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沒有了那抹俏麗的身影在此做點綴,軒轅燁似乎也失去了進食的胃口。
望着臺上那一出又一出的助興節目,無論他們表演得多精彩,多麼令人拍手叫好,可他總覺得有些枯燥乏味。
黑眸時不時會往那空落落的座位上瞥上一眼,見她久久不來,不由連心情也浮躁了些許。
端起酒盞,不由憶起中秋佳節之夜,她因貪杯醉酒,夜裡胡將自己認做旁人,不免對他撒潑耍橫的模樣,現在想來,倒是頗有有幾分可愛。
彎起脣的那一抹淺笑,可是還未維持三秒,他似想到了什麼關鍵。臉色一緊,心忖,這個女人去了那麼久沒見回來,該不會是已經醉倒在了什麼地方吧?
這麼冷的寒夜,她若真是倒在什麼旮旯角落,若不被人發現,那該是多麼危險的事情。
越想越覺得心亂的某人,當即將手中的酒盞一擲,邁起修長的雙腿就要離席。
桑婭見狀不妙,忙起身道:“王爺,你要去哪兒?”
軒轅燁頭也不回道:“出恭,入敬。”
冰冷且毫無感情的四字驀地讓衆人一愕……片刻,衆人便心知肚明。什麼出恭入敬?明顯是尋着傅苑君去了。
韓心櫻在暗地裡氣得咬牙切齒,什麼時候,王爺連一刻也離不開那個女人了?
桑婭的內心,更是一片悽然,她輸了,她真的輸了,輸給了一個她最不屑的女人。一個婚前就失了貞的女子,可,她仍然想不通,那個女人到底哪裡值得王爺這般上心?
這邊……
傅苑君揹着包袱就獨自摸索去了與雨荷約定的假山後方,她在那裡左等右等沒有等到人來,頓覺得酒勁有些上頭了,整個腦子變得昏沉沉的不說,連眼皮也沉重得像掛了塊鐵一樣。
她強打精神往前張望,發現雨荷還是沒有出現,索性就縮着身子背往假山上面一靠,開始打起了瞌睡。
就在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忽然聽到了前面有腳步聲響起。
她以爲是雨荷來了,半睜着眼睛就朝那邊熱情揮手。
那人影看到了她,立即加緊了步子過來。
傅苑君嘟嚷着要起身,可身子根本就站不穩,一個搖曳,便扎進了對方那溫暖且結實的懷抱中。
她趴在對方的懷裡,醉眼朦朧的說:“你怎麼去那麼久纔來啊,我等你都要等得睡着了。”
對方聲音微沉的問道:“等誰?”
她“咯咯——”一笑,秀麗的容顏有些傻氣道:“當然是等你呀,雨荷你不記得了嗎?”話落,她還伸出食指,有些調皮的去點點對方的鼻尖道:“咦,雨荷你怎麼長高了?比我還高這麼多?”
對方並不回答,只是安靜的摟着她不說話。
她在他的懷中像貓咪一樣鑽來鑽去,似突然想到了什麼,忙緊張的抓住對方的胳膊道:“時間不多了,我們得走,快點,可不能讓人發現了。”
那人並未挪腳,只是巍然不動的站在原地道:“去哪?”
“當然是逃出去啊,我們先前不是說好了嗎?怎麼,你見了陳護衛以後就反悔了嗎?”
她仰着酡紅的秀顏,滿是酒氣的他說道,那迷離的水眸,比天空的星辰還美。
若不是聽到她的這番話,他真想低頭吻她,甚至,吃了她。
可得聽到她說要“逃出去”,他只覺得內心的某個地方,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
“你爲什麼要逃?”
他壓低着語氣,臉色陰沉無比,連扣住她纖腰的大掌,也不由加重了幾分力道。
“雨荷你弄疼我了,你怎麼回事啊?你是不是不想逃啊?”
傅苑君一邊說,一邊掙扎,柔軟的胳膊打在對方身上,就像棉花一樣彈了回來。
“說,爲什麼要逃!”
男子的話裡帶着不容置疑,扣在他腰上的力道絲毫未減 。
她吃痛的同時也學乖了,知道自己不說出個所以然,對方好像不會放過她。
只能如實坦白道:“你不是知道的嗎?安南王那人殘暴冷血,又毫無半點人性,留在他的身邊,我們遲早會被折磨死的。好了,你別問了,我們真的快走,不能再耽誤時間了,否則錯過了這次的機會,就很難才能離開了。”
“……”
“雨荷,你到底還走不走?”強撐着說完這句,傅苑君又覺得自己困得可以,連擡眼皮的力氣都快沒了。
渾渾噩噩間,她只覺得自己輕飄飄的,好像被人抱起來了。她揪着對方的衣襟,鼻端嗅到一股熟悉且危險的味道。
這味道讓她不由想起了一個人,這人到底是誰,她又記不太清楚了。
她努力的睜開眸子想要去看,可看了半天,只看了個模糊的輪廓。
“子堯。”她輕喃一聲,抱着他的人卻微微一頓。
黝黑而冒着火光的深瞳,在瞥到那一臉的溫柔與眷戀時,他擰着的眉峰,竟有一絲鬆懈。
不過只是片刻,他又恢復了原有的冷漠與無情。
軟,香……
她好像,被人放到了榻上。
不是要逃走嗎?不管了,別說逃了,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好想踏踏實實的睡一覺。
這一睡,又不知道睡了多久。
她好像開始做夢了,夢裡,她好像飛在雲端,整個身子被人託得高高的,隨後,又被人無情放下,她像跌倒了一樣,胳膊有些疼。
好熱。
她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抱住了,抱得她緊密無縫,連呼吸也有點困難。
她不由蹙了蹙眉,嚶嚀的抗拒一聲,紅脣瞬間就被什麼軟軟的涼涼的東西給堵住了。
下意識的從夢中醒來,微驚。
努力瞪大眸子,映入眼簾的是男人危險而炙熱的雙瞳。那裡,暗流卷席,似稍有不慎,就能將人完全淹沒。
“是你?”
她臉色一白,倉皇的要爬起來,
慌張的一看,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什麼時候,被他帶到了玉茗齋,而且只穿着內衫躺在了榻上。
那個男人已經完全褪掉了上衣,正用他光裸且剛陽的身子在炙烤着自己,怪不得她剛剛覺得熱,原來他就這麼不着寸衫的抱着她呀。
“雨荷?雨荷呢?”
她亂了,完全亂了,自己不是商量着和雨荷出逃嗎?這雨荷人呢?
軒轅燁並不理會她的不安,只是冷冷的瞥向她。目光在落向她微敞的內衫時,呼吸一下子就急促起來。
隨即,長臂一伸,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壓在了身下。
食指一勾,冷冷的握住了她的下頷,讓她眼神直視自己,無處可躲。
“你要幹什麼?”
她的聲音因害怕而顫抖,也許前幾次,她是在挑弄自己,可這一回,她能看出他眼中的果斷與決絕。
男子依舊不答,只是用吻熱辣的烙了下來。
那吻深沉而霸道,帶着急不可耐和不知饜足,就像要把她立馬吞下一般。
“不要……”
她挪開頭想要抗拒,對方離開了她的脣,便把吻烙向了她的下頷,再慢慢輾轉而下,從玉骨香肌的脖子,再至胸襟……
“別……”
也許是酒精的緣故,她被他簡直吻得氣喘吁吁,甚至還有些頭情難自禁。
可越是一聲“別”,卻越聽得人深心癢癢。
男子這一刻也分不清是要懲罰她對自己的逃離,還是爲了滿足自己內心的渴望,竟“撕啦——”一聲,毫不留情扯開了她的外衫。
一抹竹青色的素麗肚兜,就躍然於眼底。
她手抵在他胸口上,明明想推開他,可是剛舉起,又沒有一絲力氣的垂了下去。
這樣的舉止,在男人看來無疑成了欲拒還迎。
所以,男子沒有一絲猶豫,大掌往上一覆,徑自往衣襟探處進去。
夜色旖旎。
地上的衣物亂成一團,榻上的男女,正深情的纏繞。
隨着什麼障礙物被刺破,女子迷亂的秀顏,突然擰成了一塊。同時,發出一聲慘痛的喊聲。
“啊——不——不要。”
男子愕然的看了看身下,那是一抹不可思議的紅,沉醉的臉色剎那變得有些複雜與不解。
她——怎麼會是……
“放開我,滾開……”
終於,不堪忍受的某人,開始撐起身子抵抗。
然而,正吃到甜頭的男人,哪能輕易放過?
尤其是看到榻上的那抹殷紅,他顯得更加歡喜與亢奮了。
再次將她抱起時,不再如方纔那般粗魯無禮,只像是對待一個精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起來。
她含着淚,輕喘的怒瞪着這個野獸般貪婪的男人,只覺自己恨死他了。若有機會,她一定要十倍百倍的報復回來。
“乖,別動!”
男子喘着粗氣,口吻帶着滿足與喜悅的勸說她。同時,將頭顱低埋,深深的往她脣畔一吻。她藉機咬住他的脣,貝齒狠狠一使力,男子悶喝一聲,卻不理會,只是用自己的方法折磨她。
她哪能抵得過他的迅猛攻勢,當下就敗下陣來。
嘴裡哭求道:“求你,不要這樣,痛……”
她只感覺自己像要被撕裂了,可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憐惜,也不知這樣折騰了多久,她完全沒了知覺,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