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你冷靜一下,放心吧,軒禹是不會有事的。”司徒博看着軒禹的背影,微微的嘆了口氣。
“不行,林飛那卑鄙小人……”小六還是不放心。
“好了,別鬧了。”說話的是嶽寧兒,頓了頓,“軒禹既然這麼說了,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們聽着便是,我們都應該相信他。”
衆人吃驚的看着嶽寧兒,萬萬沒有想到這裡最嬌小的她居然顯得這麼冷靜。
嶽菲雪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寧兒說的沒錯,我們這就回學校,姜義,你給我靜一靜,吵什麼吵。”
“我……”小六不語,看來,嶽菲雪的話到是很有震懾力的。
一行人匆匆的離開,一刻不停的趕回了學校,司徒博的意思很簡單,既然預想到軒禹有危險,那麼,找老師來解決時最合適不過的了。
……
軒禹二人此時已經來到了一家不算大的酒家,不過壞境倒是很優雅,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兩個人坐了下來,林飛一擺手,身後的幾個隨從也退了下去。
“你是不是很好奇?”林飛說的第一句話。
“有點。”抿了口茶,軒禹看着窗外。
“我很欣賞你!”林飛接着道,一臉的笑容。
“欣賞我?”軒禹不免有些吃驚,畢竟兩個人之間也算是仇人,俗話說的好,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可眼下,略微有些不同。
“沒錯,你讓我很意外,很吃驚。”隨後給軒禹倒上了一杯酒。
“哼哼。”軒禹一絲不屑,“我想,是我一個平民數次與你作對,你心中怨氣積聚,這,不算欣賞。”隨即,軒禹像剛纔一樣,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火辣濃烈的酒頓時在胸口灼燒,呼……軒禹暢快的吐了口氣,“好酒。夠烈”
“你我不都是像這酒一樣的人嗎?”林飛意味深長的回了一句,痛飲了身前的酒,隨後斟滿。
軒禹拿着酒杯,不禁有些愣神,他有些看不透林飛了,剛纔自己使的是權宜之計,依他看來,林飛是來者不善,所以隻身一人,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要闖一闖,起碼這樣他不會有什麼牽掛,而起自己的兄弟朋友也不會受什麼傷害,就是死,也是他一個人。可是,此時,心中多了很多的疑惑,林飛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哼哼”軒禹一笑,把玩着酒杯,“我們不一樣。”
“我想我們之間有誤會。”
“誤會?”軒禹眼中閃過一絲怒氣,“哈哈,可笑,你我之間,除了仇,沒有別的。”
林飛不作聲,又幹了一杯,“不打不相識,交個朋友吧。”說罷,舉起來酒杯,微笑着看着軒禹。
軒禹置之不理,倒了杯酒,直接飲下,林飛手舉着杯,懸在半空,尷尬之極。
“我們不可能成爲朋友。”冰冷的一句話,讓林飛有些失望。
林飛搖頭一笑,“你知不知道,就你剛纔對我這般的無禮,我完全可以要了你的命!”
“那你儘管來拿,我命賤的很。”軒禹回答的很隨意。
“哈哈。”林飛仰頭大笑,“好,英雄出少年,我林飛欣賞的就是你這份不怕權貴,不懼生死之人,我可以原諒你對我的無禮。”
軒禹心中早已佈滿疑霧,林飛剛纔的話完全沒有任何的參雜。難道自己想錯了?不可能,小六出事除了他還會有誰有這樣的能力?何況,在學院裡,自己並沒有和其他的人結仇。都是假象,看來這林飛倒是很會演戲。
輕蔑,軒禹清楚的把這兩個字寫在臉上,生怕林飛看不出來似的。“好酒,美景,人生不過如此。”軒禹看着窗外,低低的說了一句。
“我們之間的誤會難道就不能和解嗎?我敬重你是一個俠義之人,不然我林飛也不會對你一次一次的仁慈。”這樣的話,不厭其煩的從林飛口中說出。
“我也再說最後一遍,我們之間,除了仇,沒有別的,更別提誤會。我就是個孩子,並非什麼俠義之人”軒禹一字一句說道。
“好,那我們喝酒,你放心,我林飛不是小人,況且,我也不屑對你使什麼手段。”
接下來,沉默佔據了大部分的時間,濃烈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穿腸而過,不禁使人心潮澎湃。酒,的確是一種情緒的催化劑,軒禹也暫時忘記了仇恨和猜疑,和林飛一杯一杯的痛飲。
林飛心中暗暗吃驚,眼前的軒禹真的只有十歲嗎?酒量是何等的驚人,若不是自己用水系魔法過濾去大部分的酒精,只怕自己早已經不省人事了,就算這樣,眼前的景物也不免模糊起來。
前世的軒禹就是很有酒量,此生爲人,年紀雖小,可是體質不凡,對於酒精的抗性也非一般,不過喝了這麼多,而且這酒似乎比前世的二鍋頭還要烈,不過他也不屑用特殊的方法去稀釋酒精,喝酒,就要痛痛快快的醉,就是一種純粹的意願,酒入愁腸,自解心中苦,何樂而不爲?
向小二要來紙筆,醉意濛濛的軒禹寫下了幾句詩,以解心中之苦。
“江樓酒醉思渺然,情入愁腸斷天涯。
遙望孤影念舊人,風景依稀如昨日。”
拂袖一揮,寫着心情的紙頁遙遙的飄遠。
……
江邊,一隻孤傲的身影顯得異常的突兀,一頭長髮,任風擺動,冰封的河面,不會有一隻行船。
此人正是夏梓靈,微眯着眼睛,一行清淚,迎風而落……
突然,一頁紙從眼前飄過,緩緩的落在自己的腳下,俯身拾起,四句詩呈現在眼前“江樓酒醉思渺然,情入愁腸斷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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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望孤影念舊人,風景依稀如昨日。”
夏梓靈皺着眉頭,顯然不解其中深意,“天涯處,斷腸人,也許是這樣吧。”微微嘆了口氣。隨手將這頁紙收進懷裡。依舊一個人看着遠方。
……
“凌兄,不管怎麼樣,我當你是朋友,至於你把我想成什麼樣,那我也沒有什麼辦法,真的,我們之間一定有誤會,我欣賞你這點是發自內心的,我想,你對我們貴族一定有着偏見,我他媽的也不想是貴族,貴族只不過是一個虛名而已,哼哼,走到哪兒,別人對我都是假惺惺的恭敬,內心裡都是瞧不起我的,所以,我完全是憑藉我自己的實力去證明自己,證明自己不是個徒有其表的人,我們沒有權利選擇自己的降生,沒有權利,他媽的!”林飛醉倒在桌子上,混亂的扒拉着酒瓶。
聽聞林飛這一番話,軒禹的心理第一次對他產生了同情,看着林飛的眼神也是複雜的很,歪着腦袋,因爲他完全被林飛的話搞糊塗了,酒後吐真言,林飛醉了,這不假,可是他的話,可信嗎?
“好了,你醉了,我們到這吧。”軒禹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對着等候在門口的隨從們,“你們主子醉了,趕緊送他回去吧。”
軒禹也醉了,可是他發現醉酒之後,自己顯得愈發的清醒,呼……一口寒氣,朦朧了眼睛,慢慢的朝着江邊走去。
江邊,一個十歲的孩子,滿身的酒氣,不過沒人注意,冰封的河面,像是一面鏡子,低頭看着頭髮蓬亂的自己,軒禹不禁笑了出來,“哈哈,生亦何歡,死亦何苦?”,軒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發出這樣的感慨,心事在作怪,像是這江面,儘管表面是封住了,可是依然可以看見江裡游來游去的魚兒,掩藏不住的,無論如何都可以窺視到。
“啊……”莫名的嘶吼了一聲,腦子亂的很,需要發泄一下。
不遠處,夏梓靈聞聲後轉頭,遠處,那個人影,好像是……步子就這樣機械性的踱過去。
“凌軒禹,你怎麼了?”夏梓靈碰巧扶住了剛要倒下的軒禹。
“呦,你啊,不是,不,不出來嗎?”嘴皮子有點不聽使喚,酒精開始顯現出他的霸道。
“你怎麼會喝酒?其他人呢?”夏梓靈問道。
“呵呵,你哭過了,眼睛,眼睛紅紅的。”軒禹岔開了話題,這時候腦子像漿糊一樣。
“好了,我們趕緊回去吧。”將軒禹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夏梓靈扶着軒禹,一步步的走着,顯得有些吃力。
“我,我自己能走,不信我走給你看。”一把甩開夏梓靈,軒禹一個人邁着貓步。
“嘭”軒禹應聲倒地。
“好了,趕緊回去吧,別抽風了。”再次將軒禹扶起。
……
“就是這個時候,媽的,給我射死他。”暗處,一個人高呼,隨即,幾隻魔法箭呼嘯而出,奔着軒禹就去。
“不好”夏梓靈何等的反應,感應到危機,心頭一緊,拉着軒禹像一邊滾去,並且用身體護住軒禹,可是還是被一隻魔法箭射中肩膀,“啊……”鮮血汩汩的流下,滴在了軒禹的臉上。
“血,是血的腥味,怎麼回事?”混沌中,軒禹在雙喜的呼喚下,漸漸恢復了神智。
睜開眼,夏梓靈一臉痛苦,鮮血從肩膀不停的流下,而自己正在她的懷中,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急速的心跳,一瞬間,軒禹醉意全無,“怎麼回事?”高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