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血玫瑰騎士團的成員紛紛向小加菲舉劍行禮。
小加菲勒住繮繩,摸着大鬍子故作威嚴狀:";這是什麼了?怎麼又要發生爭鬥?難道我們要和這些乳臭未乾的小孩子一般見識嗎?";
小加菲試圖緩解已方騎士們的怒氣,避免一次爭鬥,但是他的騎士們顯然並不理解團長的苦心。一位三十出頭的騎士道:";團長,我們並不想和他們發生任何衝突,但是他們現在越來越囂張了。
利用光明聖教的影響和勢力,他們在亞美迭城肆無忌憚,這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昨天他們更過分,經過希望女神像時,他們這些無禮的傢伙居然象女神像的基座吐口水!";
騎士憤怒指着利安德爾一行人向團長控訴着。
小加菲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做爲一名護教騎士,他的職責就是維護所信奉的神的尊嚴。對方做出瀆神之舉,任何一個護教騎士看了,都應該不惜動用武力讓對方懺悔自已的罪過。做爲希望神教的護教騎士團團長更該如此,否則真是威名掃了。
小加菲一撥馬頭,臉色凝重逼近利安德爾,沉聲道:";做爲一名信徒,你應該知道信仰是不容褻瀆的。利安德爾,我和你的父親很熟悉,但這不能成爲我原諒你的理由,你必須要意識到自已錯誤!";
他重重一揮手。大聲道:";你褻瀆了希望女神!做爲女神最忠誠的僕人和護衛,我必須要洗刷這份恥辱!";
玟瑰騎士團的騎士們一聽精神大振,都刷一聲抽出了長劍,一時氣壯如山。
四下裡觀戰的少女們興奮尖叫起來,平時看到一隻螞蟻都會害怕的淑女們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喜歡看男人流血。
利安德爾緊張退了兩步,雖說小加菲是衆所周知的懦弱,但是他只是性格懦弱,自小在一個脾氣暴燥古怪的父親管教下形成的溫吞性格罷了,不代表他的武技有多差勁,這種人發了真火。利安德爾還真有些害怕。
";小……加……加菲爾德叔叔,我……我……";。說到這兒,他忽然意識到自已不應該表現的太差勁。不然會被同伴恥笑、被女人們不屑。
他把胸一挺,態度頓變,昂然道:";那麼,加菲爾德團長,你要怎麼樣呢?";
";我要你鄭重向我道歉!";小加菲雄糾糾氣昂昂握劍道,身後利劍高舉氣壯山河騎士們一聽,幾乎滾鞍落馬。
";這不可能!做爲一名光榮的光輝聖殿騎士。只有在偉大主神面前。我纔會低下高貴的頭顱!";
利安德爾頓然拒絕,手掌握緊了腰間長劍。毅然道:";我可以和你決鬥,如果你贏了,就用我的血來敬獻於希望女神之前吧。我是不會道歉的,依創世神之榮耀!";
";你是一個小輩,我不會和你動劍!";小加菲大言不慚,想也不想便頓然拒絕。
";那麼,就由我來和加菲團長較量一下吧!我是希望神教光輝騎士團的副團長卡爾薩斯!";說話的是一個年長的騎士,已經年近六旬了。他是光輝聖殿騎士團的四個副團長之一,據說是當年護送克里斯多夫紅衣大主教從羅斯帝國來到泰戈爾帝國傳教騎士之一,一身技藝十分驚人。
";我不會同你交手!";
小加菲鬍子一翹,傲然道:";一個真正騎士,會懂得尊重和禮貌。你是年近六旬的老者,做爲晚輩,我不會爲了幾個莽撞小子吐一口痰同長者較量。對不起,我有我必須堅守的原則!";
卡爾薩斯語氣一窒,臉色有點囧。他實在想不到對方堂堂一個騎士團團長居然如此畏戰,而且畏戰的理由居然還能說如此冠冕堂皇。
";那麼,只好由我來迎接加菲團長了!光輝騎士團都是充滿活力的年輕人,與您年歲相當的就只有我一個了!";
說話的是個大塊頭,歲數與加菲團長差不多,他的肌肉把衣服繃的緊緊的,每一個動作似乎都充滿了暴發力。那副龐大的身軀就象一具厚重的長方體,而上邊架着一個四方體的腦袋。
這個人是卡爾薩斯的騎士僕從。他的真正實力早已超越了許多冠着騎士頭銜的人,但是他仍追隨着卡爾薩斯,鞍前馬後,忠心耿耿,這個人叫盧布。
";你認爲,一個身份高貴的貴族、一位聲名顯赫的騎士團長,會和一個騎士僕從交手麼?";小加菲乾脆放開了長劍,俯視着眼前這個";不自量力";的野蠻人,嘴角甚至露出了一絲嘲笑。
";年長的不行、年少的不行、年歲相當的身份不符又不行,那要什麼人才配和你交手?";盧布怒髮衝冠,大聲吼道。
四下一片寂然,小加菲不答,只將雙目擡起,以四十五度角斜視長空,做傲然不語狀。
加菲團長如此無賴,不但光輝騎士團的年輕人們訕笑不已,就連血玟瑰騎士團的人都覺的臉上無光。
傑迪在人羣中看着,也不禁大搖其頭:這樣一個團長,估計如果不是他的老子撐腰,再加上礙着伊麗莎白女王的面子,光明聖教不便做的太過份,這個血玫瑰騎士團早就解散了。
這時,一位騎士應聲而出,說道:";我們團長當然不會和你這種無名小卒交手。我,血玫瑰騎士團四級騎士艾略特,我接受你的挑戰!";
這場戰鬥毫無懸念,盧布的劍術學自卡爾薩斯,他的鬥氣功夫已經練到了四級,每一劍揮出都帶着青濛濛的劍芒。他劍術不但犀利。而且劍招刁鑽狠毒,一柄細劍在手中幻如虛影,令人無從琢磨。
而對面這位騎士卻是學的中規中矩的劍術和最尋常的鬥氣功夫,不止實力差了盧布不只一籌,臨戰經驗驗更是沒法比。
兩人這一戰,劍來劍往只鬥了十餘個回合,盧布就明顯佔了上風,要不是顧忌對方是個貴族,而且雙方的這種爭鬥還從來沒有出過人命,衆目睽睽之下不便痛下殺手。他早就一劍刺穿對方的心臟了。
儘管如此,在纏鬥了三十餘招之後。他還是一劍洞穿了對面騎士的手臂,然後含笑收劍後退。做了個禮貌的收劍動作,然後抽出一方白帕,拭去劍上血跡,輕輕插劍入鞘。
那麼粗獷笨重的塊頭,動作竟是溫文爾雅,估計這些動作都是學自他的主人。
";還有哪位願意與我一戰?";盧布開口問着,但是目光卻瞟向加菲團長。
血玫瑰騎士團曾經人才濟濟。當然不只現場這幾個人。可是身藏絕技人大多心高氣傲,由於加菲團長一向的綏靖政策。弄騎士團身手高明的一級騎士大多心灰意冷,凝聚力是靠培養,那些人平素根本不參與這些私下舉行的爭鬥。所以現在竟是一個也沒有出現。
那些身手比加菲團長還要高明的血玫瑰騎士無人趕來參加械鬥,來的人身手又大多不甚高明,目前在場的這些人中,大概只有團長加菲先生才能和這個卡爾薩斯的騎士僕從一較高下。
可是他剛剛說過對方的身份不配和自已交手,現在出場豈不是自食其言?
再說,儘管加菲團長武技在血玫瑰騎士團根本算不上一流高手,可他畢竟掛着團長這塊招牌,若論真實技藝他或許比盧布高明一些,可是臨戰經驗卻遠不能相比,一旦有個閃失,那血玫瑰騎士團名聲豈不更是一落千丈?
所以加菲團長自已固然是不想出戰,手下的騎士們也不願意讓這位首領出戰,一時之間竟然無人答腔。
眼見如此場面,頓時噓聲四起,就連那些嬌矜少女們都搖着香帕,一臉的不以爲然。血玫瑰騎士團的大部分騎士都滿面羞慚低下頭去,不敢接觸這種嘲弄、憐憫眼神。
加菲隊長臉漲的通紅。他知道,現在只有自已出場,只有打敗這個四四方方不象人的蠢貨才能挽回名聲。但是他剛纔話說的太滿,現在自已下場就是自食其言。
可自已不出場,別人又不是這個傢伙的對手,按規定這種械鬥是連比三場的,若是連輸兩場,那不但不能維護女神的榮耀,盡到一個守護騎士的責任,恐怕今後整個血玫瑰騎士團在亞美迭城都無法擡頭了。
卡爾薩斯嘴角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意,他的目的已經快完成了。
由於伊麗莎白女王嫁給了布坦尼大公,大公在宣佈光明聖教立爲國教的時候,曾經發布了一道宏恩令,允許希望女神教自由存在、自由傳教。
也就是說在政治上它雖沒有光明聖教那般的位,不過在爭取信徒、擴大影響上,它擁有同等權利,所以光明聖教無法象在諾曼公那樣,以打擊邪教的名義排擠他們。因此這些年來光明聖教在布坦尼公國的傳播一直進展不大。
人們的信仰不是那麼容易轉變的,他們可以利用青少年好勇鬥狠、愛慕虛榮的心理吸收一些貴族少年入教,卻不能輕易撼動原阿匹亞王國的宗教信仰基礎。自從兩國合併,軍隊融爲一體之後,希望女神教和血玟瑰騎士團成了事實上的原阿匹亞王國的執政基礎。
阿匹亞王國的普通民衆把他們當成自已的執政官一般看待,排它性極強的光明聖教豈能容忍這種現象存在?
克里斯多夫大主教眼見諾曼公國的亞伯拉罕多次受到遠在羅斯帝國的教皇霓下嘉獎,不願自已被教宗看成碌碌無爲之輩,但是在政治上他無法借力。
布坦尼大公是雄才大略之主,這樣的君主是不會放任宗教力量凌駕行政權力之上的,哪怕它只是利用這種權力打擊異已。此外,伊麗莎白女王那一關也不好過,於是克里斯多夫只能另僻蹊徑。
卡爾薩斯被派到阿匹亞王都亞美迭城來。就是利用這些年輕人不斷挑釁滋事,打擊血玫瑰騎士團的聲譽。
只要堅持下去,就能令得血玫瑰騎士團內部的向心力越來越差,普通民衆信服和支持率越來越低,用非暴力、非文明的灰色手段漸漸瓦解他們。
現在看來他們的計劃正在逐漸生效,血玫瑰騎士團的中堅力量已經開始心灰意冷,通過一次次摩擦衝突的勝利在市井間傳播開來,普通信徒對該教的信仰也會漸漸動搖起來,徹底毀滅希望女神教的日子不遠了。
傑迪看到血玫瑰騎士團的窘狀,心中不由一動。他倒沒有鋤強扶弱的年頭。實際上在他心裡弱肉強食本就是天道。,強有強的道理、弱有弱理由。一味的怨天尤人,沒有人來同情你。爲人所欺那是因爲你自已原因。
不過他這次親自潛進阿匹亞王國,就是爲了疏通原阿匹亞王國的上流社會人物,在他們把持統治範圍謀取自已生存的一塊方。
而阿匹亞王國的王族、貴族們大多是信奉希望女神教的,他們幾乎是政教合一的存在,現在這種狀況更是特別的依賴宗教力量維持他們的統治。如果他們衰落,對自已絕無半點好處。何況,現在幫助他們。未嘗不是一塊敲門磚。
想到這裡。傑迪微微一笑,對莎莉絲特使個眼色。輕聲道:";我去助他們一臂之力!";
";喛!";莎莉絲特尚未及阻止,傑迪已經排衆而出,站到了盧布面前:";我應戰!";
";你?";盧布有些詫異。眼前站着黑衣男子身材頎長,面貌英俊。他往那兒一站,淵停嶽峙、氣宇軒昂。
盧布囂張氣色不禁有所收斂,跟着卡爾薩斯走南闖北,從一個藉藉無名的毛頭小子,到今天成爲一個實力不凡真正高手,他的眼力還是有些的,眼前這個年輕人靜靜站在那兒,就給他一種不容小覷感覺。
";年輕人,這是光明聖教和希望女神教之間的事,外人最好不要胡亂插手。我相信這不只是我的意思,也是血玫瑰騎士團的意思,堂堂的血玟瑰沒有淪落到讓一個路人插手幫助的步吧?";
盧布塊頭雖大,想不到卻頗有心機。這番話說出來,血玫瑰騎士團的騎士們也受不了啦,一位騎士策馬而出,紅着眼睛道:";是的,加諸於女神的恥辱,應該由女神的騎士來洗刷!謝謝你,年輕人,但是我們不需要別人來爲我們盡義務。我,霍利非爾德,願意接受你的挑……";。
他還沒有說完,傑迪忽然大聲道:";是的,偉大的血玫瑰騎士團,不需要別人來爲它盡義務。加諸於希望女神的恥辱,應該由女神的騎士來洗刷!我,就是一名騎士,血玫瑰騎士團的騎士,這是我的責任!";
";什麼?";小加菲大吃一驚。希望女神教曾經是阿匹亞王國的國教,血玫瑰騎士團也不僅僅是王都一的這些騎士,事實上在全國各,包括鄉村都有大量的血玫瑰成員,但他們都是低階的入門武士,更多的人只是預備騎士,連品秩都沒有,所以加菲團長不可能認得每一個人。
但是至少該教騎士團的高級騎士他都是見過的,而這個黑衣藍髮的年輕人,他從來沒有見過,就算真是該教的騎士,也必然是低階武士,他有什麼資格與對方交戰?
";你是希望女神教的騎士?";盧布狐疑看着傑迪:";給我證明你的身份。我並不畏戰,但是我不想參與一些無畏的戰鬥!";
傑迪微微一笑,從懷裡掏出了一枚胸章,鄭重戴到了自已的胸前。一朵玫瑰,鮮豔如血的玫瑰,原本該是兩片綠葉的方是交叉的雙劍。這是血玫瑰騎士一等功勳胸章,這表明他不但是光明聖教的騎士,而且是一名聖騎士。
很多人有一個誤解,認爲聖騎士是武技達到巔峰狀態的武聖,其實不是這樣。在騎士名字前邊冠以一個聖字,和在信徒名字前邊冠以一個聖字稱之爲聖徒道理是一樣的,就是信仰最虔誠、爲他的教派立下極大功勞人才有資格在冠以聖字。
由於騎士本身就是教會的武裝。其中信仰最虔誠、並且立下極大功績的人自然也是在武力方面,所以他們當然都是武技十分出衆的人,久而久之,就被世人認爲只有武技達到人類巔峰的人才有資格被封爲聖騎士。
對於這其中的內幕,盧布自然是知道的,他不能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有那麼超卓的武技,那麼他就應該是爲希望女神教立過極大的功勞,可這事兒又從不曾聽說。希望女神教目前只有三位聖騎士,都是六旬以上退休在家貽養天年的老傢伙,這是從哪兒蹦出個聖騎士來?
血紅玫瑰花戴在胸前。傑迪顯的更英俊了。那不俗外表、出色的氣質,加上他聖騎士尊貴身份。立即引得四周的少女們爲之傾倒了。
讚美和驚呼聲在四下響起,莎莉絲特妙目流轉。一個個狠狠回瞪回去,奈何那些少女兩眼盯着傑迪,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哪有人注意她的眼神?莎莉絲特只好憤憤嘟囓一句:";這些所謂淑女,真象一羣母狼!";
盧布定了定神,驚訝道:";你……你是一名聖騎士?";
聖騎士和各個教派的什麼聖殿騎士、聖堂騎士只有一字之差,可是身份截然不同。盧布自然要問個清楚。
";是的。這是我的勳章,我是血玫瑰騎士團的聖騎士。我叫傑迪。上面有我教神力暗記,這是做不了假,你無需懷疑!";
傑迪的聖騎士勳章其實就是希望女神教碩果僅存三位聖騎士之一的卡尼瑞先生的。卡尼瑞先生就是受老加菲所託。與他進行秘密聯繫人。
在得悉他將運送大批黃金到阿匹亞王國,已緩解目前國內的信用貨幣危機時,卡尼瑞大喜過望,在提出派遣神教騎士護送遭拒後,便把自已的聖騎士勳章交給他,讓他進入阿匹亞王國後一旦有什麼事可以就近尋求幫助。
勳章的背面有卡尼瑞騎士的個人名字,如果對方要驗看勳章那就露了餡了。但是恐怕沒有一個騎士能接受這樣的質疑,乖乖任由對手進行檢查,所以傑迪篤定自已可以過關。
果然,盧布看到勳章上閃爍着的神光印跡,雖說對他的來歷感到莫名其妙,卻沒有再懷疑他的身份。而血玫瑰騎士團的騎士們大多是三四級的騎士,沒有資格參予最重要的秘聞,本教突然跑出一位這麼年輕的聖騎士,他們也感到很奇怪,可小加菲沒有說話,他們自然不便置喙。
至於小加菲,那是裝傻充愣的好手,他認爲應該在比武之後再盤問這個藍髮小子的身份更明智。如果他敗了,當場盤查;如果他勝了,那……回去再說。
盧布緩緩拔劍道:";好,能夠和一名聖騎士交手,是我莫大的榮幸,我願意與你一戰!";
";不不不";,傑迪豎起一根手指,微笑着搖晃道:";不是你,是你的主人。";他目注卡爾薩斯,朗聲道:";我想,做爲一名聖騎士,我有資格向您邀戰吧,騎士閣下!";
";當然!能和一名聖騎士交手,對我來說同樣是難得的機緣!";尼爾薩斯翻身下馬,舉步徐來。他只輕輕踏出一步,隔着三丈多遠的距離,就如面陡縮似的,他已一下跨到了面前。
這一手引起四下一陣驚呼,傑迪卻連眼皮都沒眨。
一道祝幅光環帶着悅耳的樂聲自天而降,從尼爾薩斯頭頂落下,消失在面上。他們沒有帶牧師來,這道祝幅光環是尼爾薩斯自已施放的。護教騎士團的高階騎士除了擁有許多加持過祝福類神術的裝備,一般也都懂的些比較普通的祝福類神術。
傑迪手中提着一柄長劍,卻沒有拔劍出鞘,眼前這位光輝騎士團的副團長,在他眼中似乎根本沒有看到。他那睥睨的目光帶着一種生殺予奪的絕對自信和篤定,尼爾薩斯被激怒了,他忽拔劍出鞘,豎劍於前,做了一個標準的騎士舉劍禮。
傑迪派頭十足,只是微笑點頭,那模樣就象長輩在指導晚輩武技。尼爾薩斯的敬意沒有得到迴應,臉上不由青氣一閃。劍光凌然一閃,他已經出劍了。
尼爾薩斯的鑽僕盧布身材魁梧,用的卻是一柄輕靈細劍,他的劍術學自尼爾薩斯,可是奇怪的是尼爾薩斯身材瘦削高挑,用的卻是一柄長達一米五的闊劍。如此沉重的闊劍他單手擎舉,出劍的速度竟然比細劍還快。
與此同時,他左臂護甲劈啪作響,迅速脫落擴張,變成了一面精巧的護盾。那是一面刻有獅鷲花紋的盾牌。暗黃和銀色的金屬相間,顯得非常堅實;護盾內面刻着各種魔法符號。中間握手處是一個六芒星形狀的凹槽,內嵌着一塊魔法水晶。
設計這麼精妙。平素可以當成護臂,搏鬥時能變爲護盾,而且加持了某種魔法效果裝備,足以吸引騎士們的眼球了。但是傑迪並沒有放在心上,在達吉女神指點下,他對於自身實力的運用已經達到了超凡的步。
達吉女神並不熟悉創造神力的運作,但她畢竟也是一個神祇。有她自已的神力。而神力的運用大同小異。她雖不能完全發揮泰伊之神的創造神力效果,只是把它當成普通神力運用。那也足以達到一個聖騎士水平了,就是世俗人眼中的那種聖騎士:武聖。
至少對付眼前這個高階騎士,他大概只需要兩招。傑迪當然不會輕易暴露自已實力。他隱藏了大半的能力,猶如貓戲老鼠一般的和他搏鬥着。
尼爾薩斯運劍如風,伴着殷殷滾雷之聲,青濛濛劍氣充斥了方圓三丈以內的空間,不時的他還祭起一個憤怒聖印砸向傑迪的頭。
可是幾乎不懂武技的人都看出來傑迪已經佔了上風,他們之間的戰鬥簡直就是剛纔盧布和那名血玫瑰騎士的翻版,不同之處在於他們表現出的聲勢更加驚人而已。
";聖騎士!聖騎士!聖騎士!";血玫瑰騎士團的騎士們熱血沸騰揮舞着拳頭,甚至有人潸然淚下。
被人欺負的太久太久了,即便想要出口惡氣,奈何又缺乏足夠的實力和一個傑迪的領袖。現在,終於有人爲他們出頭了,而且還是本教比騎士團長身份更尊貴的聖騎士,揚眉吐氣的時候,心頭那種酸楚實是難以言表。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傑迪就象是血玫瑰騎士的靈魂,重新燃起了他們的鬥志,重新覺醒了他們做爲一名騎士的光榮和血性。
少女們也揮舞着粉拳在爲傑迪加油:";傑迪!傑迪!傑迪!";
甚至有些少女大膽高喊出了";我愛你!";誰叫傑迪年輕英俊呢,姐兒愛俏,相比對方那個年近六旬、滿臉皺文的老傢伙,傑迪纔是姑娘們喜歡的對象。什麼狗屁騎士團,管他誰勝誰負誰有理呢,帥哥最大。
又是一個";憤怒聖印";,傑迪巧妙的用神術把它化解了,在別人看來,就象是他用一種更強悍的鬥氣功夫擋住了對方的神術。然後劍鞘陡伸,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尼爾薩斯只覺右肩忽然重如山嶽,險險的便要跪了下去。
他立即咬牙苦撐,雙腿瑟瑟發抖,一顆顆汗珠順着他的額頭滾滾而落。
傑迪忽然一收劍,飄然退出了兩步,重壓陡失,尼爾薩斯幾乎衝到空中,他幾乎頓住身子,在旁人看來,就象是向前一個趔趄。
";你輸了!";傑迪微笑着道,自始至終,他的劍始終沒有出鞘。
尼爾薩斯老臉一紅,無言拱了拱手,想說句場面話,可是在四周如雷的歡呼聲中,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哎呀呀呀呀……,怎麼會是他?";畢加索和身着一套騎士,盡顯動人曲線的奧爾瑟雅小姐也聞訊趕來了,恰好看到傑迪以聖騎士的身份出場,打敗了光輝騎士團的副團長尼爾薩斯。
";他真的是我們希望女神教的聖騎士嗎?這太棒了,我們總算是出了一口氣!";奧爾瑟雅眉飛色舞,興奮的臉蛋通紅:";爸爸會高興的、爺爺更會高興的。畢加索,我好開心啊!";
畢加索眼珠一轉,笑了笑道:";是啊,每一個阿匹亞公民都會感到高興。尤其是虔誠的希望女神之信徒。";
他翻身下馬,大搖大擺向傑迪迎上去,老遠就張開雙臂,高聲道:";親愛的傑迪,我們偉大的聖騎士,歡迎你來到亞美迭!我可等你多時了!我代表血玫瑰騎士團歡迎你歸來!";
";又是一個大帥哥!";
";啊!啊!他比傑迪還帥!";
";一身白袍,真象個白馬王子!";
";別妄想了,沒看到奧爾瑟雅眼神嗎?他早成了那個丫頭的禁臠了!";
女人們七嘴八舌議論着。
";你要打第三場麼?這很好!我來接受你的挑戰!";光輝騎士團的加文立即越衆而出。
他也是尼爾薩斯從布坦尼城帶來的親信,眼見已方輸一場,贏一場。但是現在對方冒出個聖騎士來,再打下去也是必輸無疑。突然看見一個小白臉冒了出來,還口口聲聲說什麼咱們血玫瑰騎士團。頓時計上心來。
小白臉一向不會被同性重視,而且這個所謂的騎士自從到了亞美迭城,整天只會泡女人耍嘴皮子,從來沒見他露過真功夫,同那個傑迪的沉凝穩重氣質相比,這個輕浮的傢伙很可能只是個加入騎士團的紈絝子弟,只要打敗了他……
加文嘴角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意。
畢加索頓時一呆。他怔怔指着自已鼻子道:";你……你說什麼?和我決鬥?";
可憐的畢加索大哥只是見傑迪大出風頭。被那麼多如花少女愛戴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