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渾身**的自己,孤魂摸着腦袋,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而且馬斯諾三人也並不打算告訴自己真相,僅僅是幾句敷衍而已。
不過,孤魂的潛意識中卻總覺得自己經歷了什麼,就像是夢,很美,很甜,當然也很刺激,那種男女之事,在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居然一次也沒有發生過,可是卻離奇的出現在自己的夢境中,難道說這是一種生理的本能反應?恩,是的,到了年齡,做一些春夢也可以理解,只是孤魂還是覺得有些不對頭,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
而見孤魂安然無恙之後,馬斯諾拉着韓德吩咐了幾聲後便離開了,這時候,必須要儘快的向堂主彙報。
馬斯諾走後,韓德也離開了,屋內便只剩下了孤魂和仁生。
“仁生,你倒是說啊,我剛纔到底怎麼了?爲什麼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了!”孤魂一邊穿起衣服一邊皺眉問道。
仁生強忍着笑意,裝出一副無事的樣子,“這就說來話長了,畢竟,我比試結束後也不省人事,後來還是韓德告訴我的!那時候我醒來了,你卻還在昏迷!”
“那我昏睡了多久?”孤魂一驚,撓了撓頭,眼中還是無盡的迷茫之色。
“有三天了吧!”仁生如實的回答。
“三天?”
“恩!”仁生點了點頭,“不過我還要問你呢,聽說你那天居然變身了,可是卻並不像是熱血狂戰,甚至也不是血怒變身,而且變身之後,你簡直就是魔神轉世一般,那個骨劍修羅僅僅一劍便被你秒殺了,真是可怕,可惜我當時暈過去了,不然我也可以好好的見證一下!”
仁生說的倒是很輕鬆的樣子,可是聽在孤魂的耳中卻是另一番感慨,因爲仁生所說的一切,他竟然一點也回憶不起來了,他的記憶,僅是停滯在剛剛前往擂臺那裡,之後的一切,就好似被迷霧籠罩一般,完全看不清,更記不起。
“怎麼了?”見孤魂皺眉,仁生脫口問道,“你倒是說說你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吧,我們這些人都很好奇呢!”
“我要是說我記不起來你信不信?”孤魂苦澀一笑,說道。
仁生連連搖頭,“不信!”。
孤魂突然雙手抱頭,一副極其痛苦的樣子,半蜷縮在牀上,像是在和什麼掙扎似的。
本來心情一下子輕鬆的仁生,不由得再次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飛快的衝上前,一把拉住孤魂,失聲喊道,“兄弟,你又怎麼了?”
“別碰我,一會就好!”嘶啞的聲音一字一字的從孤魂的嗓中擠出,完全不是他本來的嗓音,一種疏遠的感覺頓時在仁生的心底浮現,愣了愣,他只好退步,靜靜的觀察着局勢,不過孤魂只是掙扎着,並不是很狂暴,應該不會再出現開始的那種異狀,當然,這都是仁生心底的祈禱。
此時的孤魂頭痛欲裂,腦中有着難以描摹的恐怖撕扯力,正極力的抽離着,從而在眼前產生一種忽明忽暗的錯覺感,而這倒不是最難受的,那種靈魂出竅一般的疼痛簡直要命,孤魂突然處在了一個微妙的境地,一會是自己,一會連自己都陌生了,疼痛伴隨着身份的交替,哪怕是自己都不明白這到底是爲什麼。
之前仁生說有關於自己的變身,在這期間,腦海中浮現出斷斷續續的畫面,孤魂好似找到了一些感覺,但也只是稍縱即逝,零碎的畫面,只會加劇頭部的劇痛。
這種狀況大約持續了五分鐘的樣子,頹然間,孤魂剛纔還顫抖的身體總算是停下來了,可是孤魂還是抱着頭,閉合眼眸,像是又昏迷了一般。
仁生偏着腦袋,卻不敢言語,畢竟,這段時間來,孤魂給他帶來震撼簡直是一Lang高過一Lang,以前覺得孤魂神秘好似深潭一般,那麼現在,孤魂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根本摸不着邊際。
“啊!”孤魂悶哼了一聲,隨即拄着牀邊,直起身來,緊蹙的眉頭依舊顯示出其身體的痛楚,呲着牙,孤魂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本來已經有所緩和的臉色,此時,卻又回覆了起初的慘白之色。
“兄弟,你到底怎麼了?”仁生小聲試探性的問道。
“沒……事!”咬牙回道,孤魂勉強擠出一絲的笑意。
仁生暗鬆一口氣,旋即又皺起眉頭,“你剛纔?”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身體太疲憊了,現在就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哦,那你趕快休息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等你睡醒了再吃!”仁生笑着將虛弱的孤魂扶倒在牀上,拍了拍手,然後便離開。
孤魂眉眼一鬆,笑着眨了眨眼,似乎,剛纔那一段時間,孤魂身體完全的脫力,哪怕是說話的力氣都消失了,很離奇。
不便多問,仁生快步離開,輕輕的合上了門,一臉的凝重,長長的嘆了口氣,搖着頭,朝着一邊走去。
躺在牀上的孤魂,微閉着眼眸,就好像是暈船,體內翻江倒海,胸口處的壓強極大,總是有種嘔吐的感覺,甚至,眼前天旋地轉,只要一睜眼,身體就好似失去了平衡不聽使喚。
不過,這種感覺,卻引發了體內暗魔之心強烈的運轉,按照以往對其的瞭解,孤魂有了一個可能性的推測,恐怕,自己又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畢竟,曾經暗魔之心強烈運轉,都會給自己的身體帶來異狀,要麼疼痛難忍,要麼古怪異常,總而言之,每一次的變化,都伴隨着異象,說不定過一會,自己的實力便會突飛猛進。抱着這樣的想法,孤魂沉沉的睡着了。
安靜的屋內,失去了魔法燈的照明,黑漆如夜,深諳的空間裡,孤魂的身體居然慢慢的懸浮起來,淡淡的紫黑色像是一條條戲遊的魚兒,歡呼雀躍的遊動着,籠罩在孤魂的體表,不知覺中,形成了一個包包的能量層。
順着體內血液流轉的方向,隨即,紫黑色的光束自發的滲透進孤魂的體內,這一刻,孤魂的身體通體晶亮,五臟六腑都清晰的展現在眼前,可以發現,當紫黑色的能量山呼海嘯涌入起體內時,卻都變得乖巧起來,融進了血管,融進了各個大動脈,成爲其中的一部分,而隨着這種衍化的進行,孤魂的髮絲無風自動,雙臂自然的張開,胸口處的暗魔之心發出越發耀眼的光芒。
終於,在某一刻,所有的光芒一閃而逝,孤魂又緩緩的落在牀榻之上,均勻的呼吸聲,再次侵襲了整個黑色的空間,安靜如常。
……
“那就好,這小子也實在是神奇,連我都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或許,魂殤大人才能解釋吧!”某個房間內,一男子搖頭嘆道。
“堂主,我看此事魂殤大人也許早就有所察覺了,而且……”
男子一擺手,轉過身來,清秀的臉龐古井無波,此人便是狂魔堂的堂主,“不必多說,這種事情我自由分寸,還用不着你來給我支招!”臉色略微一變,帶着些許的怒意,堂主說道。
剛纔說話之人正是馬斯諾,孤魂醒來後,他第一時間趕來通報,本開始的時候,堂主還對他多加讚揚,於是他便壯着膽子想要提出一些有建設性的意見來,從而提升自己的地位,沒成想,弄巧成拙了,聽着堂主那帶着怒氣的訓斥,他連連退身,膽怯的說道,“是,堂主,小的該死!““好了,你下去吧,多關照關照那小傢伙,我想,他也該來找我了,到時候你帶着他來就行,不必提前通報!“再次擺手,堂主轉過身去,不再搭理馬斯諾,雖然馬斯諾是個管事,但這也不代表在堂主心中,他的地位就是超然的,用法魯西的話,他其實不過是一條野狗而已。
“是!“馬斯諾躬身退去,此刻,他的脊樑早已被冷汗浸溼,好似做了錯事一般,飛快的逃離而去。
就在馬斯諾走後不久,一個黑影突然閃過,出現在狂魔堂堂主的身後方,渾身的黑袍將他本人包裹的嚴嚴實實,寬大的帽子將整個臉都蒙上一層黑色,那一雙閃着碧綠光芒的眼球更是發出寒氣森森的芒刃。
“果然,大人還是派你來了!“似乎早有預料,堂主笑着轉過身來,對那名黑衣男子說道。
那人並未言語,雙手抱拳,算是行了行禮,隨即來到桌前,放下一封書信,而後又再次閃身離開。
搖了搖頭,堂主拿起那封黃色的信件,再次嘆了口氣,像是不願開啓似的,停頓了好半響,這纔打開。
而他的臉色也隨着閱讀的進行變得愈加的凝重,看完信件,他愣了愣神,旋即又不斷的搖頭,嘆道,“果然,這小子,還真是不一般,看來,他想要離開,沒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