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了,大吼一聲,一拳擊向她的下巴,虎珀直直地往後倒下。
她幾乎爬不起來,“九頭蛇”居高臨下,一腳一腳地踢着她。
郎野站起來,憤怒地盯着“九頭蛇”,每一拳每一腳都像打在他身上。那麼囂張的女人,把他揍得無奈的女人,居然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遭受這種恥辱。好歹她也是女人是不,已經沒有還手的能力了,爲什麼還要把她往絕路上逼?
當“九頭蛇”高高擡起腿,準備踩向虎珀的腹部時,郎野坐不住了,猛然站起來,用力擠開人羣跳進場中,飛速朝“九頭蛇”衝去,對着他的背後就是一記飛毛腿。
他一動,所有的人都跟着動了。人羣如決堤的洪水,擠倒簡陋的柵欄,蜂擁涌上擂臺。他們都投了虎珀的注,虎珀明顯已經輸了,他們也輸紅了眼,如今有人率先進場搗亂,他們的瘋狂和憤怒也被引爆了,趁機弄砸這場比賽。只要比賽沒有確定結果,就不能說誰輸誰贏,他們也就不會賭輸,不是嗎?
場上一片混亂,就跟足球流氓在世界盃上鬧事差不多。
“九頭蛇”剛想教訓那個偷襲他的人,沒想到眨眼間涌上這麼多人,忙得他拳腳不停。而郎野,趁着混亂抱起虎珀,迅速竄出去。
往外的通道很暗,不停地有賭場人員跑進來,也有觀衆想迅速離開這是非之地,沒有人阻攔他們。
外面街巷交錯,寂靜無人,辨不清方向。他無奈地背起那個女人,在巷子裡跑來跑去,尋找大街。這個女人真重,比他抱過的任何女人都重,豬似的,他抱怨。
等他累得氣喘吁吁時,終於來到了外面的大街,他匆匆攔了一輛的士就上。好不容易喘口氣,他掏出手機,撥打110。這樣的地下博擊賭場,早就該被搗毀了,他就做做好事吧。
打完電話後,再看看這個女人,一身傷痕和血跡,眼睛卻仍冰冷有神地盯着他。
“你來這裡幹嘛?”她沙啞地問。
“英雄救美——不,英雄救醜唄。”他沒好氣地說。
虎珀一拳過來,他輕鬆閃過,把脫下來的外套丟到她身上:“省點力氣吧。”
又累又痛又冷又難受的虎珀裹緊衣服,閉上眼睛,很快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