烈酒燒死它們。”說罷,宇文浩天從車上取下一罈酒,向着城牆上砸去,酒罐應聲而破,酒水立馬浸溼了一片城牆。宇文浩天叫士兵遞上一支弓箭,將箭頭引燃後,向着浸溼了酒水的城牆射去,浸滿了烈酒的那片城牆立即就燃起一片大火。
老者這才恍然大悟,大聲附和道:“對啊,燒死它們,燒死它們!”
“所以你現在要把所存的烈酒全部拉來,還要到百姓家裡幫我們多多徵集一些來。還有就是運來之前,要用粘土將酒罈蓋子封死,明白嗎?”宇文浩天向老者交代道,隨後他又命令一個校尉官帶五十名士兵跟着老人家一起去辦事。
剛剛送走老者,一個傳令兵趕來報告說,鎮西王請宇文王火速前往王府議事。
宇文浩天想到鎮西王一定正爲城防的事焦頭爛額,他正好去向他彙報一下自己剛纔想到的應對之策,好讓他即時安下心來。想到這裡,他立即就帶着一名侍衛前往王府去了。
宇文浩天趕到王府後,鎮西王帶着王軍師親自在銀安殿前迎接,迎進殿內賓主落座後,不待宇文浩天說話,鎮西王就指着桌案上的酒菜先說道:“宇文兄弟辛苦了,連日作戰,寢食不安,實在是有勞兄弟了,今日請你來,別的先不說,一定得先慰勞您一下。”
宇文浩天一看桌上的酒菜,才發覺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進食,確實有些餓了。他指着桌上的酒問到:“這可是本地的伏龍酒?”
“對啊,兄弟好眼力,這正是精釀的上等伏龍酒,來人啊,把酒滿上。”兩邊的侍女連忙將幾位的酒樽都滿上了。
“這酒好啊,幫我找到了對付敵軍的良策,我正要向大王彙報此事呢。”宇文浩天端起酒杯後說到。
“今天暫且不談公事,我要與兄弟先痛飲三杯再說。”鎮西王端起酒杯一仰頭全喝了下去。
見此,宇文王也只好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接着又喝了第二杯,端起第三杯酒時,宇文浩天覺得這酒味有些不對,並非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好喝入喉,剛想到此,頓時就覺得腹中翻江倒海般的絞痛起來,張嘴吐了一大口鮮血後,一頭就栽倒在桌案之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