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墨清音,見着這場面,輕輕地“啊”了聲,倒不是害怕,只是她從未見過這般失控的墨邪,失控到竭盡所有的去毀滅。
她想,一物降一物,寵光真的把墨邪吃得死死的。
倒是寵兒,自始至終,沒有任何反抗,只睜着一對琉璃般的黑眸,表情淡到可以,卻還是隨着那窒息,一點點發嗆,一點點憋得通紅。
墨邪凝着她,等着她的求饒,等着她的俯首稱臣。
可迴應他的只是那一下下的咳嗽和固執的倔強的一張臉。
墨邪憤憤,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女人,無法無天,囂張跋扈,居然敢說他當今太子殿下是南宮的那些兔爺,還憤憤地指責他無法人道。
他哪是無法人道啊,只是對着一個全然無感的女子,全當是泄慾罷了。
當他壓向她,他是真的動了欲的,心底那一剎,居然浮現了那樣的急切的念頭,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他爲之慾火焚身不惜一切的女人,他要的女人。
他那樣的勢在必得,卻屢屢挫敗。
她有一個絕頂的護衛青翼,又有滔天的家世,甚至他的父皇都特意警告他,這是個他碰不得的女人。
很好,暗着不成,咱來明的,他娶她,他都不嫌棄她名聲差,不嫌棄她過往復雜,明媒正娶的娶她當太子妃,可她居然拒了他,還打算嫁做他人婦。
他真想把她的腦袋撬開,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麼。
可他連這個機會都沒有,因爲她不出門,他數次都無法闖進戒備森嚴的蕭王府。
他想他真的敗給她了,刻意放低了身段,扮成護衛混進來,卑微地問一句,爲什麼?
可迴應他的只是她的戲謔和調侃!
如何可能?
爲什麼要這樣?
這該死的女人,要麼別出現,要麼現在就給我去死,本太子乾脆禁慾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