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珀不吃這一套,老虎,從不懼怕任何生物的眼神。管他戴什麼面具,她都視而不見;管他長什麼樣,她下手都不會手軟。
她剛剛走上擂臺,又一陣熱烈的呼聲排山倒海似地響起,她的對手出場了。
果然戴着一幅慘白的面具,紅色短褲,紅色披風,一出場女人們就尖叫。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他強壯完美的身材,已經足以讓女人們恨不得把他撲倒吞下。
她不想把他撲倒吞下,她只想把他打倒踩扁,特討厭這種囂張的自以爲很有魅力的男人,就像那個傢伙,到處留影。
在全場的期待中,面具男終於走上擂臺,和她面對面。
虎珀盯着傳說中令對手喪膽的目光,哦,動物的眼神,值得一打的對手。
沒有寒暄,沒有客套,抱拳行禮,哨聲一響,戰鬥打響,不死不休。
這場戰鬥一開始就是全力廝殺,沒有過渡,沒有猶豫,沒有留情,甚至沒有半點耐性。兩人就像是仇人,恨不得片刻就把對手殺得片甲不留,觀衆都看得呆了,熱烈的氣氛冷滯下來——他們真是對手嗎,怎麼感覺像是你死我活的仇殺?
虎珀也不知道爲什麼,從面具男出現起,她心裡就對這傢伙異常反感和厭惡。
他讓她聞到了他的氣息——狼的氣息,滿心不舒服。她不想再記起過去的事,她曾經做過那麼不太光彩的事情,雖然她不曾後悔和難受。所以,她一出手就很無情。
面具男也很無情,不像是拳手,倒像是殺手,最遠的觀衆都能感受得到他的殺氣,還有從擂臺上傳來的森森寒氣。今天是4月4日,已經春天,這裡倒像是冬天……
他們出手的速度很快,連續不斷,擂臺全是閃動的人影。每一拳第一腿都很致命,讓人看得膽戰心驚,他們總是一次次地閃過對方的殺招,然後擊出下一個殺招,連裁判都不敢眨眼,一眨眼就看不清了。
直到這個晚上,裁判和觀衆們才明白,這兩個人在前面的比賽中壓根沒有使出全力,今晚纔是他們的實力全開。他們把這個開闊的地方變成了只有他們自己的舞臺,連觀衆都忘了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