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少梟寵呆萌妻
大清早的,所有人的情緒都讓這新出的一檔‘揭秘’節目搞得緊張兮兮的。
“人不是你殺得?”閻怡鳳不屑的瞥了眼安淳,她現在心裡的感覺挺矛盾的,既希望人是安淳殺的,可又覺得像安淳這樣的人根本就沒這個本事殺人。
“姑奶奶不妨看下去!”閻策淡淡的說道,安淳死死地盯着電視屏幕,只是,她看的不是所謂的廣告節目,她只是透過屏幕的反光盯着左璇的反應。
廣告一插播進去,左璇再次擺弄着她的手機。
說實話,從左旋的表情上,安淳什麼都看不出來。
此時,網上炒得最火熱的新聞就是所有跟閻家沾邊兒的。
短短的三十秒的時間,京都貼吧上的樓層秒速遞增,說什麼的都有,有說年會死亡的人數的,有說京聖路上車禍事件的,更多的是談論這檔‘揭秘’節目的,對於廣告後的猜測,電腦手機前的網友們不吝嗇的發動着自己的想象力,有說人就是安女士殺得,有說是安女士跟別人合謀殺的,也有說這就是針對安女士設下的陷阱,更有甚者,說這是陷害別人的,而安淳只是巧合的掉進了兇手爲某人而設計的陷阱裡,真真是貼吧深海中衆說紛紜。
世間萬物有利有弊,不管是流言蜚語也好,衆說紛紜也罷,或許,有些時候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恰恰就能在流言蜚語衆說紛紜中找出頭緒。
京都東郊記宇別墅裡。
嘭地一聲,皮三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罵了一句娘轉身跑了出去。
“他炸毛了?”剛從廚房裡端着早餐出來的陸奇一頭霧水的看向橫躺在沙發上的鄭航問道。
“他哪天不炸毛?”從接了閻狼的生意,皮三兒就沒有不炸毛的時候,一驚一乍的,他都已經習慣了,估計是又發現了什麼早該發現而現在才發現的線索,一看陸小奇同學端着吃的出來了,鄭小航同學蹭地從沙發上蹦了起來,一點兒都不客氣的從人陸奇手裡接了過來,從昨晚到現在,他是一口吃乾的都沒下肚。
陸奇也沒跟他爭,哥倆一人一塊切片往肚子裡塞,他牛飲了半杯牛奶,隨手點開了茶几上的筆記本,筆記本上的畫面是黑框眼鏡記者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房間是特殊裝修過的,從地板到天花板,從牆壁到房間門,都是軟家居設計,裡面的人除了咬舌自盡,目前想靠撞牆一類的結束生命,就仨字兒,沒門兒!
房間裡密不透光,刺眼的白色燈光讓人不禁有些焦躁,黑框記者習慣性地看向左手腕,只是……
從她被抓進來,她所有的飾品以及通訊工具都被沒收了,包括她左手腕上的運動腕錶。
看着畫面裡的人有些乾燥的舔着嘴脣,陸奇倍爽了,丫可算是知道渴了。
從抓來到現在幾個小時了?
“我姐夫就讓這樣渴着她?”鄭航伸頭看了看畫面裡的人,其實這丫就是一個小嘍嘍,真想通過她找到什麼東西,鄭航覺得不可能。
陸奇點了點頭,“渴着唄,管她有沒有用,就衝着她昨天叭叭叭地能說勁兒,就該渴她兩天!”
鄭航啪的一下拍在了陸奇後背上,這力度可是一點兒都沒省着,陸奇剛扔嘴裡的麪包生生讓他給拍了出來,這回兒毛的是陸奇了,可人鄭小航卻跟沒事兒似的嘿嘿笑了兩聲,“哦……我明白了,我姐夫的真實目的是替我姐報仇,如果能審出來點兒什麼那都是賺的,這招真叫一個高!”
陸奇眉頭一挑,嘿,別說,鄭小航分析的還挺是這麼回事兒的。
忽地,電視裡傳來徐芙的聲音,兩人下意識都停止了交談,靠坐在沙發上看着被紀大宇同學‘挖掘’出來的記者。
徐芙借用了一句臺詞開始了節目的後半部分。
“所謂,真相只有一個,不管是宋朝的那些迷案還是今天的這起謀殺,抽絲剝繭之後,就是真相,只是,真相真這麼容易找到嗎?
好了,我們繼續剛纔的話題,安女士過了馬路之後她到底看到了什麼?
這是京都第二警局提供的一段視頻,這段視頻是東方律師向安女士瞭解案情時的一部分,咱們一起來聽聽安女士是怎麼說的!”
畫面轉切,屏幕中安淳眼睛被打了馬賽克。
東方:“我再猜猜啊,你跟在她身後至少五米,看着她朝公司走去,你才走了過去,只是,在大廳走廊你看到了她上樓的身影,然後你緊跟着尾隨了上去對嗎?”
安淳:“不是,不是直接進了公司!”
東方:“哦?”
安淳:“當時,她過了馬路之後,我緊跟着也走到了路邊,只是,路口的綠色交通燈一亮,來來往往的車輛把我堵在了路這邊,因爲不停的有車駛過,再加上車燈閃爍,一時我就看不到人了,當時我就覺得人肯定是跟丟了,本來我想直接反回去的,可等交通燈由綠變紅,車輛慢慢停下來後,我下意識地一擡頭,就看到對面的路邊正擺弄手機的她,我剛要擡步往那兒跑,突然就停電了!”
東方:“隔着這麼遠,你確定你看到了劉女士?我說的是五官!”
安淳:“她背對着我,但衣服我認得,是一件灰色的大衣套着一件黑色的禮服,頭髮也高高盤起!”
東方:“……”
畫面中,東方一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安淳:“等我適應了黑暗以後,藉着月光,我看到她動了,沿着路朝東而行,我趕忙跟了過去,一直不遠不近的跟着,大約走了四十多分鐘,繞過商業東街再次回到了公司樓下,站在公司樓下她好像有些猶豫,停了約一兩分鐘才擡步朝公司走去,她剛擡步,路燈就亮了,下意識的我看了下時間,十一點十分。
進了大廳,我聽到二樓有腳步聲,我就脫了腳上的鞋子跟了過去,等我上到三樓的時候腳步聲就消失了,不過,隱約間我聽到了樓上有說話的聲音,我當時太過緊張,只是聽到有聲音,尋着聲音我上了五樓,因爲五樓是我們支援部,我下意識就出了安全門沿着走廊朝支援部門口走去。”
說到這兒,畫面中,安淳的手緊緊的抓着不知誰給披上的軍大衣。
歇了好一會兒,等情緒平靜了些,她接着說道,“樓道里很靜,剛纔說話的聲音也沒了,我當時很想回去,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有些渾身發毛,當我轉身準備回去的時候,我隱隱在聽到支援部裡有聲響傳出來,鬼使神差的我控制不住腳步走了過去……”
視頻中,安淳停止了說話,整個人緊張的不行,腿抖,手抖,這氣氛讓屏幕前的人不禁跟着提心吊膽了起來。
足足過了有兩分鐘,視頻中的安淳纔開口說話,嘴脣有些泛白,“我,我看到,支援部的門竟然是……半開半掩的,雖然我們支援部不像其他部門那樣有什麼多重要的一號文件,但也從來不是夜不閉戶的,那一刻我微微鎮定了些,我覺得,我要找的人一定在裡面,我屏住呼吸在走廊裡等了好久都沒有聽到裡面再有什麼動靜,按捺不住好奇我就輕輕推門走了進去,窗簾開着,雖然月光比較微弱,但依然能看到辦公室裡空蕩蕩的,什麼人都沒有,下意識地,我擡步朝裡走去,當時我,我只注意掃視四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除了我自己的呼吸聲,什麼都沒有,我邊走邊回頭,邊回頭邊走,忽地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整個身子朝前撲去,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接地……”
視頻中,安淳再次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沒有預期來的疼痛,我濛濛地趴在什麼東西上,緊接着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我顧不得害怕,顧不得疑惑,蹭地爬了起來,因爲太過緊張,我起身想往門口逃跑時碰到了座椅,沒等我反應過來,門突然被推開了!是公司保安,他愣了幾秒鐘猛然大喊殺人了,緊接着其他樓層巡邏的保安都跑了過來,直到那一刻,我恍然明白,他們說的殺人了,是指我殺了人,可不管我怎麼解釋,卻沒有一個人相信,然後警察,記者都來了,然後我就被帶到了警局,東方先生,我沒殺人,我絕對沒有殺人!”
畫面定格。
徐芙的聲音再次插播進來。
“安女士的意思是人不是她殺得,她進來的時候人已經死了!會是這樣嗎?
節目開始之初,我們看了一段視頻,我們暫時稱之爲愛尼監控一號視頻,在愛尼監控一號視頻中劉女士跟人一前一後進了支援部,因爲劉女士身後的人沒怎麼擡頭,所以警察也無法確定跟在劉女士身後的人就是安女士,可看了另一段視頻後,就容不得警察不去相信了。
這是另一段視頻,我們暫時稱它爲愛尼監控二號視頻,從愛尼監控二號視頻中大家可以看出,劉女士先進了愛尼國際的大廳,然後,大約停了三十秒的時間,安女士出現在了視頻中,微微徘徊了一會兒,安女士脫掉了鞋子,拐進了走廊,最後消失在了安全通道。
通過專業人士鑑定,這畫面裡的人就是安女士,這也正好和安女士跟東方律師的部分描述是相符合的。
我手裡有一份法醫對劉女士死亡時間的推斷,大約是在十一點半左右。
安女士曾說過,她是在十一點十分跟蹤劉女士返回公司樓下。通過愛尼監控二號視頻上的時間,我們看到安女士出現在大廳時是十一點十一分三十七秒。
而法醫推斷劉女士是在十一點半左右就已經死亡了,那麼這十幾二十分鐘裡發生了什麼?
是安女士跟東方律師所說的那樣還是我們在節目之初的愛尼監控一號視頻中看到的那樣?
我們再回顧一下節目之初播放的那段愛尼監控一號視頻,好,就是這段視頻,看監控視頻右上角的時間,時間是十一點十五分,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支援部,然後劉女士想開燈,後者阻止了,然後兩人就着劉女士手裡的手機說了幾分種,停,看——
時間:十一點二十分三秒。
好,繼續,後者朝劉女士突襲,十一點二十六分四十一秒,劉女士倒地,後者隨手拿了利器插向劉女士胸口,而此時的劉女士只是輕微掙扎了一番,十一點二十九分十八秒,劉女士徹底沒了動作。
十一點三十五分,保安推門走了進來。
十一點五十分,警察來了。
十一點五十七分,記者來了!”
畫面再次定格。
徐芙收回指在屏幕上的手指,正面看向鏡頭,“此時此刻,看過這段視頻後,我,你們,甚至是當事人安女士都會覺得,殺掉劉女士的人就是她!
可是她嗎?
如果是她,她怎麼就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安然離開第二警局,甚至連嫌疑人的身份都撇的乾乾淨淨,是徇私枉法了嗎?
當然不是。
在這裡,徐芙只能遺憾的告訴大家,真正的兇手並未抓到。
在某個角落裡,這位精於算計的兇手一定正爲自己的巧妙佈局而沾沾自喜,可有句話叫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更何況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他一定想不到就連老天都來破他的局,在案情止步不前的時候,又一段視頻出現了……”
------題外話------
安淳案件還有一章揭秘結束,兇手目前不會出來,可狼爺心裡早有定數,正等着甕中捉鱉,咩哈哈哈哈